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陶则刚在母亲陶香华用心良苦的劝谏下,终于打消了继续报复的念头,当他得知贺之曛和裴斯雨在福华饭店结婚时,他还托人送上一对花蓝聊表祝福之意。
而贺之曛这个退休近两年的业馀调酒师,这天晚上又在老婆裴斯雨和挚友谭克勤的鼓励下重
旧业,站在“冠绝古今”的吧台内耍弄酒器,客串临时的调酒师。
他还是有点酷酷的、懒洋洋的,但,却少了住昔那份沉郁颓废的气息,眉宇间充满了奕奕清朗的神采,和以前一样
感
人,让人目眩神
、心旌动摇。
蒋詠宜、饶见维和裴斯雨、谭克勤四个人坐在靠墙的角落,一处幽静却视野绝佳的卡座上。
蒋詠宜端著贺之曛特地调制的“红粉佳人”轻啜了一口,笑意盈盈的对裴斯雨说:“我现在终于知道,贺之曛为什么会成为台北市未婚女人最渴望拥抱的男人了,你瞧瞧那群霸占吧台、围剿你老公的女王蜂,你还能安之若素的坐在这里陪我们喝果汁?还不赶紧去拯救你老公,我看他都快被那些蠢蠢
动的女人蚀骨媚眼给淹没了。”
裴斯雨但笑不语,决定再冷眼旁观一阵子.让贺之曛单打独斗,看他如何招架那些虎视耽耽的红粉兵团!
贺之曛调好一杯
尾酒,递给坐在中央位置的一位女酒客!而那位对他频送秋波的女酒客接过酒杯之后!终于按捺不住的发动攻势了。
她对贺之曛眨眨眼,很挑逗煽情的一眼“听说…你叫Kevin是吗?”
贺之曛淡淡的点点头,一副爱理不搭的潇洒状。
偏偏那群女人就是爱死他这种冷冷酷酷的帅劲和调调。那位女酒客卖弄风情的将身子挪近了贺之曛“我叫SUsu,待会等你下了班,我想请你吃消夜可以吗?”她嗲声嗲气的问道,媚眼飘得贺之曛晕头转向,胃里直冒阵阵作呕的酸气。
“你想请我吃消夜可以,不过要经过我老板娘的同意。”
“为什么?”
“因为,她扣押了我的户口名簿。”他慢
的说,已看到裴斯雨站起身,缓缓向他们这里走来。
“岂有此理?!哪有这么不合理又荒谬的事!你这个老板娘未免太奇怪了,她┅┅SUSU的话还未说完,她身后就响起了一个轻柔婉转又动听的女
嗓音。
“你想向他的老板娘理论抗议吗?”
Susu惊讶的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美丽纤柔而气质清新的孕妇,这是她所见过最柔美动人的准妈妈?她不
看得目瞪口呆!而由心底发出一声震慑的喝采!
但,这一秒钟的眩惑,随即被她的理智和女人天生善妒的本
所驱散了。“你是这里的老板娘吗?”她口气不太友善的质问著裴斯雨。
裴斯雨风姿楚楚的点点头。
“你凭什么扣押他的户口名簿?”Susu盛气凌人的提高了嗓门。
“因为他跟我签了永久的卖身契。”裴斯雨温温雅雅的笑着说。
而所有坐在吧台的女酒客,也都拉长了耳朵,仔细聆听著她们这番夹著淡淡的火葯味而暗藏玄机的对白,更急著知道下文,这位帅气十足的调酒师到底和这位美丽秀雅又怀有身孕的老板娘,签了什么样的终身契约?
虽然其中一、两位已有所领悟,但她们还是宁愿存著一些侥幸的遐想,不愿这份如泡沫般美丽的梦幻,这么快就被现实打碎了。
而这位Susu小姐的反应显然是慢了半拍“永久的卖身契?什么意思,你凭什么
他签这种不合理的卖身契?”
裴斯雨优雅的抿抿
!“就凭他凑巧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而我…又恰巧是替他掌管户口名簿的内政部长!”她不徐不疾的说。
贺之曛扬扬浓眉对Susu
出了促狭生动的笑容“所以,我的一切都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现在,你还有兴趣请我吃消夜?”
Susu马上知趣的摸摸鼻子,端著酒杯转移阵地,离开了吧台,而其他围坐在吧台的女酒客也跟著解散,移坐到其他角落去。
裴斯雨望着空
的吧台,不
轻轻抿抿嘴笑了,笑得妩媚娇柔又趣意横生。
“你笑什么?”贺之曛双眼亮熠熠的瞅著她说。
裴斯雨俏皮的眨眨眼,鸟黑动人的眸中
转著无限光华。“笑你的
福不浅,又笑你的不解风情。”
贺之曛蓦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酒吧会面的情景,他也跟著顽皮的眨眨眼,笑意
的打趣道:“小姐,你很美,但你的嘴却很利!”
裴斯雨憋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板著脸接口道:“先生,你很帅,但…你很┅┅”
“臭
!”贺之曛和她异口同声的说,说完,两个人都笑了,笑得神清气朗又充满了柔情
意!
一样的人儿,一样的对白,却有两番不一样的心情,啊!心心相印的感觉!是这般
旎温馨,他们静静地凝睇著,不
醉了,醉在这般缘深情更深的意境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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