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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班时分,聂尘回到家中,屋内泻着橙黄的灯光,却不见李慕筠的身影。

 难道她还在睡?聂尘迈开大步,拾阶而上,来到他的房间。“筠筠…”

 空的大上摆着摺好的棉被,哪有她的身影!

 她不在!

 今天没接到她的电话,小唐也一整天待在公司,他的代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聂尘回到楼下沙发上坐着,想厘清心中这样既期待又惊怕的感觉。

 一整天下来,他无心办公,满脑子心心念念的就是她在他的屋子、在他的大上酣睡,或是无聊的拿着遥控器切换电视频道、一边吃冰箱的冷冻食物,一边咒骂难吃的情景…

 他了解她的子,知道关不住她,所以他才会在出门前代她打电话给他。可今天一整天光是他在想着她,她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令他感到有些不平衡…

 就在此时,门外起了一阵騒动,聂尘飞快地起身拉开门。

 “咦?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早?”李慕筠漾起笑容。她还在烦恼自己没钥匙,准备调兄弟过来帮忙呢!

 “你去哪里了?”看到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愤怒马上直冲上脑门。

 “出去走走啊!刚好家淦打电话给我,我就坐他的车出去啦!对了,跟你介绍一下…”没注意到聂尘铁青的脸色,李慕筠兴匆匆地拉起戚家淦的手。

 “不必了!你给我进来!”聂尘一把挥开两人,顺势将李慕筠带进屋子,再用力的关上大门,把-句话也没机会说的戚家淦关在门后。

 “你做什么呀?真没礼貌!”李慕筠瞪了他一眼,想拉开门。

 “你敢开门试试,我保证一拳揍扁他!”他恫吓道,严峻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不是在开玩笑。

 “你揍他做什么?我还没跟他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聂尘便拉开门,真的揍了一脸莫名其妙却还待着不走的戚家淦,他的鼻梁当场被打歪,了一地的鼻血。

 “哎哟!”戚家淦惨叫一声。

 “你做什么?”李慕筠大惊失地喊道。她不曾见过聂尘这般暴的模样。“滚!别让我看到你,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警告完后,聂尘便“砰”的一声再度把门关上。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去看他。”她从来不知道聂尘会这么暴力,跟她比起来,她比他讲理多了。

 “你敢!”黑眸危险地眯起,紧掐着她手腕的手臂青筋浮起,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

 “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到你?家淦又是哪里惹到你?”她想大叫要他放手,可地知道他从来不听女人的话,只有放弃。

 “你为何跟他出去?我明明要你打电话给我。”他气得连说话都在发抖,他从未如此失控过。

 “是他先打来的呀!”她才起没多久,戚家淦就打手机给她。她要他帮忙查阿健的藏身处,他查到了她当然要出去一道,所以就忘了打电话给聂尘。

 可,聂尘这么生气做什么?他不是早知道她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吗?又为何对她发脾气?一想到这里,李慕筠也有诸多不满,本能的吼回去“你凭什么管我啊?我要打电话给谁、跟谁出去,关你什么事?”说完,一道讯息突地当头罩下,电光火石之间,她呆愣了。

 难道他在吃醋?李慕筠的双眸瞪得老大。

 “你还说不关我的事?容我提醒你,你是住在我这里!”嫉妒之火几乎让他全身熊熊燃烧,但他拒绝承认。

 她笑了,本是吵闹的气氛顿时消弭泰半。

 他却觉得她的笑容很碍眼。她为了那个男人而笑?为了方才的约会开心得笑了?

 “你笑什么?玩得很开心吗?该死!你根本没在怕我!”聂尘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强悍地向她索吻,咬啮着她柔软的瓣,大手也毫不客气地袭上她的

 “唔…”她试着推开他。他到她的部了啦!还有那下腹贴着的炽热…

 然而,她越是挣扎,越是逃脱不开,最后她嘤咛一声,推拒的手改攀在他的脖子上,回应起他的吻。

 这样证明他的感情的方式…嗯!她喜爱。李慕筠在心底说道。

 半晌,他松开她,一对氤氲的眸子还来不及隐去对她的望,他声调嘎地道:“你让他这样吻你?”

 “才没有。”

 “说实话!”

 “我怎么可能让他吻我?我们只是朋友。”

 好好玩!他吃醋的模样跟一般男人没什么两样,她还以为他是冷血的,没想到…呵呵!

 “真的?”他似乎不信。

 “笨蛋!”她挣扎着起来,他侧过身留了一点空间给她,但没允许她走。

 “你骂我笨蛋?”抿紧,他不太高兴。

 “直接承认你吃醋不就好了。”她皱皱鼻子。

 “胡说!”他当然不会承认,可俊朗的脸庞上却浮起赫红色,牵连到了耳子。想否认?力量很薄弱呢!

 “好吧!算我胡说。你吃过了没有?我买了晚餐的材料。”李慕筠坐直身子,不想他,明白要向来嘴硬的人认输可没这么容易,却忘了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说到晚餐,我特地回来带你出去吃,而你居然跟他出去?”

 还说不是吃醋!睨了他一眼,李慕筠心头又开始怦动。

 “别出去吃了,我弄意大利面给你吃。”说完,她便忙着为他打点晚餐,浑然忘了门外那个可怜兮兮、着一地鼻血的戚家淦。

 殊不知,在她前脚进入厨房后,聂尘也打开大门,厉声地警告戚家淦不准再来找她!

 周,由于李慕筠要搬到聂尘的别墅,所以没去陪他加班。

 另外,她本想打电话告诉崔明惠这件事,哪知电话响了老半天,只传回手机收不到讯号的讯息。

 她八成出去了,才会将电话转接到手机。算了!等会儿再打。

 结果,她忙着整理衣物和打扫,就忘了这件事了。

 明天聂尘要到新加坡和美国视察,大概去半个月,她替他摺着衣物:心却飘得好远。

 从不曾有人让她这样牵念,他甚至还没出门呢!她就想着没有他在身边的这半个月该如何打发。

 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事!

 以往的二十多年,她不都是一个人睡吗?才暂住他这儿几天,她便恋上了身边有人的滋味、,一起说话直到阖上眼,再一同接闹钟响起的时分。

 她八成是中蛊了!李慕筠暗付,

 同时,她亦感受到他的转变,办公室里不再有花花蝴蝶的身影和嗲到不行的嗓音,她知道他和那些莺莺燕燕分手的理由是她,但她想不透为什么?因为喜爱她吗?

 当她知道他有了嫉妒的情绪后,她便打定主意,要引导出他更多的情绪,就像当初他让自己承受的情绪一样。

 那情绪有嫉妒、有愤恨、有怨怼、有…爱恋。

 她不想到,若是他同自己般尝着那些滋味,他是否就会开口给予承诺…

 呵!痴人说梦!一个强悍、伟岸的男子是不屑谈爱的。她还是别想了!李慕筠暗骂着自己,继续拿出他的盥洗用品放入行李箱。

 这时,她听到门外的车声。

 他回来了!

 想也不想地,李慕筠马上推开门奔出去。“聂尘!”

 “这么高兴见到我?”他似乎很意外她的热情。

 “呃…”她俏脸一红。她是忘情了,他不过对自己好个几天,她就忘了之前的针锋相对吗?李慕筠暗骂着自己,并连忙转移话题。“笔记型电脑有带回来吗?”

 “当然!”他将笔记型电脑交给她,问道:“晚餐出去吃吗?”

 “哦!我还没准备,你先去洗澡,我马上弄好。”她迅速地转进厨房,却突然想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宛如夫一般,薄晕顿时染满双颊。

 专注在自己思绪里的李慕筠浑然未觉聂尘直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眸底是她不曾见过的温柔。

 没多久,几道家常菜摆上餐桌,李慕筠正准备下围裙去叫聂尘,他就进来了。

 “你替我整理好行李了?”

 “是啊!内衣不够的话就用免洗的,我替你放在旁边了。”李慕筠羞赧地应道。也不知道该不该,她就是做了这些事…一位子该做的事,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认为她轻浮吗…

 不!不会的。李慕筠轻摇脑袋,想把这个想法摇掉。

 聂尘当然不会,他只是觉得意外,很难想像一头母狮变成小绵羊的模样,看样子,她是彻底被驯服了。

 两个人都在悄悄地改变对方,潜移默化的。

 “谢谢!”他拉了桌边的椅子坐下。

 “不客气!”她也跟着坐下,将盛满白饭的碗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吃了起来。

 她屏息以待,见他咽下第一口,她连忙追问:“好吃吗?”

 “可以,比意大利面好吃。”

 “哦!”她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心忖,下回不煮洋菜给他吃了。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碗说道:“对了!今天我看新闻…”她又顿了下,不知该不该说。

 他停下筷子。“怎么下继续说下去?”

 “嗯…这个…好吧!我今天看新闻,说是五位外籍新娘来台结婚,在健检时发现她们有AIDS。”

 他挑起眉,面容难掩愕然。她告诉他这个做什么?他又不娶外籍新娘。

 “还有…现在的爱滋病患有五分之一是青少年…”既然都说出来了,她干脆豁出去全说了。

 “什么意思?”他真的不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我的意思是…你…你要小心,别…别忍不住…一时冲动,小心…惹病…”她的脸瞬间竟比苹果还红,低垂着眸不敢看他。

 她已经尽到告知的义务了,他若还是一意孤行,她也没办法。

 “你真的这样想?还是另有其他含义?”看她这副难为情的模样,他不起了戏弄她的念头,

 “我是为你好,爱滋病还是绝症,没得医的!”她紧张地冲口而出。

 “这我知道,可你的用意是什么?”他轻轻一扯,便将她拉进怀中。“嗯?”

 “我…我的意思是…一夜情。”她别开头道。

 他勾起手指又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他,眼底盈满笑意。“你怕我在国外谈起异国恋,还是怕我随便找个金丝猫?”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什么金丝猫、的,真难听。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聂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神态像在逗弄一只即将被大野狼吃掉的小猫。

 “是啦!”她的动机是这么单纯,没有其他,他明明就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她承认?

 “直说就好了,何必扯什么新闻报导?”他用手指轻刮着她的颊边,那细的脸蛋有着他难以言喻的不舍情绪在里头。

 他越来越依恋她了,真是个不好的现象!聂尘付思。

 “既然这么担心,为何不跟我去?”

 李慕筠闻言愣了下,一来是心喜他开口邀她,二来是她想起崔明惠的事,她得趁他不在的这几天做个结束。

 “我没有护照,现在办也来不及了。”她藉口推拖。

 “好吧!你今晚就得努力点,让我别在这些天想女人了。”他充满暗示的回道,却没答应她的要求,

 李慕筠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这个猫!几天没有女人会死啊!李慕筠在心里暗骂着,同时也对自己的占有感到惊讶。

 冥冥之中,她对他的牵念远超乎自己的想像…

 “发什么呆?快吃!我们才有一整夜的时间。”聂尘暗示意味十足的催促着,末了,还朝她眨眼睛,眸底情氤氲。

 早知道就不说了!李慕筠感到别扭极了,本来很单纯的一件事却被误解成这样。

 然,真的单纯吗?她不也在心中抱持着这样的想望…他是她一个人的,永远。

 可她知道自己是妄想,他可是连花丛的花花公子耶!在担任他秘书工作的三年里,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子多得数不清,她不以为自己有这个本事教一位花花公子子回头,还宣誓对她始终如一,那比她回去继承天行帮还困难!

 李慕筠低头吃着她的晚餐,刻意不让眸子里的黯然漏而出。

 敏锐的聂尘却瞧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解释,只是转个话题问道:“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以前不也这样过。”

 “那就好,纵火犯还不知道是谁,自己小心点。”

 “嗯!”他在担心她吗?

 李慕筠抬起眸,深深地望进他眼底,而他深邃平静的黑眸亦望着她,仿若不曾感受过这般的温柔,仅仅几句话竟教她热泪盈眶。

 他对她真的不一样了…

 李慕筠将这个想法牢牢地记在心中,倘若哪天他再对自己疏离,她定要将这段开心的记忆重新回味,好让他在自己的心底永远占有那么一丝地位,不可轻忽的地位。

 “哭什么?”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问题却出她的泪水。“你哭,是因为有好多天不会见到我,还是喜极而泣?”

 “才、才不是!”快速地挥去泪水,她坚决地道:“你看清楚,我才没哭哩!”

 他只是凝视着她,久久没有拆穿。

 “那么这份合约内容就这样定下了,明天我会请人将合约打好送过去让你过目。”

 坐在喧闹的私人俱乐部里,李慕筠只身代表公司谈妥了一件案子。

 “哈哈哈~~李小姐果然是高手,一出马就砍掉我百万元的利润,这份合约我不说YES都不行了。”大陆工程的老板许哲夫虽然口里这么说,但心底却是愉悦的。

 无可否认地,眼前这个女秘书抓住了他的弱点与优势,一来便咬着他的弱点不放,却又给了他十足的面子,让他在恨得牙之际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许老板客气了,这百万元对大陆工程来说不过是零头,等和扬名打出了一片天后,还怕赚不回来吗?只怕上百倍的百万都让许老板一个人赚尽了。”李慕筠谦虚地应道,眸底的光让人无法忽略。

 “好,说得好啊!来,我们干一杯。”

 “祝我们合作愉快。”李慕筠毫不迟疑的与许哲夫碰杯。

 两人又谈了片刻,直到一道黑影在他们头顶才宣告终止。

 “尘?”李慕筠讶然。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要去美国吗?

 “聂总裁?”许哲夫也是一头雾水。李秘书不是说她的老板出国了?

 “许老板,好久不见。”聂尘微笑道,很满意带给两人如此意外的惊喜。

 “嘿!听说你出国了。怎么,还放心不下公事?一回来就往这儿跑!”

 “我是来找李秘书的。”说话的同时,聂尘深黝的眸子-直不曾离开过李慕筠。

 许哲夫见状,心想,既然公事都谈妥了,不如藉口离开吧!

 待他走后,聂尘脸上的笑意才卸下。

 “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不是该转机到美国吗?”李慕筠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让清达直接过去了。”他简单地带过,他没有想到才几天不见,对她竟是这般思念。

 “你喝酒了?”

 “应酬嘛!”李慕筠扬起一抹笑。

 “是呀!若不是应酬,我会揍你!”他恶狠狠地看着桌上的几瓶洋酒,

 “你揍我做什么?我在替你谈生意耶!”莫名其妙!他又恢复之前的态度了吗?在心里,她有一丝惊怕,怕回到从前的日子,她可是好辛苦、好辛苦才获得他全心的注意。

 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以往的情形吧?她的体内有一股声音凄绝地叫嚷着:不要!

 “你还不知错?”他恼火。“你没在家里等我,让我到处找你;还有,你自己一个人跑来谈什么生意?我不是要你小心吗?”

 “你在关心我?”她是不是喝醉了?还是感官出了差错?

 “嗯哼!”他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说嘛!你关心我对吧?”她在心里窃笑。他越来越别扭了·

 现下,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关心她的,但,爱呢?他是不是爱她?

 很遗憾的,她纵有许多勇气,却问不出口。

 “你怎么来的?”在气氛暧昧凝窒之下,聂尘匆匆地转移话题。

 “开车。”

 “明天再来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等!你不是刚回来吗?不回去休息?”她拿起皮包追上去。她的头有点昏,一定是酒发作了。

 “你跟我来就是了。”嫌她走得慢,聂尘干脆抱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微醺的她,

 她真的醉了!否则怎会看到他的眼中充满感情呢…

 不!不只是醉了,她还作梦了,要不然不会感受到他用浪漫的氛围圈着她。

 突然,李慕筠瞪大了美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身体和脑袋做不出半点反应。

 “你傻啦?”

 她的表情真好笑,是被电到了?还是被雷打到?

 聂尘噙着笑意看着她,忘记自己初次看到时,其实与她的反应差不了多少。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给她的感动太震撼了。

 眼前是一大片罂粟花园,沐浴在月光下,在她面前争奇斗妍着,神秘却又带着蛊惑。他说,这是数月前他从国外移植回来要送她的礼物,种植到现在才终于开了花。

 “我说过了,它适合你。”他认定罂粟是毒,若非毒物,怎会改变他呢?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可从不曾为一个女人改变行程,更别说为她花费的心思比其他女子多了。

 他的转变连自己都惊讶!

 “可是台湾适合种它吗?要是死了怎么办?”李慕筠很实际地问道。花虽美,总有凋谢的一天。

 此刻,他待她好,也会有结束的时候,到那时,她是否该学林黛玉葬花一般,泣诉着失去的情感?

 她没有承受失去的能力,尽管她很男化,却不代表她就不会伤心,就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若是注定有天会失去,那么她宁可不要得到!

 “重新种不就得了。”聂尘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有这么容易!”她推开他。她不像他,无法视感情为玩游戏,游戏结束了再玩另一种。

 她不想像他一样,永远都在玩着游戏,她既然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是怎么了?这么感,还是这花让你不高兴了?”聂尘揽紧了眉,不明白她的感伤何来。

 “不是、都不是…”她摇头。

 懊怎么告诉他,她心底真正想要的?该怎么告诉他,她宁愿不要这些?这只会一再地提醒她,他要她,但仅止于情人的关系!

 “既然不是,你在不高兴什么?”他当然不懂,他又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还是摇头,然后移开视线,望向一大片罂粟花海。

 她的爱情就如同罂粟的花语般,足以得人心沉甸甸,是暗恋呵…“没有,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太感动了。”她谎称。

 “真的?”他刻意忽略掉她眸底顿现的痛苦。他是不给承诺的,因为那有必须实践的压力,他付不起。

 “真的。”她点头,却俏悄地叹了口气。

 “那就好。过几天等与大陆的签约酒会结束后,我们下南部散心。”他说。

 “嗯!”这样也好,李慕筠这样安慰自己,她已经比从前幸福多了,够了!

 望向满园的罂粟花,她幽幽地在心中叹道:她其实不想像罂粟啊!

 她在想什么?为何她的表情这样哀伤?聂尘的心忽地狠狠一。向来他看到的都是大声吼叫的她、为事争得面河邡赤的她,何时见到她这般模样了?

 还是她也想像他昔日的‮妇情‬一般,向他索讨他给不起的承诺?

 为何女人总要那些抓不住的东西?聂尘冷嗤,思绪飘离。

 银色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薄薄的雾气宛若两人谜样的心思,时间仿佛也停住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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