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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见鬼了!三次答案都相同!

 难道他那双眼睛真能透视她的心?否则怎么她选B,他就选B;她随便猜,他就随便中!

 没道理啊…他不是把她当仇敌看?难道他存心跟她过不去?

 厚!她得想个办法逃过和他速配的命运。

 “恭喜3号的曲伊耘小姐和3号的谷少邦先生,你们获得最佳默契奖,三次答案相同,不是靠运气,是靠默契。”

 默契?谁跟他有默契!是默气吧…她只能默默生气。

 现场,、号先生神情黯然:3号谷少邦仍是一副冷然的笑意;曲伊耘则是瞪他一眼,心中直骂他。

 中场休息,她马上借口去化妆室,蓄意摆家人。

 她决定躲起来,不参加第三次速配活动。嘿嘿!到时候看他怎么和她速配。

 可躲哪儿去好?她在化妆室里犹豫着。

 “听说酒吧的调酒师有国际水准。”在化妆室补妆的白茉莉和另一位淑嫒对话。

 “真的,那待会儿我们去酒吧好了。”

 就酒吧好了!曲伊耘紧跟着奔向酒吧。

 …。。

 酒吧内,昏黄的灯光、慵懒的音乐、醉人的醇酒…让她很快的沉浸在其中。

 度假嘛,合该如此优闲放松的,干嘛折腾自己去和男人配什么对?

 要是让她的朋友、同事们知道,她来参加爱之航,玩什么男女对对碰游戏,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天知道,她宁可有个浪漫的邂逅,也不喜爱爱情被支配。

 坐在吧台前,啜饮—口添加威士忌的爱尔兰咖啡,那浓厚甘醇的口感,挑超她的食欲。

 “酒保,来份香烤小卷!”

 “没问题。”蓄着落腮胡的洒保马上同应。

 不知道现场的情况怎样了?她手支着下巴想着。

 倘若家人发现她中途缺席,不知道会不会兵分五路来追杀她?

 惴惴不安的瞄了门口一眼,幸无家人人侵,她提心吊胆着,头得老低。

 那冰如果发现她不见了,说不定还会跳起来欢呼咧。

 呵,是啊!他该感谢她解救了他。

 她窃笑两声,回头,看见一盘香烤小卷已出现在眼前,阵阵香味窜入鼻腔,她心情一放松,抓起叉子,太坑阡颐起来。

 “好吃,好吃。”又香又Q,味道真好。

 下第一口小卷,曲伊纭正准备来第二块时,赫然发现另一支叉子和她在同一时间,目标一致的落在第二块香烤小卷上。

 顺着这支叉子望去,她对上叉子主人的眼神,那双鹰隼冷锐的黑瞳也正盯着地。

 “你…你怎么也跑来这里?”她感觉两排牙齿像在打架,右手仍因“使力护盘”略呈僵硬状态。

 “我才好奇,你为何跑来这里?”谷少邦轻松的说着,眸光转沉。

 “理由很简单,我…和我男朋友约在这里见面,所以不想跟你速配。”她扬,为了面子、为了她的小卷,她拚了!

 比少邦梢稍松了叉子的力道,莞尔道:“你有男朋友?”

 “是啊!”“承认吧!你根本没男人追!”他完全松开叉子,嘴角浮现笑意,

 啥?这男人竟然不给她留颜面,说她没男人追!

 “你跟踪我?”

 “我何必跟踪你?”他的嘴在笑、眼在笑,黑眸将她的心慌全纳入眼底。

 从她一入内,他见她神色匆忙,也没注意到正好挑到他旁边的空位,更别提有什么男人跟着她了!

 “因为你没安好心。”这危险的家伙行径诡异,魂不散,否则怎会她躲到酒吧里,还会遇上他?

 “如果你有男朋友,还需要参加爱之航吗?”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哈哈,五十步笑一百步。”干笑两声,她看见酒保靠近,马上收起笑容。

 酒保又送上一盘小卷,对她说:“小姐,你的香烤小卷来了。”

 曲伊耘指着冒热气的香烤小卷问酒保:“这…这盘是我的?”

 “是啊!”酒保速速回答,盯着被共享的那盘小卷,笑问:“你们认识吧?”

 她恍然大悟,脸颊倏地涨红,此刻,嘴里咬的小卷,也不是,吐也不是。

 “对。”他替她回答,免去了她吐出小卷的尴尬。

 只有夫或情侣会像他们这样,为争食而拌嘴。酒保低嗓音,对谷少邦DoubleCheck“度月?”

 比少邦人的双魅惑扬起,却没有回答。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晚他一步进酒吧,还抢了他的小卷吃,当场她低头认错“对…对…”

 她一句话末说完整,又被酒保抢先说:“原来是新婚夫,本公司对新婚夫妇有特别赠送杯酒,”

 还来不及反应的曲伊耘,怔愣的看着酒保在空中抛酒瓶、利落旋转、摇冰块、搅汤杓…表演着花式调酒的招式。

 当她看得眼花、目瞪口呆时,酒保已将调好的酒注满酒杯。“请享用。”

 旋即,谷少邦大方举杯,朝她敬酒,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不喝白不喝。

 曲伊耘仍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半句话来。

 “怕了?还是酒量不好?”

 “笑话!”反正又没人发现,曲伊耘举杯和他的杯子轻轻一碰,豪的干了这一杯尾洒,

 突地,镁光灯一闪,喧哗声四起“逮到了、逮到了!”

 “嗅…你们躲在这里约会。”

 主持人的声音,令曲伊耘背脊一冷,差点尾酒。

 现场霎时烘烘的,人群几乎挤爆酒吧。

 “姑姑,做得好!”曲齐跳起来喝采,爸妈、哥嫂也笑看着她。

 她表情无辜的说:“我什么也没做啊!”“第三单元就是男女自由活动啊!所以我们和主持人就出来寻亲了。”老妈和大嫂暧昧的推着她,眼睛笑眯成一条线。“没想到你和谷先生动作那么快,活动还没开始,就先偷跑了。”

 嗄?原来第三单元3是男女主角的自由活动时间,而于毅书和胡心仪正拿着数码相机,带着一拖拉库的亲友团,到处寻觅男女主角的踪影。

 “我现在就来统计一下分数!这一组默契十足、兴趣—致,还同样都点乔烤小卷,在酒吧里你侬我侬…”两位主持人低头认真地计分。

 “厉害、厉害!还骗到酒保的月酒。”亲友团如问陪审团,纷纷上前盘查他们的美酒佳肴。

 “分数统计出来了,你们是这次速配最成功的一对!3号谷少祁先生和3号曲伊耘小姐,彩手机是你们的了。”于毅书将成绩揭晓。

 一旁的白茉莉和另一位小姐听了捶扼腕,气得直跺脚。

 曲伊耘是一脸茫然:谷少邦一双黑瞳森冷,诡不可测:娃娃则开心的钻到他们之间,享受拥抱:曲家人更是开怀,他们开了香楼,手舞足蹈起来。

 主持人在他们的颈项戴上花圈,送出手机后,还不肯罢休。“对了,两位就在现场留下手机号码如何?”

 曲伊耘还搞不清楚状况,两家人已互相报出电话号码了。

 “预祝你们继续在空中传情,延续爱意,我们将随时追踪你们的感情进度。”

 欢呼声、开香楼的庆祝声、鸣炮声,为爱之航的速配活动,划了完美的句点。

 …。。

 医学大楼的办公室内,穿着一袭白袍的曲伊耘正拿着X光片,判读患者的病因。

 突然,一阵陌生铃声传出,专注的她,始终未发觉声音来自她的口袋。

 “伊耘,你的手机响了。”身旁的范彩文耳力佳,马上提醒她。

 曲伊纭顿了两秒,才想到自己已经换丁新手机。

 接起电话“喂!”对方没回应,她又喊:“喂!”

 怎没回应?

 打开滑盖,瞥到娃娃天真无地朝她打招呼的影像,她才扬一笑。

 真钝!到现在,她还没习惯使用这支新手机。她不会发送简讯,也不会传输影像,只负责收看、接听。

 看着娃娃天真的笑脸,她只能对着画面会心一笑。

 “噢,伊耘,你换新手机。”范彩文见曲伊耘兀自傻笑,遂上前盘查。

 “酷,还是可以拍照的彩手机耶!”—群小护七也好奇的围上前。“看不出来伊耘这么跟得上时代,还买这种手机ㄋㄟ。”

 “不是买的,是送的啦!”曲伊耘搔头一笑,直率的回答。

 “送的?”消息灵通的小护士马上联想到“曲医师,这是不是你参加爱之航得到的奖品?”

 “好神,你怎么知道?”她掩嘴一笑,忘了一心想掩饰的丑事。

 “因为我也是爱情诊疗室的忠实听众啊!说说看,你和谁速配成功?”报马仔大呼小叫,使医务室内的气氛沸腾。

 “伊耘,你真的去参加爱之航啊?”范彩文和曲伊耘是同期进入医学中心的实习医生,因年龄相近,又分在同科,两人私下会互相较劲,关系亦敌亦友。她大惊小敝的问:“偷偷去参加,没告诉我!”

 “不…没…”曲伊耘一脸无辜,不敢透太多。

 “是不是因为我告诉你,我的初恋情人主动邀我约会的秘密后,你就担心自己会成为院内最后一枝孤峦花?”范彩文笑容瞹昧的探询。

 和她一样小泵独处的范彩文,自从和初恋情人联系后,桌上的鲜花从未间断,表情像摘下选美后冠般,天天乐不可支。

 还行几个年轻的小护士,值大夜班时,男友快递消夜、贴心接送,夜夜享受爱情的滋润…

 说不惹人眼红,是骗人的。最呕的是,以她的条件,称的上是院花,却没有半个男朋友。

 “曲伊耘,依你的条件,有需要参加爱之航这种征婚活动吗?”仰慕曲伊耘已久的心脏科陈医生,听到曲伊耘配对成功,一颗心霎时碎裂。

 “你不懂,参加爱之航有解的效果。”白白胖胖的精神科钟医生,为曲伊耘参加爱之航活动,投下一张支持票“伊耘,我赞成你参加有益身心的活动。”

 众所皆知,乐观的曲伊耘,没有男朋友,私生活单纯,在医院里人缘极佳,偏偏她生平最怕相亲,道理很简单,因为这摆明是说她行情不好。

 原本还有个同期的范彩文和她作伴,现在连范彩文都有了男朋友,唯独她…再这样下去,他们担心她会因此而得到焦虑症。

 然而,现在最令众人感兴趣的,足曲伊耘医师那以手机传情的男主角。

 “曲伊耘,惦惦吃三碗公噢!让我们看一下你那个速配的对象嘛!”

 “如果要找结婚对象,你何必舍近求远?”心脏科陈医生又暗示她。

 大家都在猜,曲医师会和哪一类型的男人速配?

 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闪人!

 …。。

 未免成为笑柄,拿到手机的第三天,她刻意将手机摆在家里。

 但是,在进入医学大楼途中…

 “铃…”怪哉!她明明把手机藏在抽屉里,怎么铃声还是魂不散的跟着她?

 一定是她那婆的老妈,趁她吃早餐时,又偷偷把手机放进她的公文包。

 走到办公室前,她抓起那支手机,大退三步,一心只想逃!

 “铃…”夺命连环Call让她快丧失理智。

 “呼!好险。”她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已快速藏身到楼梯间去。

 如果让同事们看见,每每画面出现的都是男主角的女儿,她肯定得帮他们到肠胃肝胆科挂号,因为…准笑破他们的肚皮。

 咦!这次怎么没有画面?

 “姨…”

 “喂!”她赶紧将手机贴近耳朵。

 “我是娃娃。”娇的嗓音响起。

 “娃娃,什么事?”她现在上班简直像00七情报员一样刺,不但要低嗓音说话,眼睛还要不断搜寻有无可疑人士窃听。

 “姨,来娃娃家玩。”

 “什么!”别闹了,她快疯了!“娃娃家…呃…阿姨工作很忙的…”

 “姨…来嘛!”娃娃撒娇功夫一

 曲伊耘听得茫酥酥,理智却要她厘清状况。“等等,是娃娃邀请阿姨的吗?”

 那男人为何不敢自己邀请她?还要娃娃出面邀约。

 “嗯。”对邀请一词,娃娃似懂非懂的应答。

 “那爸爸呢?”他是没种?还是根本无心?她突然好想知道。

 “爸爸想见姨。”

 系金ㄟ?她一颗心快狂跳出口,两颊发烫,不知是不是站在楼梯间没吹到冷气的关系?“你骗阿姨对不对?”

 “是真的!”娃娃突然大声说。

 “那叫爸爸自己打电话来。”如果是真的,就应该表现出他的诚意啊!至少不要让她在同事面前躲躲藏藏的,像见不得人似的。

 “好!一言…”娃娃信心十足,嘴里却说不出那句完整的成语。

 “一言为定。”收线后,曲伊耘心跳莫名、疑惑莫名。

 她干嘛跟娃娃作这样约定?难道是体内的孤鸾虫在作祟?还是她有意挑衅他?

 她将手机搁在口,感觉心跳好快!

 “伊耘!你在干嘛?”范彩文的声音突然自楼梯间传来。

 难道墨菲定律注定纠她一辈子?否则怎么愈害怕的事,却跟得愈紧?

 “彩、彩文…”一紧张,她快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奉守爬楼梯可以健身的范彩文,好奇的盘问她。

 “呃…能坐,就尽量不要躺:能站,就尽量不坐:有楼梯,就尽量不要搭电梯。”

 “你什么时候剽窃了我的座右铭?”范彩文笑着说。

 “身为医生,有身体力行的职责。”

 范彩文刻意槌槌肩,又俯身腿,嘴里咕哝着:“我今天本来想休息一天的,我现在浑身酸背痛…”

 “你怎么了?”曲伊耘跟着她弯,才注意到她眼圈泛黑“你没睡?不对啊!昨晚你又没值班,怎么眼睛挂着两圈黑轮?”

 范彩文不怒反笑,两颊嫣红,边泛起得意“告诉你,昨天我和他去山上看流星时,差点就…”

 “又…和初恋情人去看星星,所以没睡觉。”她打岔。

 “不是!我们撑到四点,本来我们要去厚德路…”范彩文忆起昨夜的情景,双眼发亮。

 “厚德路?你家不是在青年路,什么时候搬去厚德路?”

 真是气死人!范彩文瞪她一眼“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哪!厚德路就是hotel啦!”

 “Hotel!”曲伊耘嘴巴大张“你不是才刚和他重逢,见面两次就打算失身于他,那不是亏大了?”

 “什么失身?”范彩文装出一副老练样“你一定没有经验厚!”

 “什…什么经验?”

 “我就知道,你身为实习医生,却连最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不懂!”

 “实习医生不代表要力行…生理常识的部分。”

 “刚刚你还说身为医生,有身体力行的职责,现在看来,你是思想占板。”

 “才不,我思想前卫,行为保守。”曲伊耘反驳。

 “别告诉我你二十六岁,没过男朋友,还是老‮女处‬一个。”

 “我…”顿时,曲伊耘舌头打结“…老‮女处‬犯法了?”

 “老‮女处‬不犯法,可是伊耘,千万不要浪费你的青春,否则枉为女人。”推开楼梯间的门,迈开大步的范彩文脸上闪现幸福的光采,连紧跟在后的曲伊耘都被感染了。

 她相信,恋爱会使女人改变…因为坚持睡美容觉的范彩文,晚上不睡觉,跑去山上看星星,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怕可怕!爱情是比生物武器还可怕的东西!

 …。。

 急诊室内,充斥着葯水味、病患的呻声和骂小孩的声音,值小夜班的曲伊耘随时待命。

 罢处理完一个车祸的病人,再巡查过几个病患后,回到医务室,她得跟条牛似的。

 喝了一口水,呼…她终于离开比华西街还要热闹的急诊室了。

 拿起口袋内的手机,她将震动转为铃声。

 不知道是受到范彩文的影响,还是和娃娃有了约定,她隐约有着某种期待,怕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一向不懂什么叫心灵相契,可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几天他会打电话来。

 “铃…”见鬼了,电话一响,她霍然神经一紧,如遭电殛!

 看着熟悉的来电显示,曲伊耘接起手机,声音微微一颤“喂,你好。”

 “你好。”那端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宾果!

 “你好!”她的期待应验,声音不自觉的透出愉悦。

 “在忙吗?”虽然是第一次和她通电话,他自信她可以猜出他是谁。

 “呃…是啊!”她仰首,眼睛专注在X光片上,却无法专心判读患者的病情。

 “你今天值小夜班。”

 “你怎么知道?”

 “你还有三分二十七秒下班。”

 她低头看表,快十二点了。“你是人还是鬼?”

 “我的密探告诉我,你今天十二点下班。”

 “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对你的密探讲大野狼和小红帽的故事,而不是来提醒我该下班了。”

 比少邦撇一笑,嗓音低沉人“密探通常九点就入睡,可是密探的爸爸却被推下。”

 听得出来,打这通电话的主导权不在于他,她的心虽有一丝失望,却仍明知故问:“为什么?”

 “明知是火坑,还是要往下跳:明知是毒酒,还是要一口饮下,我想你还没为人母,所以无法体会一个做父亲的心声。”

 他竟把她比喻成火坑、毒酒!

 此时,怒气盖过失望,她收拾好X光片,在另一位值班医师来到时,她下白袍,抓起背包,忿忿地走出门外。

 “如果有一天我会结婚,也许会谨慎考虑不生孩子,免得失去自主权。”

 “话别说太满。做人要懂得享受人生的每个阶段,就如同我一直在享受付出。”谷少邦吐了一口烟圈。打从娃娃出生,他一直将她视为上天给他的礼物,所以他比一般父母更用心学习去照顾她。

 “别人的孩子,没有像我家的孩子那样善良优秀,她硬是要把她父亲推销出去,却不怕可能因此失宠。”

 尤其娃娃是个脆弱的唐氏宝宝…联想到此,曲伊耘心口一紧!

 “娃娃的确定唐氏宝宝中的奇迹,可是难道一有了善良优秀的孩子,你就不会考虑到自己了?”虽然她不知道娃娃的生母为何怠忽职守,但她不希望,他是因为迁就娃娃的需要,而来追求她。

 “你应该不是心理医生吧!”他不喜爱被女人猜中心事。

 不理会他的疑问,她问着:“难道你不怕女儿被毒害、保险金被诈领、财产被霸占?”

 他牵一笑“我相信我的观察和直觉。”

 这算是追求她的新招数吗?

 “呵呵…那我祝你好运。”走出急诊室,她习惯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未料,一部白色的房车竟跟在她后面。

 不知道车内的人盯她多久了?她竟然都没发现。

 “对不起…”当曲伊耘发现自己被人盯上时,她开始心慌,但愈是这样,就愈找不到她的车子。

 “你是不是惹上麻烦了?”他的读心术极强。

 “可以这么说…”是氓吗?她在天停车场里绕,却怎么也甩不掉那部紧随在后的车子。

 “你是不是医错病患,家属来寻仇?”

 “胡说!”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拿她寻开心?

 “需不需要我去救你?”

 “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见得,我要他停,他不敢不停!”

 下一秒,她以竞走的方式走了两步,那部尾随在后的房车,果然像生似的停止追逐。

 神!好奇让她退了一步,想一探车内究竟,可惜灯光昏暗,她看不清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电话那端又说话:“他停了吗?”

 “嗯!”她点头。

 “我叫他开门。”

 “不…不要!”她呻着,手心冒汗,嘴巴呈0字型的惊悚状态。

 车门倏地被打开,曲伊耘像躲炸弹似的弹跳开后,就躲到一部车后面。

 她的心跳加速,额上盗汗、全身微颤的想着,会不会是黑道大哥身受伤,要小喽罗们押刚下班的她,去取他们老大身上的子弹?

 哇…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她在心中惨叫。

 须臾,她看见对方关上车门,一个穿着棕亮高级皮鞋的人,朝她的方向走来。

 下意识的,她朝手机里的人呼叫:“救命哪…”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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