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倚仲君拿着病历表略微看了一下,舒吻雨,二十一岁,吻雨,
特殊的名字,但是并不难听,这名字的主人才刚被家人送来挂急诊。
"你哪儿不舒服?"倚仲君问着面前的女孩。
"肚子疼。"舒吻雨指了一下腹部的右下角。
倚仲君伸出手想确定一下她痛的位置,不料她却缩一下,并道:"你要做什么?"
瞧她痛得都皱起眉头来了,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个?"当然是看病啦,小姐。"倚仲君友善地道,他是医生,而这里是医院,她是病人,他还能做什么呢?虽然乍见她时,他的心的确是漏跳了一拍,但是那并未代表任何意义,她太年轻了。
"你有执照吗?"舒吻雨突然问。
倚仲君一愕,这个小女孩居然问他是不是有执照?她是他当医生数年以来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当然!"他朝墙壁上的证书努了努嘴,"你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一个小时以前。"舒吻雨回答。
倚仲君作了一些检查后已确定她是得急
盲肠炎。
舒吻雨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老是盯着人家看,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谁教他长得这么少见的俊
美。
"MISS王,麻烦你送这位小姐到手术室去,然后请麻醉师过来替她作个测试,二十分钟后做盲肠切除手术。"仲君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吩咐好一切手续。
"好的。"MISS王点头应道。
"我为什么要做盲肠切除手术?"舒吻雨不懂地问。
倚仲君一怔,这算什么问题?他是一个优秀的医生,懂得如何为病患做最好的医疗,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割掉她的盲肠吧!"你得了急
盲肠炎。"
他跟她的盲肠无怨无仇。
"哦!"舒吻雨了解地应了声。
"没有问题了吧?"倚仲君问,她还真是个问题女孩。
MISS王在一旁掩子邙笑,这个女孩
可爱的,不是吗?
舒吻雨红着脸道:"没有了。"连护士小姐也在笑她,早知道她就不问了。
虽如此想,不过她一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不一会儿,待MISS王将舒吻雨送到手术室时,只见舒吻雨躺在一张病
上,她忍着痛问:"护士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MISS王忙着准备血浆和一些必须的手术工具,"问吧!"
"刚刚那个医师就是部落里人人钦敬的神医?"舒吻雨睁着一双大眼睛等着MISS王的回答。
"没错。"MISS王答道。
舒吻雨常常听见一些老人在讨论神医倚仲君的妙手回
和义诊赠葯的事迹,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万分地感激他,而她一向都只听说了他的义行却无缘见他一面,如今见到他却是在这等情况之下,而且她刚才的表现十分幼稚,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无礼的丫头。
此时手术室的门正巧打开来,走进一身穿着白色医生制服的倚仲君。
舒吻雨抬眼望向倚仲君,她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为什么他不论何时看起来都是那么地令人神魂颠倒?难怪部落里的未婚少女全都暗恋着他。
倚仲君有些莫名其妙地瞅着舒吻雨,无缘无故地她为什么脸红?
舒吻雨被他瞧得心慌意
,不经大脑地道:"开一次刀我不就被你看光了吗?"
倚仲君拿起早先准备好的注
针筒,闻言失笑道:"我是医生,这是神圣的救人工作,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况且我也只看到你的肚子而且,别担心。"这女孩的思路真是与众不同。
他虽然嘴上忙着和舒吻雨说话,可是却也没有忘记他的职责,在谈话的同时他也已完成注
麻醉剂的工作了。
舒吻雨渐渐地失去知觉,倚仲君敛去脸上的笑容,专注而谨慎地动着手术,即使是一个小手术他也从不敢大意,因为病人宝贵的生命正系在他的手中。
动完手术后,倚仲君走出手术室,一对老夫
立即
了上来。
"神医,吻雨的情形怎么样?"
倚仲君安抚地道:"她很好,没事的,你们别担心。"显然沙耶和玛兰是舒吻雨的家属了,但是如果舒吻雨也住在这儿,没有道理他会没见过她呀!
沙耶和玛兰闻言皆松了口气。
"舒吻雨是你们的亲人?"倚仲君想更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是我们的外孙女。"沙耶心中的大石已经放下,他滔滔不绝地说:"她今年首度回来过暑假,是台大电机系的高材生。"
台大电机系?这倒是
少见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竟会对电子有兴趣,而且还是台大的高材生!
倚仲君不自觉地
出微笑,舒吻雨本来就是十分与众不同的女孩子,的确是不能以?矶邸?br>
沙耶又说:"咱们吻雨是很乖巧的,而且煮得一手好菜,将来一定是个贤
良母。"
怎么?沙耶现在是在推销舒吻雨吗?倚仲君若有所思地看了沙耶一眼,莫非他的脸上写着"我想结婚"这四个字,不然为什么部落里的每一对父母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呢?"沙耶,你想什么?"
沙耶黝黑的脸上微微一红地道:"您认为吻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倚仲君装蒜,果然被他料中了,沙耶是想把孙女儿嫁给他。
"你认为吻雨够不够资格当你的
子?"沙耶深
了口气说,部落里每个女孩都想嫁给倚仲君,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孙女儿能够雀屏中选,毕竟倚仲君可是万中选一的对象。
倚仲君没有料到沙耶竟会如此直接地问他这个问题,他一时之间倒是无话可说了。
沙耶和玛兰全都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倚仲君有些尴尬地道:"吻雨是个好女孩,也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但是我和她并不
,况且我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他在想,如果舒吻雨知道她的外公和外婆正在打什么主意的话,她会有何种反应?
"只要你们多约会几次不就认识了",你和吻雨也只不过相差了十岁而已,我和沙耶也相差十多岁,可是我们的感情不也很好!"玛兰
口道。
这倒是实话,倚仲君可被难倒了,"沙耶,玛兰,我了解你们的好意,但是吻雨不见得会喜爱我啊!说不定她早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了。"
"吻雨没有男朋友,况且你又这么出色,部落里的年轻女孩都暗恋着你。"玛兰侃侃而谈,如果她晚出生个四十年,她一定会倒迫他,"吻雨一定会喜爱你的。"
倚仲君没辙,只好道:"如果吻雨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先当个朋友好了。"
沙耶呵呵地笑道:"好,好。"
"就这么定了,你可要来约吻雨出去玩哦!"玛兰不忘叮咛道。
"我知道。"倚仲君真服了他们,也服了自己,他居然和他们在病房外谈论这种事,"你们去看看吻雨吧!她应该快醒了。"
"哦!好。"说完,沙耶和玛兰再跟倚仲君道过谢后,便进入病房看舒吻雨。
倚仲君摇摇头,有些啼笑皆非地走回医生休息室,一推开门就瞧见黄院长在休息室内,"院长,有什么事吗?"
黄院长示意倚仲君在他的身旁坐下,"我已看过你的申请了,今年院里增加了数名医生,你的年假就由下个月初开休吧!"
"谢谢院长。"倚仲君道谢着,从下个月起他就有两个月的年假了,他也该趁此时好好地休息一下,不过他可没忘记他的承诺,他答应要回家一趟的。
**
一转眼已是中午了。
MISS王提着十多个便当走了进来。
"怎么?你改行卖便当啦!"跟在Miss王身后的一名中年医生道。
MISS王把那一些便当全都摆到仲君的桌子上。
倚仲君无奈地直看她。
"这全是爱心便当。"MISS王道,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
倚仲君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些便当,女孩们的热情教他消受不了。
"唉!整所医院里就属仲君的人缘最好,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爱心便当。"一名叫小李的年轻医生打趣道。
"小李,要是你喜爱的话,我就让给你好了。"
倚仲君道。
小李摇头晃脑地道:"算了吧!人家姑娘们喜爱的可是你,我才不想自找麻烦呢。"
倚仲君翻了翻白眼,这么多的便当,教他光看就
了,"MISS王,你把这些便当拿去请大家吃吧!"
"好的。"
小李等MISS王走开之后,便一
股地坐到倚仲君的桌子上问道:"刚才沙耶和玛兰在跟你谈些什么?"
"他们只是在询问外孙女的病情如何了。"
"是吗?"小李有些怀疑地瞅着倚仲君。
"不然你认为他们会跟我谈什么?"倚仲君反问道。
小李自桌子上跳了下来,"或许是在提亲吧!"
他伸手拍拍
股。
这小子倒
会
蒙的嘛!还真给他蒙中了,倚件君一点也没有
出吃惊的样子,反而淡淡地笑道:"你也想把女儿嫁给我吗?"
小李噗哧了一声,"想当我的女婿,你等下辈子吧!"他可没兴趣把女儿嫁给一个年纪比他大的男人,况且他都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女儿?
倚仲君看了看表,"你快点吃饭吧!下午可是你的班哦!"
小李一想也对,连忙拿了个便当坐在倚仲君的桌子上用起餐来。
耙情小李是把他的桌子当成他自己的椅子了!倚仲君挑眉心想。
"仲君,你下个月连休两个月的年假,有什么打算没有?"小李边吃边问。
"回家探亲罗!"
"然后呢?"小李仍不死心地问。
"然后?然后当然是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了。"
倚仲君一副理所当然。
"就这样?"小李咽厂口中的食物,失望地说。
倚仲君摊开双手,"不然你认为我该做些什么事?"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太过疯狂的事他是做不来的。
"难道你不打算把个马子?"小李问。
老调重弹,怎么每个人都希望他赶紧结婚生子?难道人生以结婚生子为目的吗?老实,他对结婚这档事是没有很大的
望,他不认为目前的单身生活有何不妥,至少他对现状十分满意。
"一切顺其目然吧!"倚仲君淡然地道。
"顺其自然!?"小李差点被口中的饭给噎死,他可从没听过把马子能顺其自然的,"拜托你,我的大少爷,把马子是要花心思的,顺其自然,那你准备打一辈子的光
吧!"
倚仲君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他一向秉持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理来看待所有的事,以免患得患失的心情过重,俗话说:"知足?帧?他
下身上的白色制服挂好。
"要回家啦?"
"嗯!我今天下午休息。"倚仲君伸了个懒
,他也有好一阵子不曾无拘无束地奔驰在山林中了,着实是有些怀念。
在这个
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除了能让他大展长才以外,更能让他以"狼"的身分徜徉在大自然里,而毋需担心自身的安危。
他可从没忘记过自己的身分,这也是另一个他迟迟不结婚的理由,他是一只人狼,如果要结婚的话,势必也得找一个能接受他的真实身分…人狼的女人,不过,那好像太麻烦了一点。
回到家后,倚仲君才一进门便听见电话声响起,他跨了三大步,拿起话筒道:"喂!我倚仲君。"
"仲君,你在家啊!"话筒中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人家找了你好久呢!"
完了!晓菁该不会又上山来了吧!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虽然五年来她一直对他有意,但是他却对她没感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的个性与他不合。
宋晓菁是台北某医院院长的独生女,亦是一个摩登女
,她和纯朴的部落一点也搭不上关系,他不考虑和她结连理的可能
。
他的
子必须能接受他的身分,他的
子也必须能适应清苦的生活,毕竟他短时间并不打算离开此地。
"你找我有事?"倚仲君的反应十分冷淡。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宋晓菁嗲声问。
"晓菁,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虽然她的执着令他感动,但那毕竟不同于爱,他没有办法这样与她共度一生。
宋晓菁柔柔的嗓音传了出来,"只要你给我机会,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比我好的男人很多,你又何必把你的青春浪费在我身上?"倚仲君用肩膀夹着话筒
下了身上的衬衫,待会他要变身可不想再把衣服给毁了。
"可是…"
"我还有事不陪你聊了,拜拜。"说完,倚仲君不等她回答就迳自把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他猜一定又是宋晓菁打来的,他听而不闻地走进房里,任由电话声响个不停。
电话铃声依然响着,似乎象征着对方的不轻易放弃。
忽地,由倚仲君的房里走出一只浑身灰色,碧绿眸子的巨狼,它抬头看了电话一眼,摇摇头,然后像阵风似的奔驰而去,灰狼不停地奔跑着,一眨眼它已穿过树林直奔山顶,它…正是倚仲君,他爱极了这种
风奔驰的感觉,站在山顶仰天长啸。
**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眨眼舒吻雨也要出院了。倚件君这阵子实在是忙得很,几乎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更甭论他曾答应沙耶和玛兰的事。
他拿着病历表走进舒吻雨的病房,她正在收抬东西,沙耶和玛兰显然还没来,"呃…舒小姐,恭喜你要出院了。"
这个嗓音!舒吻雨僵了一下,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是其它的医师来检查她的伤口复原情形,她还以为他已经调走了。
"谢谢,还有事吗?"不知怎么的,她一想到这一个星期中他都不曾来看过她,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人家是众人崇拜的神医,而她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是他众多病人其中之一罢了,他没有理由来看她。
"没…没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是否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倚仲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只不过当他在隔壁巡房时听见了她在收拾东西的声响,双脚便不试曝制地走了进来。
舒吻雨四下看了看后,才摊开双手道:"谢谢你的好意,大致上我已经整理好了。"
倚仲君可没忘了他对沙耶和玛兰的承诺,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是忙昏了头,这会儿要实践他的承诸…约舒吻雨出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偏偏他又已经答应沙耶和玛兰了,这真是自找苦吃!他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你有话要告诉我?"舒吻雨拉上手提袋的拉链,头也不回地问道。
她倒
会察颜观
的嘛!倚仲君清了清喉咙,"咳,你明天有空吗?"
"干么问这个?"舒吻雨仍没回头地问。
老天,他怎么这么
吐吐的?一点也不像平
的他,"我是想约你去看电影,不晓得你有没有空?"
舒吻雨转身盯住他猛瞧。
倚仲君被她看得浑身不对劲,"你为什么盯着我一直瞧?"他以为大部分的女子都会毫不考虑地便答应他的邀约,显然舒吻雨不是大部分的女孩子。
"我明天有空,但是…"舒吻雨把尾音拉得老长,"我为什么要和你去看电影?"
倚仲君张口结舌地答不出话来。
舒吻雨无视于他的模样又继续说了下去,"难道你不用陪你那位从台北千里迢迢而来的美女
吗?"
倚仲君闻言更是诧异,她连晓菁的事也知道,看来她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我为什么要陪她?"
"这我哪会知道!"舒吻雨耸耸肩跃上病
坐着,她不会笨到相信他是因为喜爱她才约她去看电影,如果他真的有些喜爱上她的话,没有道理这一星期都没瞧见他的人影,除非…"是不是我外公和外婆要你约我出去玩的?"
如果不是他和她没有住在一起,倚仲君还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作梦时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太多疑了,我们是不是朋友?"
舒吻雨侧着头想了一下,"应该是吧!"她好奇地望了他一眼。
"那么朋友一起去看场电影,不行吗?"倚仲君长这么大很少主动约女孩子出去,没想到他一开口却是困难重重。
"行,当然行,只不过…"舒吻雨将尾音拉得长长的。
"只不过什么?"他实在是摸不清她的想法,这丫头真是人小表大,他还真大意不得。
"只不过本小姐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我想休息几天。"
"好吧!那只好改天了。"
舒吻雨眼尖地瞧见了门口探头的漂亮女郎,她抓起手提袋下
,"我要回去了。"
"沙耶和玛兰还没到啊!"
"我知道路回家的。"舒吻雨故作吃惊地道:"你的女朋友来找你了,拜拜。"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倚仲君忿忿地盯着门口,这丫头摆了他一道,大病初愈身子虚弱的人还能跑得像阵风似的吗?
而且她还故意称呼晓菁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他答应了沙耶和玛兰,他才不会自找麻烦呢…
真的不会吗?他有些迟疑了。
宋晓菁笑得很妩媚也很开心,刚才那女孩的称呼让她的心情飞上了云端,她说她是仲君的女朋友。
"你还没回台北?"
"我来了这么多天,你也不陪陪人家!"宋晓菁不以为意地道。
事实上,追求她的异
也不少,她又何苦要这般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地在倚仲君身旁打转?且他对她一点情意也没有,难道果真是得不到的最好?
"你也知道的,我很忙。"倚仲君实在是对她头疼不已,他走向另一间病房,他希望宋晓菁能赶紧回台北去,还他一个宁静的生活,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清一点…他们两个根本不合适。
刻意去忽略她的存在,倚仲君希望她会就此打道回府,不再和他纠
不清。
宋晓菁亦步亦趋地跟在倚仲君身后,她等了他五年,却仍是等不到他的心。
而就在医生休息室门口,她出声喊他:"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对我好一点?"
倚仲君闻言不语。
"难道我连一个病患也比不上?"她不是没瞧见他对病患的关怀和
人的笑容,为什么他就非得对她这么吝啬不可?
"这两码子的事岂能混为一谈?"倚仲君深
一口气,她似乎无法猜到他的用意,他是不想让她愈陷愈深,"你别勉强自己留在这里,我不会因此而感动,你也只是浪费时间和心血而已。"
"我相信真心能改变一切。"
老天,真心是能改变一切,但是那"一切"并不包括他…倚仲君的心,真心是改变不了他的!倚仲君无声地道。
"你为什么不回台北?各大医院都争相聘请你,而且我父亲也中意你当他的接班人。"她不相信院长这个职务仍引不起他的兴趣。
倚仲君瞄了她一眼,更明显地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差距,"我不想当院长。"他毫不考虑地就一口回绝了她。
宋晓菁怔住了,"你…你不想当院长!?"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爱名利。
倚仲君好笑地道:"我只想当一个小医生,所以请你别再对我存有任何幻想。"他若是爱名利,怎么会自愿到边远的部落来服务?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宋晓菁喃喃地自语道,倚仲君是医学界公认的奇才,前途无可限量,没有道理会甘心埋没在此一偏僻的部落,他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才是。
"不可能的事往往都会发生。"倚仲君颇有哲理地说,他或许是天
淡泊,也或许是生在倚家,世俗的名与利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学的是医术,职责是救人,在何处行医并没有差别。
倚仲君推开医生作息室的门,他希望她会知难而退。
门内的每个人都竖耳朵在听他们的对话,一见倚仲君推门而入全都来不及反应,一脸尴尬地笑笑,只有小李毫不在意地拍倚仲君的肩膀道:"你总是让女人为你伤心。"
倚仲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她道:"我只帮人动开心手术,至于让女人伤心,对不起,我没学到这门技术。"他也不喜爱这样啊!但是他只有一颗心,所以只能爱一个人。
小李啧啧地道:"男人长得这么漂亮实在是浪费,如果我是女生的话也一定会爱上你的。"
倚仲君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一脚,这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已经够烦的了,他还来搅局!
"闭上你的嘴,不然我一定拿针帮你
起来。"他假意地笑,他的
合技术可是十分高超的。
捂住嘴,小李语音模糊地说:"不然你去变
当女人,然后嫁给我好了,这么一来所有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倚仲君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
纫用的针来了。
小李闪到另一名医师的背后吐了吐舌头,"我的嘴还有其它用途
不得的。"
"那你就保持缄默吧!"倚仲君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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