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复制耶稣
“你打算怎样处置原振侠?”祖尼亚一边按着掣钮,一边问。
他正在玩计算机摹拟战争游戏,那是第二次大战时期,德军进攻俄罗斯的一场战役。
“我正在构思一个处置原振侠的完美计划。”各宾斯坦望着荣幕上
烈的战争。
“是呀?有头绪了没有?”祖尼亚问。
“我想动用手术。”
“手术?医生!又是你的那一套?”
“什么那一套!这是一项新的实验!”鲁宾斯坦提出抗议。
“明白!明白!那是个什么实验?”
鲁宾斯坦摇摇头:“暂时无可奉告,手术完了,请你欣赏!”
“医生!你这个人总是喜爱卖关子!”祖尼亚有点不悦地伸手从身边小几上拿起酒瓶。
“祖尼亚!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喝酒对你的心脏有害,你总是不听!”鲁宾斯坦一说完,就离开了祖尼亚那个豪华大房间。
回到地库六楼的实验中心,鲁宾斯坦立即感到有一种兴奋。
我正俯伏在一张大型手术
上,身上不着寸褛,双手双脚都被金属带牢牢地缚着。
在我身边,是穿上了手术衣的罗娜和助手。
鲁宾斯坦拖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手术
前的计算机前坐了下来。
“罗娜!手术过程可输进计算机里了吗?”
“OK!”
“那么开始吧!”鲁宾斯坦按了开动掣钮。
“滋滋滋”的声音响了起来,机械手朝手术
降了下来。
超声波手术刀划向我的后脑。
我知道鲁宾斯坦正在对我展开了脑神经手术。
手术进行了不到十分钟。
荧幕上打出了“手术完毕”的字样。
鲁宾斯坦按了确认的掣钮。
接着下来就是利用“细胞再生”修补伤口。
伤口消失了,没出血。
鲁宾斯坦不愧是医学名家,他可以令所有生命细胞再生。
罗娜望着我,道:“医生,原医生可是你到手的最大的玩具呢!”
鲁宾斯坦笑嘻嘻地道:“罗娜!想不到你也会幽默呢!”
“我们现在把他怎么样?”
“把他扔在地上转动吧!不过他已不能随自己意愿移动自己的
体!”
“是吗?”罗娜嘴角泛起浅笑:“我不可是这么想!”
“为什么!”鲁宾斯坦问。
“他只是不能自由控制身体罢了!”
“那是同一回事。”
“要不要试试!我说他有一双手可以移动!”
“有趣!我跟你打赌!”
“好!什么赌注?”
“一卡拉钻石!”鲁宾斯坦想也不想就说。
“好!我赌我手上的戒指。”罗娜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颗红宝石钻戒。
“好好好!五分钟内,原振侠能移动四肢的其中一个部分,就算你赢。现在我弄醒他。”鲁宾斯坦看来对赌博极感兴趣,他伸手按了掣钮。
机械手徐徐降下,为我注
了催醒剂。
我恢复了知觉。
“原医生!你能动吗?”鲁宾斯坦带点讽刺地说。
我发现自己大字形地俯伏在手术
上,听了鲁宾斯坦的讽刺,我
了一口气,想移动身体。
然而,任凭我怎样努力挣扎,我的四肢,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我的身体怎么了!”我心里大声地叫。
“原医生!动呀!动一点点呀!”鲁宾斯坦拚命催促着。
我白了鲁宾斯坦一眼,竭力地想移动身子。然而,真的一动都不能动。
过了五分钟,鲁宾斯坦仰天大笑:“罗娜!我赢了,手术成功!”
“是呀!我太高估自己了!”罗娜咽了口气,转身想离去。
“慢着!”鲁宾斯坦扬手制止了她。
罗娜诧异地望着鲁宾斯坦。
“戒指!”鲁宾斯坦微笑着。
罗娜怔了怔,极不愿意地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递给鲁宾斯坦。
鲁宾斯坦欠了欠身子,接过红宝石戒指,然后握住了罗娜的手:“我跟你闹着玩的!别认真!”
“医生!你真大方!”罗娜大喜过望,接回戒指,谢了一声,踏着高跟鞋急步离开了手术室。
鲁宾斯坦吩咐助手把我搬去另一个房间,让他好好地观察。
——
我仰天大字形地躺在
上。
助手们把我放到
上,就陆续离去。
我的身体仍然不能动,我
了一口气,运气调整。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没有灰心,再度运气。我的原意是希望右手、左手、右脚、左脚会顺序恢复移动的能力。但是我的肌
背叛了我大脑的指示。
(怎么啦!难道我永远不能再移动自己的身体?)
脚步声传了过来。
一个女人的脸蛋跃进了我的眼睛里。
是罗娜!
“你怎么啦!原医生!”罗娜的声音带点揶揄。
“罗——罗娜!”我想挤出声音,但舌头不听指挥,我连说话的能力也失掉了。
“原振侠!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罗娜一边说,一边
掉身上的白袍。白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晶莹的
体。比起丰腴的苏珊,罗娜的
体显得更具吸引力,有如一尊希腊女神像。
“原振侠!我知道你一向风
,今天,我就要占有你!”罗娜跨了上来,把她那
人的
体,重重地
在我身上,慢慢地动着…“罗娜!你在干什么?”一阵怒号响彻整个房间。
罗娜吓了一跳,连忙跳下
,披上白袍。
房门那边,站着满脸愤怒的鲁宾斯坦。
“我在做贸验!医生!”罗娜慌忙辩解。
“实验!什么实验!”鲁宾斯坦冷冷地问。
“我想测试原振侠潜能的极限。”
“是吗!我看你是想跟他快乐一下吧!”
“笑话!我怎会喜爱有
人种!”罗娜愤
地。
“好了!过来吧!”鲁宾斯坦伸手抓住了罗娜的肩膊,把她拉近身边…。
他们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冷静。
幸好,我的思考能力一点没有受到控制,我要藉此
离困境。
(镇定一点!原振侠!他们以为你失去了活动的自由,一定掉以轻心,这是你扭转形势的好机会!)
我再度调整呼吸。
突然我发现可以利用呼吸来控制
体。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鲁宾斯坦大概只在我的脑部运动神经中枢做了手脚,但对生存所需要的主要机能——呼吸和心脏的跳动,却没有下过毒手。
(他想我变成半身不遂!)
我的心底里涌起了强烈的斗志和愤怒。
斗志和愤怒,振奋了我全身的肌
。
我决定再试一次。
我向全身肌
传达了脑部指令,尽力想坐起来。
可是仍然是徒然无功,身体一动也不动。
(天哪!那家伙已完全破坏了我的运动中枢!)
假定真是这样,一切都完蛋!
正当我堕入绝望的深渊之际,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鲁宾斯坦并没有完全切断我的神经!)
我这样想,是有理可据的。
那就是罗娜跟鲁宾斯坦的赌博。
如果我的身体真的完全不能动,那么罗娜决不会赌我会“动”
看来,在我体内,仍残余肌
能动的可能
。因此,罗娜才会押注在“能动”上。
于是,我再尝试把力气输到肌
去。
但是双手双脚就像载着重物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不不不!我的推测不会错!可能是运力不对劲!)
我再次调整力气的强弱。
我以右手为目标,试把各种不同的力气输进去,从手腕到手指…我望着手掌,从大脑下达命令——“手掌打开!”
手掌动了,然而展示的动作,恰正跟指令相反,手掌合拢成拳形。我的手掌紧紧握着,成了一个坚硬的铁拳。
(鲁宾斯坦!你这个浑蛋!)
事情很简单,鲁宾斯坦利用手术把我的运动神经跟脑部指示逆转。
那就是说随意肌会背叛指示,做出相反的动作。
明白这一点,我就反其道而行,想要双脚行动,就指示双足不伸展,这样反过来,我的双脚就能走路了。虽然双脚不便,走得慢,总比不能走动的好。
我慢慢地走,终于跨出了第一步。
我第一个目标是房间的门口,距我不到五公尺。要是在平
,两步已跨到,如今,由于举步维艰,感觉上那比丝绸之路还要长。
足足走了五分钟,才捱到房门口,我吁了口气,把背脊靠在门口旁边的墙壁上。
虽然勉强能走动,但我的战斗力已失,我伸手去转动门柄,那是一道自动门,看来鲁宾斯坦根本不相信我能逃走,所以才配上自动门。
我人可以轻易地走出去,然而恐惧令我望而却步。我想到了房门外的环境。我此刻的状态,万一遇到敌人,别说搏斗,连逃走的气力也没有,那无疑是自投罗网。
为了将来,我一定要恢复正常的活动力。
这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想到了那只机械手。机械手为我做了造了改造手术,而这手术一直是由医疗计算机所控制。
(对!可以利用那机械手!)
我决定去碰碰运气,我走到房门前,房门向左右自动打开。
我
了口气,凝目四望,幸好没有敌人,我一步步地沿住阒无人迹的走廊朝手术中心走去。
我摒着呼吸,把精神全集中在耳朵和眼睛上,我敢说即使是针丢落海里的声音,也逃不过我的耳朵。
走了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手术中心,我透过-孔朝里面望。
有一个年青研究员正坐在计算机前,看样子是在清理各类文件。
除了那研究员,偌大的手术中心,并无一个人。
我暗叫一声“形势大好”假定一切顺利,我就可以恢复十足状态。
当然,如果在我接受手术过程中,有其它研究人员或者鲁宾斯坦闯进来,那就合该我倒霉。
(现在只有一个人,这是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的信心陪增。我要做的,是一举将对手击倒,抢过计算机。
问题是如何一举击倒对手!
我虽然精通技击,但此际身不由己,力气无从发出,又怎能把对方击倒。
(有了!我可以
敌!)想到这一点,我笑了起来。
我蹲了下来,向前爬行,自动门打开,我就仰天躺在地上。
那个在输入记录的研究员,听到了自动门开启的声音,立即回过身来看。
由于我躺在地上,研究员所坐的位置又有仪器遮隔着,是以一时间他看不到我。
研究员侧着头,站了起来,朝自动门走过来。
一见到我,他大为吃惊,眼睛睁得老大。我知道他在想:这个全身不能动的男人,怎会跑到这里来?
为了要弄清楚情况,他蹲下身来看我。
(黄金机会!)我拚尽全身气力,右掌劈出,正好劈在他的左面脖子上。
研究员一声不响地倒在我身上。我吃力地推开他,站起来,走进手术中心。
我把研究员的身躯拖到角落放下,然后坐上他本来的位置。
看来那研究员正在整理手术记录,计算机几上放满文件。我把文件翻了一遍,找寻我的手术记录。
“F一○七八”那是我手术记录的编号,我立即按动键盘,查看记录内容。
现在是深夜,所以手术中心只有一个人当值,看来我有足够时间完成任务。
很快,我就找到了记录。原来一切资料都已输进计算机里,除了改造手术之外,还有还原手术的程序。
真是天助我也!我“得得得”地按键。
“接受手术者原振侠目的还原神经组织编号F一○七八”
我又按了一个键,把手术定在三分钟后开始,我离开了坐着的位置,走向手术
,然后爬了上去,倒伏在
上。
这时“滋滋滋”的声音响起,那只机械手从天花板上降了下来,朝我臂部注
麻醉
。
手术开始。
机械手按照计算机程序,切开我后头部,把我的神经恢复原状。
机械手熟练而迅速地完成了手术。
我的伤口被细胞再生技术
好,机械手灵巧地为我注
了催醒剂,我悠悠地醒转过来。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已恢复正常,同时,我也感觉四肢已恢复了平
的柔软,我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一个翻身,滚下了手术
,来到那个研究员的身前。
虽然研究员的年纪跟我相差不远,但褐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瞳,就跟我相差太大,我想了一下,剥掉他身上的白袍换上。
跟着,我把研究员搬上手术
,按动计算机键盘,替他注
了麻醉剂。
十分钟后,我把研究员扛在肩膊上,离开了手术中心,直朝幽
我的那个房间走去。
只要房间里有人,他们就不会那么容易发现我已逃脱。
我又回到手术中心,按动键盘,找寻有关真健斯基地的资料,然而我发现输入这部计算机里的东西,完全是有关医学知识,并没有我要找的资料。
我噘了一下嘴,离开了手术中心。
走廊上没有人,我顺利走进电梯,按了B“二十”字。
“B”就是地库,这个基地共有六十层,地上三十层,地库三十层。
我之所以按“二十”字,是因为这个掣钮给红圈圈着,特别醒目。
电梯的速度飞快,仅数秒已把我带到B二十。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电影棚常用的大铁门。
我战战兢兢地推开那道大铁门,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小镇。
那不是《圣经》上记载的小镇,却也不是现代城镇。我仔细看了一眼,发觉那是一个十九世纪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小镇。
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连忙闪身躲到附近的建筑物里。
原来,这个小镇挤满了人与马车,女人们穿着吊钟型的裙子,男人们脖子上结着颈巾,披着燕子尾的长衫。
没有错,这里真的是美国南部的一个小镇。
这时,大路对面,有一对男女走过来,我看到那对男女的脸孔时,几乎“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那个男人,头戴高筒帽,嘴上长着胡子,正是神秘大富豪侯活.真健斯(我曾在旧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
至于那个女人,则更加令我吃惊。
那个女人竟是慧云李。
慧云李是四五十年代荷里活最红的女明星,代表作《
世佳人》,疯魔全球,直至目前,仍然没有一部电影能跟它媲美。
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健斯跟一代美人挽臂同游。我看得呆住了,那是小说的世界吧!
“我爱你!”真健斯停了步,望住那女人说。
“瑞德!求求你什么都不要说!”女人轻声说。瑞德正是《
世佳人》里的男主角。
“到底摘什么鬼?”我的脑海一片混乱。
听两人的对白,无疑是《
世佳人》的翻版,女人正是郝思嘉,男的正是白瑞德。
这时候,我真想冲出去擒住真健斯问个清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四处都是人,这样做太过打草惊蛇,我硬生生地把冲动给
了下去。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鲁宾斯坦,与其冒险去擒真健斯,倒不如向鲁宾斯坦
供。
主意打定,我离开了那个南部小镇。
我才走出影棚,不意又碰到令我意想不到的人物。
那是个男人,衬衫上结着领带,挽着一个女人,慢慢地走着。
(约汉.甘乃迪!)我一看到那个男人,就几乎叫出声来,我
了一口
气,没让自己喊出声来,然后一侧身一闪,躲进一角。
那个男人挽着的女人,就是曾经想鱼
我的罗娜!
罗娜跟那个男人在我身前经过,那个男人,千真万确是甘乃迪。我待两人走过,立即跟在他俩后头。
罗娜跟甘乃迪一直朝走廊的尽头走去,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住了脚。
“晚安!约翰!”罗娜大声说。
“晚安!罗娜!”
“明天七点开始受训,千万别迟到!”
“知道——不过,罗娜!”
“有什么事吗?”
“圣体什么时候到手!”
罗娜想了一下:“快了!就在这几天!”
“快一点吧,我好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甘乃迪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再等一下吧!圣体是不是存在,很快就清楚!只要拿到手,我们的计划就大功告成,约翰!你忍耐一下吧!”罗娜就像哄孩子似地安慰着。
甘乃迪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间。房门“呀”地关上。
罗娜正想转身,我已窜上前,一手掩住了她的嘴:“别嚷!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
罗娜全身发抖。为了安全,我一揩戮在她心窝上,罗娜闷声不哼地晕了过去。
我把罗娜挟进一个空房间,
了她的鼻子几下,罗娜徐徐醒转过来。
“你想把我怎样?”罗娜不愧是女强人,冷冷地问。
我摇摇头:“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只消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了!”
“不行!”罗娜大力地摇了几下头:“对了!你…你怎么复原过来的?”
“现在问问题的是我!如果你不好好地回答,可有苦头你尝了!”
“呀!我才不怕呢!你不用出言恐吓我!”罗娜冷笑地说。
“好吧!那你就尝尝这滋味吧!”我一指伸出,弹在她的麻
上。
这麻
虽非人类身体上的重
,但一经点中,全身发酸生麻,滋味并不好受。
然而,罗娜却是闭目死命地支撑着。
这样过了一分钟,罗娜仍然没有投降的表示。我突然想到罗娜心中一定有一种凭借,因而连失去生命也不害怕。
这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敢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宗教信仰,而是一种现实的东西。
我伸手解开
道,轻轻对罗娜说:“罗娜!你看住我的眼睛!”我怔怔地望着罗娜的脸。
“…”罗娜望着我,脸上一片茫然,显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我改变了态度。
我定眼地望着她。
她的脸皮
动了一下,显然已觉悟到我在干什么。然而那已太迟,她已受到了我的控制。
“罗娜!你现在舒服点吗?”我那低沉的声音直敲向罗娜的脑部神经。
罗娜点点头。
“你面前的是谁?”
“原振侠…”
“错了!我是会宾斯坦!”我模仿着鲁实斯坦的声音:“记着!我是鲁宾斯坦!鲁宾斯坦!”
“对!你是会宾斯坦!”罗娜迅速地进入了催眠状态。
我一阵暗喜,想不到在尼泊尔学来的催眠术,居然有意料不到的效果。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医生!你忘记了!是征服世界呀!”
我吓了一跳“征服世界”呀!那是多么狂妄的话呀!
“罗娜!我们用什么手段支配世界?”
“再生技术!我们要藉此引领全世界的基督教教徒!”
“怎样引领?”
“为他们带来福音。”
答案太抽象,我决定详细追问下去。
“福音的内容是什么?”
“耶稣复活——进行最后审判。”
我一听,顿时吓得张惶失措。
“我们怎样令耶稣复活?”
“对我们来说,那最简单不过,只要利用细胞再生技术就行了。”
细胞再生技术就是复制术。
自一九六五年复制术的实验获得成功后,科学家又对动物进行了同样试验。英国科学家拔除青蛙卵里的核,然后植入脑细胞,结果成功地孕育了另一只青蛙。一九九八年,科学家又复制了羊,令复制技术又跃进了一步。
不过,复制人类的技术,目前还未成功,是以我一听到罗娜那样说,不
大感兴趣。
“你是说我们可以复制人类!”
“复制!那么
糙的技术,怎会放在我们的眼里!医生!你的记忆力实在太差了!目前的复制术依靠的是尸体细胞,若非这样,就不能再生!”
“你说我们能靠尸体的细胞进行再生?”
“为什么不行!医生!我们不是令约翰.甘乃迪和慧云李再生了吗?”
我的震惊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假定罗娜没说谎,那么鲁宾斯坦他们业已开发了“起死回生”的技术。
假定那是事实,那么世界的秩序就会从根本上发生大改变。
罗娜已彻底地被我催眠,她不可能胡诌。
“你说令耶稣再生!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疑惑更深。
即使鲁宾斯坦已发明了尸体再生术,但没有可以成为“原料”的尸体,那也不可能成事。
耶稣基督在公元二十九年已被钉十字架而死,三天后复活升天,世界上已不存耶稣的尸体,那么鲁宾斯坦他们又怎能取得尸体呢?
可是罗娜却一口咬定有耶稣的尸体。
“医生!难道你忘记了,世界上有耶稣的木乃伊呀!如果能从木乃伊身上取得细胞,就可以令耶稣再生!即使是死掉了的细胞,仍然存留着遗传因子的资料。”
“耶稣的木乃伊!”我忍不住尖叫起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耶稣的木乃伊吗!假定真的有,那么基督教的教义就会被彻底推翻。
我大声问:“木乃伊在哪里?”
“不知道!”罗娜轻轻地摇摇头:“不过,我知道很快我们就会找到!”
“为什么?”
“祖尼亚已派人去找了。”
“祖尼亚是谁?”
“侯活.真健斯的儿子!”
呀!原来侯活.真健斯还有一个儿子!我现在才知道。
“祖尼亚知道木乃伊在哪里?”
“嗯!”罗娜茫然地点点头。
“祖尼亚在哪里?”
“他刚跟慧云李分了手,现在应该在他的房间里!”
原来刚才我在西部小镇上看到跟慧云李同行的男人,并非真健斯,而是祖尼亚!是啊,按说真健斯该是个老人了,哪有这么年轻。
照罗娜这样说,那个女人应该是慧云李的再生。
“他的房间在哪里?”
“三十楼!”
我向罗娜询问了祖尼亚房间的防卫情况。原来祖尼亚房间的入口处,装上了“声波”系统,并不容易闯入。
于是我决定把罗娜一起带去,叫她说有急事要找祖尼亚。我打开罗娜的皮包,用粉和眉笔替自己化了妆。
之后,我们坐上电梯直到三十楼,电梯口有两个守卫。
罗娜向他们表示有重要的事找祖尼亚。
守卫点了一下头,闪身让开。
我们沿住短短的走廊,来到祖尼亚房间的门口。
走廊两侧排列着希腊和罗马大理石像,我一看就知道石像里面装上了x线透视仪器,只要来者身上暗藏
械,天花板上就会落下闸门,把人困住。
“罗娜!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门旁的对讲机传出了祖尼亚的声音。
“祖尼亚!我有十分重要的事非跟你说不可!”罗娜按照我的指示回答。
“你后面的那个人是谁?”
“我新请的助手,我有资料要你过目!”
“OK!进来吧!”
房门向后打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有两层门,后面的门关上后,前面的门才打开。
两个身穿红色制服的汉子,向罗娜鞠了一个躬后,道:“少爷在书房里等你!”
罗娜率先走向书房,我跟在后面。
祖尼亚穿着睡袍,坐在房中央的大书桌前,房间四壁都是书架,架上全是书。
“罗娜!到底是什么事!”祖尼亚疑惑地望住罗娜。
罗娜没说话。
“喂!你怎么啦!”祖尼亚大声地。
“你对她说什么,她也不会回答你,祖尼亚!”我一闪身,抢在罗娜的面前。
“你是谁?”祖尼亚吃了一惊,伸手就去按出桌上的警钟。
M.Mhu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