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那一天开始,阙洛总是板着一张脸,却在最早的时间内回到家中替叶茉儿补习,把剩下来她没到学校念的课程全部教了她一遍,甚者,还把她以前弄不懂的结给一一解开,对她而言,阙洛就像是个天才,可以在短短五分钟或十分钟之内,就把学?鲜塘怂谎甓蓟菇滩换岬氖砀愣ǎ腥趱喽ヒ话恪?br>
他真的如他所保证的没有再碰她,就连教她功课的时候都刻意的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他的声音是温柔且有耐心的,虽然与他一脸的冰冷不搭轧,但是她仍十分期待每一天黄昏和晚上与他共处的时间,每天的那短短几小时对她而言,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早点睡,明天我骑车载你到学校试考。”说着,阙洛起身上楼,就像每一天他必然的冷漠。
第二天坐上他机车后座的时候,叶茉儿怯生生的把两只手搁在他
上却不敢抱住他,整个人紧张得像是在面对当年的高中联考,身子发热,心跳猛烈,身子软绵绵的像是随时会融化。
挑高眉,阙洛回过头瞅着她“你宁可死也不抱我?还是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
叶茉儿觑了他一眼,小小的头颅摇晃得厉害,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是的,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那就抱好。”他将她搁在
间的两只手拉近,紧紧的在他
前
。
早晨的风很凉,超快的车速将她早上来不及绑的发吹得飞扬起来,纷
的
上他的脸和她的,她却不敢放手将它们给抓开,只能紧的抱着他,感觉那份异常紧密的接近。
如果,只是如果,她可以和他这样的人
绕一辈子该有多好?
她一点都不怪他对她冷漠,因为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否则,他不必每天替她补习到深夜,更不会主动提要载她到学校试考。
“冷吗?”等红灯的时候,阙洛突然回过头问道。
“不会。”叶茉儿因他突来的关心而红了脸,更像是被抓到赃似的心虚不已,怕他知道她正在想他,想跟他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么浓的着望呵!
天与地的距离早已注定,她只能这样默默地守着他,一个月、两个月…她不能因为想守着他,而自私的希望妈妈的病永远不会好吧?
终究是要分离的,早晚而已,光是这样想着,她就已经尝到那种椎心泣血的疼痛,彷佛从她的四肢百骸间漫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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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阙洛家女佣的女儿?
三个穿着便服的女大学生从一辆车里走了出来,望着刚从阙洛摩托车上下来的叶茉儿打量一番。
“嗯。”为首的女生点点头,关上车门,点了
烟,身子半靠在车上。
“你没搞错吧?阙洛会为了这样不起眼的小女孩冷落你?”
被这么一说,为首的女大学生更加不悦了,像是在解释什么似的对其他两个人道:“那个不起眼的女孩可是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比我更占了地利之便。”
“阙洛若搞了她可是有罪的,人家还未成年呢。”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未成年少女有
经验的有如过江之鲫。”
“说得是,现在怎么办?”
“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抢别人男朋友的下场有多么惨!”
“不好吧,我们三个可都是名媛千金,若被人认出来可真是丢死人了。”
“谁叫你硬干?找人到训导处告她一状不就得了,跟我作对,我会让她连高中都没办法念毕业。”
“找人?找谁?”
“阙洛他老爸啊!我就不相信他会坐视他的宝贝儿子跟一个佣人的女儿
搞。更不会让那个狐狸
继续待在他家勾引他儿子,你们说我这个方法是不是一举两得?”
两个女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主意,不过那不是让阙洛这阵子白忙了一场,他知道铁定会气疯。”
“那是他的事,何况我可是乌他好呢。”带头的女人将烟丢在地上踩熄“上车吧!待会还要补上一堂课呢。”
“有没有搞错?都考完试放暑假了还上什么鬼课?”
“那个老师是个老顽固,说什么都要补课。”
“你还真乖,不跷课?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PUB,要不要去玩玩?”
“不了,这堂课不去会被当的,何况阙洛也要去上课,今天无论如何我得把他弄上
。”
“这么饥渴啊?”她们边说笑边坐进车子。
“去你的!”踩下油门,车子冲了出去,闪烁在这个女子眼中的是,势在必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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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茉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试考考到一半人就被叫进训导处,校长说她行为不检要退她学,连试都不让她考了,直接要她收拾东西回家。
“请问校长,我哪里行为不检了?”她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对她而言,被退学的打击甚过一切。
“有人打电话到学校告状,说你跟一个男大学生同居,我打你留在资料上的联络电话查证过了,你的确是跟一个男人同居,而且不巧的是,那个人正是我们学校董事的儿子,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你继续在这里念书,校规很明白的规定,如果我们学校的学生在外行为不端…”
“我没有!我只是代替我妈妈在阙家帮佣而已,什么同不同居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凭一通电话就断定我的罪?我跟阙洛清清白白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只是一起…”
“够了,叶茉儿,收拾东西回家去吧,这是我们教务处刚刚开会一致作成的决定,你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是谁?谁告诉你们我跟一个人同居?”叶茉儿气得颤抖着身子,根本想不出来自己得罪过谁,是谁要这样陷害她?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就这样,她莫名其妙的被轰出学校,再一年她就高中毕业了,却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退了学。
妈妈知道了一定很难过吧?她们母女俩这么辛辛苦苦才走到这里,现在一切都完了,完了!
一路走回阙家,以为该是静无一人的房子里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呻
声,她用钥匙开了门,脚步还没踏进客厅就看见一个女人赤
的身子横躺在客厅的长方形桌几上,因上头男人的剧烈冲刺而紧紧
绕着对方…
他们热情的抚慰着彼此,发出一阵接一阵
与低吼的呻
,两人的眼中除了彼此,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叶茉儿的眼眶在刹那间被泪水占据了,突然之间,她的世界碎成片片,再也
补不回来…
越过他们,她冲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因为他,她变得一无所有,像只被玩
在指间的蝼蚁,根本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生存条件。
“你在做什么?”阙洛不知何时已来到门边,两手
叉在
前,傲慢却又十分优雅的站在那儿望着她,下半身套了件长
,上半身则是赤
的。
叶茉儿没想到正在楼下办事的他会跟着冲上来,只是背对着他愣在当下一直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在哭?因为我跟那个女人上
?”
她还是掉着泪一个字也不说。
“我也要过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好冷啊,彷佛在他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和他上
的
伴而已,让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又再度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我很高兴自己没有傻得跟你上
。”叶茉儿的声音冷了、哑了,对这个世界已经燃不起一丝丝的希望。
“是吗?”阙洛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他的男
自尊岂容她挑衅?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是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他赤
的身躯从身后贴上她的,双臂繁紧将她抱在怀里,
边呵出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围绕着她。
“我不需要证明什么!放开我!”叶茉儿剧烈的挣扎着,她受够了这一切,也受够了他的自以为是与霸道。
“你不敢?”阙洛伸出舌头
上她小小的耳垂,将它含在嘴里。
“你…放开我!”任她怎么挣扎似乎都挣脱不了他的坚持,她的身子因他不断
着她的耳垂与颈项,而泛起阵阵愉悦又痛苦的战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大手横过她的
前握住了她的一只丰盈,隐隐地挑逗着她的蓓蕾,像是世上最擅于情调的圣手。
“我知道你是要我的,而且很想很想要,只是胆子小,没有勇气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她眼眶中的泪水不断的落下、落下,只希望他马上停止对她的折磨,放开她。
“说,说你要我,嗯?”阙洛泛起一抹可恶至极的微笑,温润的
舌陡地转向她带泪的
瓣狠狠地蹂躏着、
噬着,刚刚在楼下体内未散发的
火,在此时被这个小女孩点燃到极限,他只想马上要了她。
他看着她的眼神愈来愈混浊,一双眼像是黑夜里最亮的一对宝石,在她的眼前闪烁着
人致命的光采;他的大手摩抚上她的丰盈、纤
,及不知何时被他拉高裙摆而
在外的大腿内侧…
她就要死了吧?听到自己情不自
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娇
与低
,叶茉儿羞惭得只想找个地
钻进去,把自己隐没在沙堆里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不要这样…洛…”她倏地紧紧抓住他探向她大腿内侧的手,身子虚软得像随时都会倒下“不要…求求你…”“你可以求我要你、给你、抱你,而不是求我放开你,因为我不会放手,听清楚了,我…不…会…放…手。”
“啊…不要!阙洛!啊…不要…”那骤然探入的指尖像贯满电的电
,触得她全身弓起颤抖不已,她紧紧抓住他的臂膀以稳住自己似乎愈来愈下坠的身子,直到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他怀里,她才想起该推拒而不是承受。
“来不及了,小茉儿,我要定你了。”阙洛说着便将她的底
扯破,两手托住她的
让她深深的接纳他。
“啊!”叶茉儿尖锐的叫喊出声。
强烈的痛楚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撕裂,她因而弹跳起来,却被他有力的双手给压制住,接着,他有力的硬
极有技巧且迅速的顶向她,让她的痛苦时间减到最低,也让她紧窒的幽谷缓缓地适应他的进入与巨大。
“一会就不痛了。”他温柔地摇摆着
,牵引着她感受对她而言极为陌生却又绝对的美妙。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阙洛的心莫名的涨满,像是个餍足的孩子,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东西,突然有了想呵护一辈子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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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在他身下放
成这样,在一连串呐喊、呻
、哭泣之后的她觉得傍徨无助透了,在前一刻,他才跟另一个女人在客厅的桌几上翻云覆雨,下一刻他却可以这样热情不已的抱着她…
她觉得难受,却又不能否认方才的一切让她尝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怎么了?”阙洛从身后圈住她,将她的身子拥人怀中。
“那个女人呢?”叶茉儿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幽怨得像个怨妇也像妒妇。
她才十七岁,不能要求她成
豁达到对他抱完另一个女人之后,又来抱她还可以一点都不在意吧?
“走了。”
“走了?你们刚刚还…”
“别再提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叶茉儿
惑了,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静静的任他抱着不说话。
“以后我只有你,不会再抱任何一个女人,我保证。”阙洛将她的脸转向他,俊美的线条上写着最深的温柔。
二十一年来,他第一次想要真心宠爱一个女人,就算这个女人还称不上是真正的女人,因为她才十七岁,只能称是个女孩,但他就是想一生一世拥有她,当她的守护神。
望着他眼中的深情,叶茉儿深深地感动了,再深的痛、再多的怨彷佛在瞬间消失无踪,她只看得到眼前深情款款的他,痴傻得将之前顾忌的一切给抛诸脑后。
是的,痴傻。
她知道自己可能被骗,她知道他所说的甜言
语,能只是一时兴起,但现在的她宁可选择相信他,相信这个男人以后会一辈子爱她、保护她,只对她一个人好。
“你是真心的?”她的目光含泪,凄楚得令人爱怜。
女人的另一个傻,是要男人的保证,不是吗?就算是谎言,她们也爱听,而且乐此不疲。
“百分之百真心,我可以发誓。”阙洛微笑的举起右手。
“不必了。”叶茉儿将他的手给抓下,泪跟着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我弄痛你了?”他怜惜不已的伸手替她拭去颊边的泪,用双手将她的脸捧在掌心里。
“没…”她摇头“我只是不敢相信。”
“傻瓜。”他叹息了一声狠狠地吻住她,相信我会对你好有这么难吗?这阵子我可想你想疯了才会克制不住自己,
苞另外一个女人做那件事…看到你气疯了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确定你对我的在乎,知道你也是一样要我的。”
“洛…”
“你才十七岁,对你的渴望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采花贼。”
“对不起。”她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这么的渴望她,真的不知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叶嫂若知道她把女儿送进虎口,一定饶不了我,也许她会告我
拐未成年少女。”
“不会的,妈妈…不会知道的。”叶茉儿被他说得红了脸,羞得别开眼不敢看他。
“不,我要让她知道。”
“嘎?”她讶异的抬眸,慌张不已,双手不由得抓住他的臂膀“洛…不要告诉妈妈,妈妈会打死我的。”
“不会的,我会让她答应我娶你。”
“娶…我?”她杏眼圆睁,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别开玩笑了!”
‘谁说我在开玩笑?”阙洛认真地、专心地瞅着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有多么认真。”
“我…你不会是真心的。”她与他对视了一会,还是别开脸。
要她怎么相信堂堂一个阙氏企业的少主会爱上她还说要娶她呢?也许,他又像刚认识她时一样,只是戏弄她而已,她不想被他耍得团团转,她不想当个傻子,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玩。
“茉儿!”阙洛有点生气了,再度抓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我阙洛现在就对天发誓,这一辈子只想娶你叶茱儿,愿竭尽所能,一辈子只守护着你一个女人,爱你、疼你一生一世,你听清楚了?我不准你不相信我!不准!如果你再怀疑我说的每一个字,我会把你吊起来狠狠打一顿
股!”
这个男人,前一秒钟才说要疼她一生一世,下一秒钟却说要狠狠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望着他,叶茉儿感动得又想哭、又想笑,心头暖烘烘的,鼻头热呼呼的,倏地,她扑进了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你这个霸君,只会恐吓我!”她嘟嚷着,埋在他怀里又是哭又是笑。
“就算我是个霸君,也是爱着你的。”
“是吗?那我可要赖你一辈子了,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想到自己被退学,想到自己茫茫然的未来,叶茉儿的心又沉了下来。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阙洛关心的低下眸子看着她“怎么说无处可去呢?发生什么事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突然从学校跑回来,不是还在期末考吗?嗯?”
“没有试考了…”
“说清楚点,茉儿。”
“我…被退学了。”
“被退学?”阙洛挑高了眉“为什么?”
“校长说有人打电话到学校告状,说我行为不检,跟一个男大学生同居…”说到此,叶茉儿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感觉得到他
发的怒气正蔓延开来,因为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疼。
“继续说下去。”
“没了。”她能告诉他有可能是他父亲打电话告的状吗?不,她不想看到他跟他的父亲因为她而闹得不愉快。
原本,她跟他就是不可能的,她早就想放弃了,现在却真的跟他发生了关系,也许他父亲是未卜先知吧,知道她终究会引
他儿子…
老天!她在想什么?她引
他?不,她没有,真的没有。
她只是情不自
的爱上阙洛,她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
“你说谎,茉儿,我不喜爱你这个样子。”抓住了她闪烁的眼神,阙洛有点不悦的抬起她的下颚“告诉我,是谁打电话告状的?学校可以不经查证就将你退学,可见那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对吧?”
“校长说他们查证过了,妈妈之前都是留这儿的联络电话给学校,而我现在又住这里”
“那见鬼的又代表什么!他们是猪啊。”想他阙洛可也是堂堂该校董事的儿子,他们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随便开除他的人?想着,阙洛倏地起身,随便披一件衣服便走到电话旁准备打电话到学校去。
“算了,洛,不要…”叶茉儿弹跳起来冲过去阻止他。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为你好。”
“可是…我们在一起已经是个事实。”
“那又如何?就算我跟你结婚,他们也没有权利阻止你继续念书。”说着,阙洛便要拿起电话,电话却在此刻率先响了起来,他没好气的按下通话键“喂,我是阙洛。”
“好儿子,在忙吗?”
“是啊,正在忙,有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提醒你一声,我找的新佣人下午会到,我来不及赶回去,你替我招呼招呼。”
阙洛狐疑的问:“新佣人?”
“是啊,叶嫂生病了,总要再找人。”
“不必了,茉儿做得很好,何况叶嫂很快就可以出院,我们不需要找新佣人。”
“好儿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叶嫂那个女儿的事,不过事情过了就算了,小女生嘛!玩过,过过瘾就可以了,我不可能再留她们这种不务本份,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母女在阙家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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