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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天,骆府雕梁画栋张灯结彩,无数个寿字张贴在站窗上,送给骆云的贺寿之礼堆满了整个厅堂。

 而今天,是骆云期待已久的机会,让左宇唐认识杜连云的好机会。他没有告诉白映雪他心中的图谋,因为这是他的后备计划,以防左宇唐真的无法爱上柳染衣时,他还有其它的机会品尝爱情的乐趣。

 自傍晚时分起,整个骆府热闹非凡,猜枚行令、丝竹管弦响遍,诉不尽的富贵风

 有这么多的外人在座,左宇唐当然是摆出他惯有的规矩形象,酒既不多喝,话也不多说,对人就是出温文尔雅的笑容,当然,他的子柳染衣也是一样,因此,他们两人成功的伪装再度让不明就理的人称赏。

 “宇唐“席到中途,骆去悄悄地走到左宇唐身边,低声说道:”我有个客人不太舒服,劳烦你去帮她看看。“

 “喔?真的?“左宇唐正巴不得离开这个喧闹的环境,可是骆云毕竟是他的挚好友,他说什么都不能中途离席,现在有这个机会正好“是谁不舒服?人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是谁,是家丁来告诉我的,我会让下人带你去。”骆云说完便向站在门口的丫环招手,那名丫环马上趋前,当然,这是骆云事先安排好的。

 “请跟奴婢来。”

 左宇唐随即起身,尾随着那个丫环向厅外走去。

 这时,骆云对一直在注意着他对白映雪使了个眼色,白映雪会意,马上笑地走到柳染衣身边,说:“染衣,我们到外边花园走走吧!这里气闷的紧。”

 “这不太好吧!太不礼貌了。”柳染衣怕遭人非议,硬巴着自己脸上的假面具不肯放。

 “放心,这会儿大家酒酣耳热的,十个里有八个醉了,我们悄悄出去不会有事的。”白映雪说着死命地拉起柳染衣。

 柳染衣不愿出当众拉扯的丑态,只好顺从地跟着白映雪走了出去。

 雪初霁,左宇唐来到了骆府的“涵碧亭。”

 只见二亭临水而筑,一一而环水,一道石桥曲折地连接着亭阁与陆地,亭子靠水的三面全种植了桂花,窗隔半天,一个人影独坐于期间,但由于夜深沉,因此看不真切。

 左宇唐随丫环走进亭里,这才籍由丫环手中灯笼的光线看清,那是个女人,而且是全长安最恶名昭彰的――杜连云。

 在左宇唐还末自惊愕中回过神来时,那丫环已留下灯笼,独自走了,留下他和杜连云两人,这时左宇唐心下暗叫不妙,这…根本是骆云有意整他的安排嘛!

 于是他连忙退出亭子外,却听得娇柔的女声唤住了他。

 “左公子。”

 既然人家跟自己打了招呼,那么不回应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也不是他一向知礼的作风。因此他在脸上摆出官样笑容,淡淡地答道:“杜小姐。”

 “左公子何以一看到我就闪避呢?”杜连云会出现在这儿,原是她和骆云之间所做的条件换,不然,好才对木头书生没兴趣呢!

 “嗯…听说杜小姐身体微恙…”左宇唐故意回避好的问题,以免和她说太多话,但他想转移话题的企图却被杜连云给打断了。

 “公子既知连云的身子不适,却还急急闪避,未免有失厚道,人说‘医者父母心’,谁知左公子竟是这样的人,莫非连云不值得付出关心?”杜连云微嘟着红的双,斜睨着左宇唐。

 这种女子轻嗔薄怒的神色左宇唐从未领教过,再加上杜连云的美貌是一等一的,而平时又擅长于卖弄风情,因此一时竟让左宇唐发窘,手足无措,真不知该如何应付才是。

 “这…在下只是觉得应该避嫌…”左宇唐此时吓得只想马上开溜,更想飞去将骆云痛扁一顿,但杜连云却走近他,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唉,避什么嫌?我身体不舒服,你来帮我看看脉,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吧!帮我看看,我这会儿可觉得头昏,站都站不稳了。”杜连云说着便倚向左宇唐口。

 左宇唐这时真是推开她也不是,抱着她也不是,只好半拥着她走到亭子里,让她坐下,连忙镇慑心神,专心一意地替她把脉。

 谁知杜连云趁机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弄得左宇唐一阵面河邡斥,杜连云看着他这副纯真的反应,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

 看来木头书生也不见得是全然没趣的,她想。

 而这一幕源源本本地落入柳染衣的眼中。

 在她和白映雪离开大厅后,白映雪便带着她向着“涵碧亭”走来,原本两人是开心地谈笑着的,柳染衣也自在地放松自己,一改原先拘谨的模样。谁知她们靠近时,柳染衣就见到杜连云倚在左宇唐前,她脸色不为之变

 “染衣,怎么了?”白映雪仔细地观察着柳染衣的反应。她之所以和骆云设计了这么一个把戏,目的就是要试试柳染衣的反应,看她对左宇唐的感情到底到什么程度,如果是完全无动于衷地话,那他们可要多费点手脚,但看现在柳染衣的神色,白映雪可是满意的,因为她看得出来,柳染衣对左宇唐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那…个…家…伙!太过分了!我和他成亲还不到一个月,他居然就…”柳染衣愤怒地拉扯着回廊旁的树叶。

 “怎么?你吃醋?可是我记得你刚才才对我说,你根本不在乎宇唐,还想替他找房小妾的,不是吗?”早在她伞一路行来的途中,柳染衣就对白映雪发表了她当初的计划。

 “这…”柳染衣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丢掉了手中被撕得支离破碎的叶片,仍是死鸭子嘴硬的强辩“我才没吃醋,我只是觉得,他们深诳在此幽会,未免荒唐无,只怕于名声有碍。”

 白映雪看着柳染衣倔强的神色,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要撮合他们还真是不易事,只因他们都太死要面子了,就算到时真的培养出感情来,只怕他们谁也不肯承认,那不就白搭了?

 “染衣,你当我是朋友吗?”

 “当然,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唯一知道我本的人啊!”“那你为何连我都不说真心话呢?我出身寒微,不懂你们大家闺秀的那一套,可是对人要真心诚意我倒是懂的,你刚才的表现明明就是嫉妒,但你却不肯承认…”

 “我没那个意思…”

 “你对人不肯付出真心,那又怎能奢望别人也以真心待你?”白映雪握着柳染衣的手“我很诚恳地奉劝你,宇唐是你要相守一辈子的人,你真要这样戴着假面具跟他过一辈子么?你何不拿了出真面目对他呢?到时无论他是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对你而言不都自在得多么?”

 “可是…不成的,万一…”柳染衣一直没把她之所以要当双面人的理由告诉白映雪,可这之间的缘由又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的,况且,如果左宇唐讨厌真正的她,那她该怎么办呢?

 “你怕他讨厌真实的你吗?”

 “才不是呢…”柳染衣连忙矢口否认,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否认,但话就是这么不由自主地口而出。

 但看着她心虚的表情,白映雪已经知道,柳染衣又说谎了。由此可见,柳染衣虽非已经爱上左宇唐,但却是相当在乎的。

 “我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要让人真心待你,你就必须也以真心示人,更何况,做真正的自己不是很惬意的一件事吗?”白映雪语毕,便自行离去,留下柳染衣独自咀嚼她的话。

 她快步隐入回廊另一端,但在转角处,李衡及魏虹宇了上来,李衡一见她就急急的问:“怎么样?铁口仙可有获得佳人芳心?”他念兹在兹地就是想知道今天的试探结果,害他一晚上坐立不安。

 “我想,”白映雪侧着头想了想“应该是有,虽然她很倔强地否认,但是当她看到宇唐和杜连云在一起时,脸色都变了,如果她对宇唐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话,绝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是吗?那太好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李衡喜孜孜地说道。

 “可是我有点担心,如果柳染衣因此而误会宇唐…”魏虹宇担忧地皱着眉头。

 “放心,过两天等柳染衣厘清自己对宇唐的情感后,我就会告诉她,说这是我们设计的一声戏,骆云也跟杜连云说好了,如果有必要,杜连云会出面澄清,到时就什么误会都没了。”白映雪拍着脯保证,但却仍挥不去魏虹宇心上的乌云。

 另一方面,杜连云使出浑身解数着左宇唐,他虽然明知杜连云装病,可又一时无法摆她,他只怕采取太强硬的手段给杜连云钉子碰,会让杜连云不顾身份地张扬,万一闹得大家都知道,他可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恶名了。

 “杜小姐,请你自重。”左宇唐微微推开黏着他的杜连云。

 “你是真要我自重还是假的?”杜连云对他抛了个媚眼“你们男人最爱来这一套了。”她的手指在左宇唐口滑过,弄得左宇唐全身汗直竖、皮疙瘩掉满地。

 “怎么?你讨厌我么?不喜爱我这么对你吗?”杜连云故意以退为进,原拟左宇唐就算真这么想也不会直接承认,更何况,她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得很,不信有人对她的美毫不动心,尤其在她知道他和他子――柳染衣貌合神离的时候。“还是你觉得你子比我好?所以你看不上我?”

 不料左宇唐毫不犹豫地答道:“是的。”这会儿,他真觉得平柳染衣让他受不了的端庄贤淑真是可爱,至少柳染衣不会像八爪鱼似的在他身上摸一气,可见木头也有木头的好处。

 这会儿杜连云难民置信地看着左宇唐,这怎么可能?论容貌,她在柳染衣之上;论风情,她是云而柳染衣是泥;论手腕,那柳染衣更是望尘莫及,可是左宇唐却承认他讨厌她?在他有了个毫无‮趣情‬可言的子之后?这对她杜连云而言不啻是个侮辱。

 “你说谎!柳染衣是个木头,她不可能比我好!”杜连云忿忿地起身“长安城里有多少人拜倒在我的裙下,你竟然说她比我好?”

 “我是实话实说,如有虚言,愿遭五雷轰顶。”

 “你…”杜连云气得脸色发青“我们走着瞧!”说完她便踩着气得仿佛会冒烟的步伐离开了。

 左宇唐吁了口气,颓然坐倒在亭子里,真觉得这个杜连云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而会发生这种鸟事全都是骆云害的,于是他便霍然起身,想去找骆云问清楚,问他干嘛这样玩他,真是太过份了。

 谁知当他走到桥中央时,却见柳染衣走了过来。

 当白映雪离去后,柳染衣看左宇唐和杜连云在那儿耳鬓厮磨是愈看愈生气,说什么都无法咽下这口气,于是便打算以柳沾衣的身份给左宇唐一点苦头吃。

 而左宇唐刚刚才发现柳染衣的好处,于是表情不再冷冰冰的,而是分外地温和,还带着笑容。但这一切在柳染衣看来却成了心虚的表示。

 “染衣…”左宇唐伸手搭着柳染衣的肩,不料却被柳染衣大力甩开。

 “我不是柳染衣,我是柳沾衣,你这个登徒子!居然背着我姐姐在此和别人私会,就算我姐姐再贤德,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你们才成亲不到一个月,你就这样,太过份了!”

 “沾衣…你误会了!我…”

 “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你这个魔!见异思迁、得陇望蜀、狼心狗肺的混帐!“柳染衣愈想愈生气,早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而伪装成柳沾衣的事也被她抛诸脑后,浑不知她现在的措辞用语不会是一个疯子说的话,她原本是想打他几巴掌出气的。

 “沾衣,你听我解释…“这时左宇唐也急得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怕柳沾衣误会,还是怕柳沾衣去将这件事告诉柳染衣,让柳染衣误会了,他只知道她这么误会他让他心慌,至于会被传出去而破坏了他的好名声倒是无关紧要了。

 “不听不听不听…“柳染衣双手捂住耳朵,激动地摇着头,而且愈喊愈大声,只怕就要传到贺客满聚的大厅里了。

 左宇唐情急之下只好紧紧地拥住她,以自己的封住她连声的喊叫。

 当他灼热地双紧贴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彷佛脑袋已被体内那把炽烈的火焰烧得一丝不剩,只剩他炙人的吻似狂风般袭卷着她的意识。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将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着她的甜蜜,浑然忘记这个吻原先目的,只是专心一地品尝她的芳醇,手指探进她的发间,不容许她有逃脱的机会,只因她的让他不忍离弃。

 左宇唐的吻由猛烈渐至轻柔,似和熙的阳光洒遍柳染衣全身,让她不由得觉得全身酥软,彷佛连灵魂都要被他掠夺似的,他轻身在着她的瓣、坚实的手臂搂着她的,诉说着无止境的占有及珍视。这感觉令她心旌动摇,再也忆不起属于现实的一切,只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和谐得如同一人似的,以相同的韵律一同鼓动…

 靶应到她不自主的回应、搂着她纤细肢的手臂传来柔的触感,一切都让左宇唐难以压抑心中情的涌现,只想就这么与她相拥一生一世…

 “沾衣…“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一手轻捧着她花蕊般红的脸庞,盈盈大眼满是水气,朦胧得像映在池面的月光…在他心中涌现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那种心跳不由自己、四肢无法自制的感觉到底由来为何?那似狂涛般在他心中翻腾的是什么?

 但这声低唤却惊醒了沉醉于第适才的浓情中的柳染衣。刚才他叫她什么?沾衣?他以为她是沾衣,却还这般吻她,难道刚才他的柔情并不是给她柳染衣,而是那个并不存在的柳沾衣?

 被妒嫉冲错了头的柳染衣想也不想地一掌挥出,用力地甩了左宇唐一个耳光,在那声脆响发出的同时,泪光已盈满了柳染衣的眼眶。

 左宇唐抚着自己留下指印的脸颊,怔怔地看着她,而此时,罪恶感紧紧地攫捕了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毕竟柳沾衣是他子的妹妹啊!但他却情不自地吻了她…

 看着柳染衣转身飞奔而去的背影,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上裂出一道巨大的裂,深刻的痛楚有袭击着他。在他这么做之后,想必她一定恨透了他吧!当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锸保男脑嗪龅亟羲酰魄д胪虼套晔醋潘男撵椤?br>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而他又为什么会心痛呢?

 柳染衣待自己脸上泪痕消退后,这才找了骆家的婢女,让她把环儿佩儿找出来,又要了个房间重新理好妆后,这才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染衣,你…“虽然她重新上过妆了,但白映雪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神色不对。

 “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请你代我向主人说声抱歉,我…我想先行离开。”

 “你不等宇唐么?”

 “不了,我真的很不舒服…告辞。”柳洒衣语毕便在环儿佩儿的随侍之下离去。

 白映雪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她怎么了?”魏虹宇靠近她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刚才她一个人待在那儿时发生了什么事…”白映雪半是回答半是自语着“该不会是宇唐对杜连云真的发生了兴趣,而让染衣看到了些什么吧?”

 “不会的,我和宇唐自小一起长大,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喜爱上杜连云那种女人的。”

 “是吗?”白映雪看了魏虹宇一眼“那为什么柳染衣会一副凄然绝的样子?她眼神里透的悲哀可不寻常啊!这样吧!你去找宇唐,探探看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嗯。”魏虹宇点了点头,扫视了大厅里的面孔,不见左宇唐的踪迹,猜想他大概还在“涵碧亭”便走了出去。

 夜更深了。细细的雪开始坠落,魏虹宇没打伞,便直接往“涵碧亭”而去,却不见左宇唐的人影,在向仆役问过之后,才知道左宇唐在“滴翠馆”中,于是他便循沿着山坡而建的游廊向筑在山脊上的“滴翠馆”而去。

 “滴翠馆”建在一小山顶上,向下俯瞰正好是“涵碧亭”所临的水塘,只见皓月清波,天上水底两个半圆的月绽着凄清的光芒,衬着风中传送的悠悠丝竹,更添愁绪。

 “唉!”

 一声长叹发自于凭栏而立的身影,魏虹宇认出那人是左宇唐,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在这里长吁短叹的?”

 左宇唐回头看着魏虹宇,心绪如麻般,理也理不清。

 “宇唐,你怎么了?”魏虹宇发现他神色有异“有心事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我帮得上忙。”

 “这…我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左宇唐会说出这种茫然无措的话,使得魏虹宇讶异不已,他从未见过左宇唐这副模样。

 只见左宇唐双目空茫地凝望着底下的水光月影,呓语似地说道:“你心痛过吗?”

 “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这…这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当映雪离开我的那个时候,我的样子你是亲眼得见,骆云和李衡还说我是行尸走呢?我感到心痛就是在那个时候,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映雪罗!你问这干嘛?”

 “那…心痛是怎样的感觉?”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魏虹宇满头雾水,不知左宇唐问他这些问题干嘛。但他知道左宇唐现在一定是面临重大的困扰,而这困扰必须在他问到想知道的答案后,他才会宣之于口,于是他只好乖乖的回答。

 “心痛嘛…会觉得口空的,好像心不见了似的,可又觉得心比平常还重,好像了一大堆丝线在上头,是种很难受的感觉,很难形容。”

 这不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吗?左宇唐心想。难道这真的是心痛?而这种痛是因为他爱上了柳沾衣所致吗?答案人心似乎是肯定的,脑海中柳沾衣拂袖而去的背景一遍遍地滑掠,而掴在他脸上的巴掌所象徵的恨及怒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着他,更叫他难以抵抗的是她的泪在他心上所划下的泪痕…

 这…就是他爱上了柳沾衣的证据吗?他想,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了。

 左宇唐看着魏虹宇,他知道魏虹宇是很正经地回答他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时,他不由得庆幸,来找他的人是魏虹宇,而不是李衡或骆云。如果来的是李衡,想必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换做是骆云的话,想必骆云一定凸肚地告诉他,只有女人为他心碎,而他骆云是从不心痛的。

 想到这些时,左宇唐脸上不由得浮现笑意,为有知心好友而笑,也为厘清自己的感情而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我跟当时的你一样了。”

 “那时?你是指――”

 “我爱上柳沾衣了。”

 当魏虹宇听到那个“柳”字时还开心了一下,但接下来进入他耳中的名字却叫他瞠目结舌。沾衣?他有没有听错?他会不会是把染衣听成沾衣了?

 “那是谁?”

 “我子的双生妹妹――柳沾衣。”

 柳沾衣?柳染衣的双生妹妹?天哪!这下子事态严重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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