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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尽管情势处于暧昧不明的状态,温柔与尚家上下之间的相处倒也和平融洽…呃,两方人马和乐融融一起生活是她单方面的说词啦,别人怎么想,她无法掌握,但至少这是她的希望。

 她就这样在尚家住下了,一开始的出发点理直气壮,没空想得深入,然一天、两天过去了,她渐渐觉得如此霸道好像不是文明人应有的行为。

 不过,要她舍去目前拥有的舒适生活,离开这里,更不可能,她宁可被人说成厚脸皮,或是批评她死赖著不走,也断不可能离弃尚家这些人好、心肠也好的佣人们…

 唔…好吧,这些全是她的藉口,其实她不走的原因只有一个…

 试问,倘若你待在天堂的日子是这般快活逍遥,你真的愿意回到什么都没有的地狱去?

 她最诚实了,她的答案是不会,绝对不会!

 虽然心里偶尔想起她与尚霈不知如何界定的关系时,难免泛生尴尬,无法解释自己的行径,与他默默接受一切的心态,可,渴望体会有钱人生活的强烈意念,又得她回所有的茫惑。

 只是,今天她突然良心发现,或者也可以说她吃错葯了,她竟执意寻求一个解答…

 “喂,你都不觉得我住在你家很奇怪吗?”

 哎呀,没办法,她真的受够搔破脑袋,仍想不出所以然的痛苦了,干脆问个明白,求一个痛快。

 “哪里奇怪了?”尚霈微怔,顿悟之后只觉得好笑。她的反应会不会过度迟缓?

 姑娘她在这间屋子已大摇大摆地疯了一个星期,现在才发现诡异?

 “就是说不上来的奇怪啦!”

 “真的奇怪吗?你不也住得自在的?”他戏谵的目光睐她。

 就是这样才奇怪,温柔心里大声尖叫。

 拜托,她计画追求的对象明明是他老爸,至今连那号人物的真面目都没看过就算了,却和爱慕对象的儿子每天泡在一起,而且还正大光明地在人家家里住得悠哉快乐,凭心说句不偏私的公道话,她的脸皮好像真有点厚度,若无其事的装傻能力一等一,一直没有难为情、想求去的意思。

 “那是因为我怕你无聊!”一个理由乍然闪过脑海,顾不得合理与否,连忙拚命强调“对,没错,就是这样!”

 “怎样?”

 他不是她,不可能毫无知觉两人之间关系的吊诡,早在知晓她中意的对象是自己的父亲之后,他便矛盾著该以怎样的心态与她相处。

 留她住下代表他有信心把她追到手,也有绝对的把握让她心甘情愿地彻底修正不当的心态,可是,他却忘了将她永远在状况外的个性估算在其中,导致这会儿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她真的感觉不到他对她的欣赏吗?

 “你不是以为我看上你了吧?”温柔先发制人问道,急迫的口吻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的迫切只为了掩饰内心的不自然,不能让他以为她喜爱他,那会让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也许几天下来的相处愉坑卩过争吵,她也开始习惯早起和他一起用早餐,他看报的时候,她就看重播的娱乐新闻;她的节目完了,开始翻报纸影视版,他则接过遥控器收看晨间新闻…

 一来一往的配合看似天衣无,却不代表他们的关系亦是如此。

 困扰到不行的她,脑?锏南敕ㄖ挥幸桓鲋氐恪裉旃芩欠穸运辛撕酶校疾怀腥希皇淞苏饪谄?br>
 当她在他面前闹了这许多笑话之后,如果连最基本的坚持两字都做不到,未免太丢脸了。

 “你还在‘肖想’与家父之间的可能?”为了和她顺利沟通,尚霈用起了她的常用字汇。

 “为什么不?”他的表情跋扈,眼底闪烁的幽光似瞹昧又含怨,教温柔看得一头雾水。

 吧嘛老用那种眼神看她,好像他是真心喜爱她…可是,她怎可能相信一个帅到无话可说的成男子对自己一见锺情?

 找遍全身上下,哪里弄来那种魅惑人的本钱?五宫长得既没人家立体,身材更是缺乏凹凸有致的线条,连她自己都不满意的外表,究竟如何吸引他?

 所以,她强烈怀疑他若不是有病,就是心地太好了,以至于引狼入室之后,还傻傻地感觉不到她的企图…

 突然,她有点生气他这般欠缺警觉与防备的个性,如果她真的是个坏女人呢?他是不是得落得人财两失,才会学到教训?

 “你在想什么?”

 “我在生气,劝你少惹我!”

 尚霈莫名其妙被她凶了一顿,她的情绪简直比六月的天气还难捉摸。“我们又没吵架,你生谁的气?”

 “你啊!”“我没说错话吧?”

 “但你做错事了。”

 “麻烦你说明白点。”

 “我实在不晓得你怎么平安活到二十八岁耶!”

 “等等…”熟悉的一句话,这不是方才他心里的质疑吗?怎么这会儿变成她担心他了?

 正在气头上,温柔等不了,继续骂下去“你是笨蛋,还是凯子啊?你对人的高度信任真的令我傻眼。”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说了一长串却教人抓不著重点,她言不及义的说话方式不是普通的厉害。

 “我的意思是你笨死了,丝毫警戒也没有,你不知道现在外头有很多专门欺骗男人感情和钱财的女人吗?”

 “我被骗了吗?”

 “吼,我真的会气死,你是美国住久了,变成美国上著了?国语完全听不懂了吗?”

 尚霈很想否认抗议,他不是听不懂国语,问题应该出在她身上,她没头没脑的蹦出来一段话,哪个人的思绪能够立即接上?

 “你一向对女人那么好吗?今天是不是只要一个女人跟你说她喜爱你的父亲,你就带她回家?”

 “不是。”绕了那么大一圈,浪费了一堆无谓的争执,尚霈总算弄懂她的心绪了。

 不过,这算吃醋吗?

 “那到底是怎样?”这种男人太不可靠了,根本就是女人媚眼一抛、手指一勾,他即无法抗拒,毫无意志力。

 “那个女人若不是步温柔,我就不可能带她回来。”实在不想老是针对同一个问题作解释,可不说清楚,她又不相信他是真的喜爱她…

 爱情本身很简单,然因对象是她,就变得复杂了,简单的复杂,很矛盾的感觉。

 闻言,温柔赧红了脸,一些就要冲出口的发倏地梗在喉间,挤不出去。

 她肯定是某种嗜吃甜食的动物来投胎,否则为何总是抵抗不了甜软的话语?每每一听就全身酥麻,宛如一股电漫过全身,通体舒畅。

 可是,换个角度想,喜悦很快淡去,剩下的只有怨怒。

 一个常将甜言语挂在嘴边的男人,九成诚意不足!

 “我死也不信你是真心喜爱我。”

 不可否认,她的心在他告白时候震动了,被眼前的旷世美男子注意到,这种感觉真奇妙,充分足了她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原来女人的虚荣全是男人调敦出来的…他们才是造成女人后行为偏差等罪恶的祸首。

 “你的想法一如我的,我一样死也不信你是真心喜爱尚万庆。”尚霈模仿她的说话模式“你曾经想过和一个死老头光衣服,关在房里做的画面吗?”

 砰的一声,温柔依稀看见自己脑袋因为过度炙热而爆炸的样子,一片白雾茫茫将她困住,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怎么了?”见她突然大口气,尚霈口猛然一凛。

 用力口气,温柔马力全开,卯起来骂人“你这个鬼,怎么可以问一个淑女这种问题?”

 拍拍口再顺顺气,方才那一刻,她真的差点挂掉,因为那股抵挡不住的热度。

 “难道男女之事被你怱略了?”淑女?真亏她敢如此不害臊的自称。

 “谁像你满脑子秽思想?”温柔不住气,再骂:“就是因为你们年轻男人一切全凭下半身作主,所以我才格外欣赏成男子的韵味。”

 他爸是成男子?尚霈一阵反胃。他岂止成视邙已,根本已经透了!

 “到底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温柔装傻。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不是他问,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年轻男子被你批评得一无是处,不过体力方面肯定胜过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吧!”尚霈说的不急不缓,脸上的表情也蕴藏著一种沉稳平静的内敛气息。

 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个什么都期待、什么都好奇的小女人,不可能没有幻想过爱的美好。

 幻想?没错,他笃定她有过幻想,却不曾有过实际行动;表面看来她是作风大胆、开放,然其实那颗少女心比什么都单纯。

 “你这小头懂什么?”温柔忿忿不平,反讥:“年轻男子只求发自己的,成男人才会顾虑到女人的感受。”

 “你确定家父有那么多体力问你舒不舒服、快不快活?”尚霈决定针对自己占了上风的全然优势来展开反攻。

 她若真的在乎福,今天的讨论一定会有令他满意的结果。

 “你很罗嗦耶!”温柔被急了。

 好好自由奔放的美国不待,回到地狭人稠、僧多粥少的小台湾作啥?台湾已经够多人了,他干嘛还来占个空间…占了她身边和心上,原本只打算留给男朋友和老公的那个位置…

 她已经搞不懂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个一直破坏她好事的男人了!

 离不开不是真的因为喜爱他吧?不…才不,这个解释遭到温柔的强烈反弹。她继续住在这里,是为了一份渺茫的期待而努力,她并末真的放弃尚万庆。

 “你知道我是为你著想。”理由可正当了。

 “呿!”温柔不领情,恨自己坚定了多年的意念轻易被他摧毁,努力展开重建工程“你们男人懂得什么叫美女?眼睛只会看到两个大房吧,哪里知道真正教女同胞又嫉妒又羡慕的,是其他女人的小蛮。”

 尚霈茫然,跟不上她不晓得又跳跃至南极抑或北极的思绪转折。

 “通常专家会从三个地方辨识女人到底美不美…一个是脚踝,要细细的;一个是水汪汪、灵活的一双眼睛:再一个就是部到部的曲线要S型,滑滑的。”

 他点点头“然后呢?”有道理的分析。

 突然一个眼神扔掷过来,盈满控诉的怨怒“只有超过四十岁的男人,才真正懂得这种品味。三十岁以前的男人无不希望女朋友是模特儿身材,纵使瘦得骨头碰骨头,带出去称头就好。

 四十岁以后的男人却会反过来,希望自己的女人丰腴一点,再加上经过人世体验后的温柔、风华,这样的女子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人间珍品。”

 以上听来,至少她能获得四十岁以上男人的支持票数,可是,没有,不但二十岁男人眼里没有她;三十岁男人也看不见她的;更遑论是面临老花眼危机威胁的四十岁中年男子了…男人全是一丘之貉。

 “我能一下话吗?”头头是道的一段剖析下来,他大概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可以说不行吗?”鸵鸟心态的温柔根本不想听。

 雷如常说她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女人,当她数落别人缺点时一派悍然、不容置驳,却不允许、更无法接受别人对她的建议。

 “不可以。”

 “那你说吧。”她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因为料定他绝对没好话。

 “哪个人数你这些的?”

 “男人全部一个样,用不著谁来教我这些道理。”

 “你的长篇大论唯一的重点就是想告诉我,你虽没有一对大房,可是你有小蛮,脚踝细细的、眼睛水汪汪的、部到部的曲线更是S型的?”

 温柔的反应是无比惊愕,她发誓自己初时并未有此念头,但当他如斯臆测,她竟发现埋藏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果真如他所言。

 她的目的是为了说服他,女人的美不能依部的尺寸来决定一切…

 好羞喔,自己动机不纯良就算了,居然还被他看穿了!

 “我才没有…”辩驳的语气很薄弱。她干嘛那么在意他对自己身材的评语…她才不在乎呢!

 可是,她却是真的变了!

 她发现自己最近常常偷瞄他,光是看着他就能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与安定,有时候回想两人争吵的对话内容,甚至会自己一个人暗笑不止…她严重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我只是想说男人都很肤浅!”忍不住继续阔论高谈,潜意识里还是希冀扭转男人的审美观。

 “你知道爱神维纳斯吧,为什么几千年之后的现在,我们看她还是觉得很美?为什么玛丽莲梦就不好看?带点丰腴、话语风趣幽默,嘴角再含点盈盈笑意,那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如沭春风。

 男人的审美观念愈老愈成,当下半身循环比较差了以后,头部的血自然够用,就会少些动物,多一些欣赏女人的智慧。”

 尚霈几乎要鼓掌叫好了,若非他的个性本就冷静,也许已经认同了这段无可挑剔的步氏理论。

 “所以,”温柔用力咽过度激动而来不及消化的唾“令尊的开朗与豁达,是人人必学的生活大智慧。”

 蹙紧眉心,尚霈不能苟同这句夸张的赞美之词。

 为何好的评语全给了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而他净是分得一些莫须有的指控?

 “我倒觉得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很简单。”她的理论太复杂也太麻烦了“举例来说,男人一踏进Party会场或酒吧时,视线一定先四处扫一番,看看哪个女人面带微笑,忘我地融入音乐与气氛中?碛墒牵坏┠惚硐值糜崴勺栽冢腥司陀醯媚闳菀浊捉换嵊懈卟豢膳实木嗬敫小?br>
 相反的,如果你被一群高谈八卦的女朋友团团围住,几乎没有一个男人有勇气接近你半步…男人通常害怕被群雌围剿…”

 “抗议!”温柔举手“我有话要说!”

 尚霈不意外她的反对“你说。”他很民主的,可以接受任何不同的声音。

 “根本不是这样!”她叫道“男人很的,好不好?”

 细数多年来的委屈,牢騒发不尽“当我温柔的时候,也不见男人对我献殷勤啊!”楚楚可怜的目光瞅著他“男人就是感官动物,容易受外表惑,看见漂亮女人就一窝蜂的示好,哪里还能静心下来感受我自内心、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尚霈猛地咳了一下,她的言词敦他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著。

 认真睇著她,他相信她不是在开玩笑,虽然这句话真的可笑到不行。

 自内心、骨于里散发的气质?她确定她真的有?

 “当女人很辛苦的,男人应该好好疼女人才对!而且在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里,我最辛苦了!”

 “为什么?”女人是生来让男人疼的,尚霈同意这句话,但她最后那句不满他就不懂了。

 讨论的主题在两人不经意之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不是顶在意,这是了解她的另一个方式。平常要她静下来跟他谈这些根本不可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成功赢得美人心,贴近她的心事应该是唯一、也是最快的一条捷径。

 “当女人真的很累,”仿佛真的很累,温柔特别叹了口气辅助强调身心?鄣某潭龋俺砸谐韵唷⒆驳糜懈北曜嫉淖啵祷安荒芴笊⒉荒芘恐⒉荒苷咎谩⒉荒茏茫比桓荒馨疽够蚴呛团笥岩褂危皇禄沟醚Щ备虬纾一沟靡槐沧雍图醴收饷藕娜司Φ墓巫髡健?br>
 “等一下!”这回举手的人换成尚霈了“是谁规定女人必须这样的?”

 温柔没好气地瞪他,似在嘲弄他的无知。

 “细嚼慢咽简直是要我的命,饥肠辘辘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将肚子填,不是吗?一口一口慢慢吃,吃到什么时候才会啊,简直是浪费时间的作法嘛!至于坐姿,如果两条腿很酸,我就不相信哪个人还能坐得直的!”

 “不能趴著睡、不能站太久、不能坐太久这些又该怎么解释?”

 “你看见我的部没有?”垂眸俯视一眼,唉,眼都难看见它的弧度,好悲哀!“趴著睡会把我形同虚设的得更扁:站太久会有萝卜腿:坐太久则会导致我的股更大!还有,熬夜会长痘痘、肤质容易变差。”

 “所以得要化妆遮饰?”

 “我根本学不来化妆的技巧!”温柔真的很想大吼大叫,渴望呐喊出心底所有的不平…当女人真不是人干的。

 “你看过我化妆吗?没有吧?即使化妆晶专柜小姐数了我不下十次,我还是笨手笨脚的,不管怎样平心静气,就是没有办法完成一个漂亮的彩妆,每次一化妆,朋友就笑我是准备登台唱戏的歌仔戏演员!”想起那个损友雷如,她就生气,她可说是女的尚霈,损人功力一

 天知道能画出一张脸对她而言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她拿眼线笔,手会抖耶,可是至今她的眼珠子仍完好如初地镶在眼眶里,由此可知她的技术有多高超了。

 “我觉得你不化妆的样子清新自然,像是邻家小女孩,很可爱。”

 “我不喜爱你的安慰,听了心情更不好。”邻家小女孩?可爱?不要,她不要!

 尚霈微微扯高了嘴角,不喜爱看她郁闷神情,可她瘪嘴的模样却好人,人的可爱。

 她说不爱当女人,洋洋洒洒地列出一堆身为女人的麻烦,然令人最为纳闷的是,这些条则真的教她那么苦恼吗?

 没有吧,她真正做到的部分其实等于零,她一直只做自己,不是吗?

 “喜爱一个人很简单,是你自己把它复杂化了。”

 “你敢说男人和女人交往,爱不是他们的目的?”这样二千子打翻一船人好像不太对,至少他就不是那样差劲的男人。

 他们同住二楼,房问距离相近,但他没有对她出手,很君子…但就是太君子了,她又好生气,他对她没有任何歪念,间接证明了自己魅力不足的事实…

 说失望,好像显得自己很情,可是…令她懊恼又生气的是,她真的有过期待!

 一切都是那句“他喜爱她”害的!害她胡思想地自行编起了剧情!

 “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又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爱其实可以增进情侣间的情感。”

 “瞧吧,如果不是男人好,我干嘛拚命研究爱招式、苦读房事秘经,我多怕自己无法取悦你们!”因为气他,温柔语气很冲。

 “对男人很重要,但并非主要的目的。”

 嘲弄地瞥他一眼“只要有上的目的存在,其他的东西都是形式。”她才不接受他的理由呢,狗一通!

 “我实在无法认同你口中的为‘做’,就像我从来不认为‘一夜情’会有情。男人表现得很有耐心、很有礼貌,或是很温柔,不过是为他晚上的小小心愿铺路而已。”

 “果然,先人留下的那些古语是有它的存在必要。”尚霈耳畔一直回绕著她说的那句话,事实上,他也只记得那一句,最震撼的那一句。

 “什么意思?”

 “真人不相啊!”温柔仍是不懂,可他的表情教她不由得防备起来。

 “从你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原来你那么好。”他调侃说道:“方便透一下你研究了哪些爱招式,又读了哪些房事秘经吗?”

 “我哪里好了?”温柔脸红似火,这当口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将秘密公诸于世。“没有!我没有!”

 “女人也有捍卫自己福的权利…”自认理直气壮的理由怎么一经出口却变牵强。

 他的眼神好诡异,看得她浑身发烫…

 “当然。”

 “所以你说我?”

 “还是很。”尚霈笑着回答。

 温柔快气炸了。真是有理说不清!她都给理由了,他还如此冤枉她。

 “不过我很喜爱像你这样热心向学的女人。”他会让她学以致用,绝不会有枉费一切努力的抱怨。

 当初动机是为谁钻研他不追究,不过她学到的所有知识,只能由他验收成果。

 “干嘛…我又不是为了你…”他的目光、他的语气都教温柔不由自主想入非非,小脸滚烫著难以解释的温热,炙红的样子毋须照镜子,自己也能想像。

 “我知道。”但最后你一定是我的。

 “你在想什么?”食指对上他,温柔窘涩地跳脚“我不准你想!”她发誓,他的眼神在挑衅,充满著恶的意图。

 这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尚家的所有人全被蒙骗了!

 “你真的要我说出内心想法?”尚霈存心逗她“我要说了喔!”

 “谁要你说!我不准你说!我不要听…我不听!”温柔跳离他,两只小手死命捣住耳朵“我要去跟香婶还有大家说,我要拆穿你的假面具,你这个卑鄙的双面人!”

 尚霈纵声大笑,开怀地不住哀掌又拍腿。

 好半晌,笑够了,定心回想她的“威胁”…

 双面人?他的表现让她觉得他像可恶的双面人?

 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吧,乍听之下连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从来没人这样形容他。

 不过莫怪她会有此感觉,与她独自相处时,他往往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言行。但不至于称得上双面人吧,说是他的某方面受她启发或许更来得贴切。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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