第九章
霓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织田信文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店里呢?是来找什么人,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不过由他刚才见到她时那副疑惑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星来找她,更不可能是专程来找小可爱的,而唯一的结论只有…
他是来找段的!
“段,我有问题要问你。”没有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
失自己,她推开他
人的
膛,一脸正经地问。
“怎么了?”段誉衡看她小脸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
“织田先生来找你做什么?”她眯起漂亮的眼,危险地质问。
“没什么。”他蒙混过去的笑了笑。
“是吗?”她会相信他的话才有鬼!
堂堂国际知名的大企业总裁,来到这种小PUB里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而且还是在负责人的办公室里!
“段,你不要骗我哦。”她恶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敢瞒着我,我会生气的。”
“真的没什么。”他举手发誓。“他只是请我帮他工作而已。”这哪有什么?不过是挖角嘛。
闻言,霓霓的表情由狐疑转为不可置信。
“他特地从日本来请你替他工作!”她像是不认识他似的上下打量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好笑的问。
“你还问我为什么!”她生气的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
。“一个跨国企业的负责人特地来台湾找你,就只是为了请你替他工作?这未免太不合稠了,为什么你会被人家看上,你不过是一间PUB的老板不是吗?”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呵呵呵…”面对她的质问,段誉衡选择傻笑带过。
“段,我记得你之前是在一家美商公司担任业务和企划的工作。”她的眼眸眯了起来。“而且你工作的时间很弹
、很自由,甚至不用打卡。”那时候以为他只是个不受重视的业务员,所以混水摸鱼都不会被捉包,现在想想,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而她也一直没有问起他工作的
质和内容。
“因为我喜爱跷班啊!”他四两拨千金地回答。
“一个喜爱跷班的员工能在一间公司待上四年?”霓霓提出了可疑之处。
他曾经一个星期都没到公司去过,整天待在家里对着电脑查资料、做报表,累了的时候就捉她出去吃东西兼逛街,她时常待在他的租屋处,也从没接到他公司主管打来炮轰的电话。
谤本是享有特权嘛!而他竟然没告诉她,让她一直以为只是他一个领死薪水的小小职员。
“段誉衡,你以为我没大脑吗?”她忍不住大吼道。
“乖,别生气。”他连忙陪笑安抚着。
“说,为什么织田信文会来找你替他工作?”她再次质问。“我看这样吧,先说说你之前的工作内容。”
“你说我之前在美商公司的工作吗?也没什么啊,就跑旁仆户,偶尔写写企划书而已。”他简单的解释他的工作内容。
“职称呢?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耶。”霓霓甜甜的笑问。
唉…还是被她猜到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一名小小的业务经理而已。”他谦虚地道。
她眼一横。“原来是业务经理啊…”难怪有那么多的特权,还可以不待在公司里。“你待的那家公司可是排行美国前十大企业耶,一个『小小』的台湾分公司业务经理,你好谦虚啊,段先生。”她刻意挖苦。
她竟然不知道段之前在公司里竟然是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可见他真的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
“而你竟然把那么好的工作辞掉了!”霓霓不敢相信的低呼。当初他说要辞掉工作自己开店,要她带朋友来捧场、有空的时候来帮忙,她阿莎力的应允了,关心的询问他为什么要辞掉工作,他也只简单的回答她…
“因为我腻了。”
腻了!真是让人为之气结的答案。
“想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把工作辞了。”耸了耸肩,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麻不对,他连后悔的感觉都没有。
“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她语重心长的说“而且,我发现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没说。”反倒是她有股被骗的感觉。
“我们之间还需要聊那些废话吗?”段誉衡叹了口气。“我不认为我的工作知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什么关联。”
“我只是想听你说心事,不管是工作上或是朋友上都好,可是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向来都是她在说,而他倾听。
霓霓难过的发现,她真是一个不体贴的女孩。
只要她不开心,段一定会陪着她听她抱怨说心事,反而是她,从来没有坐下来好好听他说话的经验。
真是的…他怎么可以那么好呢?害她又更喜爱他了。
“我可舍不得把我的烦恼转移到你身上,要烦我一个人烦就够了,你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段誉衡真诚地道。
“段…”霓霓动容的抱住他。“你怎么能那么好呢?”
“你现在才知道吗?那你可要把我捉牢哦,这年头好男人不多见了。”他打趣的说。
“才夸你几句你就骄傲起来了。”她笑骂道。
“我这是坦承。”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不一样的见解。
“是,你坦承。”霓霓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她可以理解为什么织田信文会特地来聘请段为他工作了,毕竟要在那种分公司里担任要职,除了学经历之外,能力也是一大考量。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竞争
烈的业界里待了四年之久。
“你怎么会上来找我呢?你不是跟你那群好姐妹在帮你们的小可爱庆生?”他一边拨开遮住她脸颊的发丝一边问。
“要不是Anita打手机给我,我还真的忘了今天是小可爱的生日。”她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本来不想出门的,我到现在还全身酸痛,都是你…”她埋怨道。
“现在还会痛啊?”他表情马上一变,严肃沉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
很酸。”她指了指纤细的柳
。
“我帮你
。”他温暖的大掌随即抚上,轻轻的在她
间
捏。
捏着捏着,他手所占据的范围从
间探进她的衣摆。
“先生,你的手行迹很可疑哦?”她握住差点袭上她酥
的咸猪手,瞪着一脸无辜的段誉衡。
“我是在为你消除仆。”他微笑着说。
“得了你。”她没好气的翻白眼。“你不要让我更累就行了,我可不奢望你帮我消除仆。”
“是吗?真可惜。”他扼腕的将手
回。“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哼!你那副猪哥样,怎么掩饰都没用的。”她笑着捏他的脸。
从她一踏进他的办公室,他就用那种炽烈得像要把她燃烧殆尽的眼神盯着她,好像想就地把她的衣服剥光,
进沙发里好好爱她一样,她才没那么迟顿到看不出来。
在经过前一晚他的需索无度之后,她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能再次承受他疯狂的举止。
今天她累坏了,不过…她偷觑了他一眼。
看他的态度恐怕很难,如果她回自己租赁的小套房,他一定会破门而入的。
啊!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脸红心跳。郑霓霓,你真是个
女!
“段,我跟你说,我后天要飞一趟加拿大。”
“又是欧美线,这次要去多久?”他一听到她又要跑那么远的航班,眉头不
皱了起来。
“七天。”她笑答。
“那表示我会有七天的时间看不到你喽?”他沉
着。
“嗯,没错!你要乖乖的,不准收女客人送的礼物,听到没?”她突然醋劲大发的叮咛。
“公主的
代我一定遵守,不过公主是不是也该给我尝点甜头呢?七天好漫长啊!”他咳声叹气地。
她不
噗哧一声笑出来,并主动将双手环上他的颈子,送上甜蜜一吻。
“嗯哼,勉强可以接受。”他清了清喉咙,
下那股被她一吻而
发出的
望。
她挑了挑眉。“你真难伺候耶,段先生。”
他大笑着将她拥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家一趟。”他谨慎其事地说。
霓霓因他这项提议而全身颤抖。
他们成年后便离开父母的羽翼,独自在外生活,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回去探望父母,或者想念妈妈的拿手好菜时,才会回家去当个乖孩子。
他们从小就是邻居,两家父母的感情甚笃,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泡茶、打麻将。
他邀她一起回家,是要向家人宣布两人的事吗?
“段…你的意思是?”
他的想法和她一样吗?霓霓不敢肯定。
“我想的是,我们都还年轻,”段誉衡轻快地道“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会处理,况且,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这种大事还是要请长辈们出面帮我们准备才好,你觉得呢?”
“我…”她早已热泪盈眶,感动得不能自己。
他竟然主动说要告知双方家长他们打算结婚的事情,他是认真的。
“如果你也赞成我的决定,就快给我一个拥抱,再给我一个热情的吻,那么我就知道你非持意当段太太…”
他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已经扑了上去,柔软的红
贴上他的,主动送上自己的红
。
段誉衡笑着接过她扑过来的娇躯,笑着承受她的热吻,他知道她此刻很快乐、很开心,只是感动得说不出说来,不过没关系,这一切他都了解。
就等她结束为期七天的工作回来,他们就会开始筹备他们的婚礼。
…。。
麻将桌上,两对年过五旬的夫
正轻松惬意的较量着,四人的气氛和乐,时而传来闲聊、打牌的声音。
“奇怪,我们家霓霓怎么那么久没有回来…欸,等等,碰!”郑妈妈及时在下家出手时喊碰,丢出一张不要的四索。
“吃!”段爸爸则眼明手快的吃掉四索。
“碰够了没、吃够了没啊?怎么都没有一张像样的牌出来给我摸摸啊…哇咧,又是西风!”段妈妈摸了这把第三张西,
愤似的将牌丢在桌上。“大爷,赏点好吃的来吃吃呗。”
“打牌要看技术…各位,不好意思,自摸!”郑家爸爸将牌往前一堆,亮出他的好牌。
“又自摸!真没天理。”其他三人一边抱怨一边掏出筹码来,不甘愿的丢在牌桌上。
“小弟贪财、贪财。”郑爸爸笑呵呵的捡光众人丢出的筹码。
“奇怪,为什么你今天的手气那么顺?”郑妈妈狐疑的问“平时最会放
的就是你了,什么时候你打脾的技术变得那么高竿啊?”
“呵呵呵,今天财神在我这边,所以我把把胡牌、把把自摸。”郑爸爸今儿个总算吐了一口鸟气,乐得一边吹口哨一边堆牌。
“衰神上身的你也会有被财神眷顾的一天?”段爸爸一副“你少来”的表情。
“这叫做时来运转!”郑爸爸顶了回去。
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男人,又开始在牌桌上斗起嘴来,让一旁的两个女人笑到弯
。
比邻而居三十几年了,这两个男人还是一样爱斗,唉…
“爸、妈,我回来了。”霓霓一进家门就在客厅见到两家父母正“和乐融融”的打牌。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麻将声了。”随后进门的段誉衡好笑的地道。
“霓霓啊,怎么有空回来?”郑妈妈见到女儿有些意外的问“你不是说你要飞加拿大吗?”
“我回来了啊。”她挨过去,抱住母亲撒娇。“人家想你嘛!”
“你这孩子就是嘴巴甜。”郑妈妈喜孜孜的捏了女儿的脸颊一把。
“爸,你赢钱了耶!”霓霓惊呼,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对啊,老爸在帮你赢嫁妆。”郑爸爸笑呵呵的答。
“照你那种赢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帮霓霓存到嫁妆!”段爸爸咳声叹气的摇头。“霓霓啊,你那老爸不认真,干脆你嫁到我们家来,什么嫁妆都不用办了,反正就住
壁而已,段爸爸给你靠!”他再次对霓霓开这种玩笑,二十几年来的老毛病,连改都没有改。
“好啊。”霓霓笑咪咪的点点头。“段爸爸,那你要给我靠哦!”她的应允顿时让两家的四个老人全楞了住,并惊讶的看着她。
“郑伯父也不需要帮霓霓准备什么嫁妆了,我们不缺那些。”段誉衡握住霓霓的肩膀,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他们在干么?
两人之间亲密的举止又一次让两家人看傻了眼。
他们两个从小靶情就好,但也只介于哥哥和妹妹之间的情谊,段誉衡对霓霓爱护有加,霓霓也对他推心置腹,很多小女生的心事她不是跟死
和妈妈说,而是跟他倾诉。
两家父母虽想来个亲上加亲,把自己的儿女凑成一对,不过他们好像都没这意思,但长年下来习惯挂在嘴边的话一时很难改,就这样过了那么多年,每一回霓霓都会红着脸说不要闹了,没想到这一回,她竟然语带羞怯地说好。
这两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得你们会一起回来,是有什么事想跟我们宣布吗?”段妈妈发现了巧合的地方。
因为工作的关系,这两个孩子回来探望他们老人家的机会并不多,加上霓霓的工作时间不稳定,所以他们回老家时通常是错开的,没想到今天他们却同时回来了。
看来,是有事要发生喽!
两人相视一笑,由段誉衡代表发言“我跟霓霓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们决定结婚了。”
“哦,结婚啊…什么!结婚!”两方家长先是
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才想到什么似的大惊失
。
“儿子,你说你要结婚,是跟哪家的千金啊?”段爸爸兴奋的问。
“霓霓,快跟爸爸说,你是要跟哪家的臭小子结婚!”郑爸爸一副女儿跟别人跑了的表情,凶狠非常。
“我要娶的人是霓霓。”
“我要嫁的人是段。”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再度丢下一颗足以炸毁广岛的原子弹。
“哎呀,我们要成亲家了!”段妈妈呵呵笑着,和郑妈妈互道恭禧。
“可不是吗?呵呵呵,亲家母。”郑妈妈也乐得笑不拢嘴。
反倒是两个一家之主听了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你们两个要结婚?”段爸爸一脸古怪的问。
“嗯。”两人幸福的微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要斯守终生,确定?”郑爸爸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们决定要一起生活、一起分享哀乐。”段誉衡诚恳的开口。“婚礼的事情要麻烦爸妈们帮忙,毕竟我们都不懂。”
“没问题,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郑妈妈海派的拍
脯担了下来。
“我先看有什么好日子,把日子先订下来,才好分配工作。”段妈妈很有条理的计划着。
“这个时候还是要靠我们女人啊,段太太。”郑妈妈咳声叹气的抱怨。
“是啊,男人在重要的时刻总是靠不住。”段妈妈感同身受的叹息。
瞧那两个老男人一副见鬼的表情,真是让人发噱,不过是小孩子要结婚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的吗?
两人决定结婚,这不是大家最乐见的结局吗?怎么他们一旦布这个好消息,两个当家的全楞了住?
“今天不是愚人节。”段爸爸神情严肃地道。
“亲家公,恭禧啊!”段爸爸总算相信这对儿女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晃点他们。
“呵呵呵,好说好说,亲家公,以后我们家霓霓还要请你多照顾了。”郑爸爸也和他一笑泯恩仇,把之前打牌输了的怨气全抛到九霄云外去。
“我们赶紧来讨论讨论宾客名单,我第一次娶媳妇,一定要谨慎其事才行。”段爸爸认真地道。
“我也是第一次嫁女儿,不能寒酸。”郑爸爸也同样认真。
“很高兴你们达成共识了。”段誉衡好笑地道。
然而,两家父母惊讶归惊讶,可手下摸牌的动作可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稍有迟缓,没有少吃一张或多摸一张的情形,可见他们的功力之高深啊。
“两位爸爸、妈妈,那…事情讲完了,就都交给你们喽,我们要去约会培养感情了,拜拜!”霓霓话一说完,便拉着段誉衡往外跑。
“快去、快去!”郑妈妈笑着催促他们谈恋爱去。
年轻的走了,留下四个老的,一边
麻将一边讨论婚礼事宜,好似两家都有了共识,很快便把婚礼的大小事敲定了。
实不相瞒,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才能这么快把事情敲定,现在就等着请客喝喜酒喽,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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