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对不对?”陶酣回头走向电梯,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谁。”陶酣冷声回道,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向电梯。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身后的男子跟了上来,越过陶酣挡在他面前。
陶酣看着他覆盖在电梯控制钮的手,冷冷地抬眼看着对方。
“胥郡,你到底想怎么样?”陶酣面无表情,声调中听不出情绪起伏。
“陶酣,我说过,我只想静静地陪在你身边啊。”胥郡表情痛苦地嘶声说道。
陶酣别过脸,不想听他提及这个话题。
“陶酣,原来你是有心的…见你徘徊在众多女伴之间,我知道你从未认真过,即使你与那群女伴情调,都只是做戏,我看见你的眼是冰冷的,你的心不知遗落在何方。你和我一样,你从未对她们付出过感情,与她们交往只为表现你堕落的假象,我以为…”胥郡语带痛苦地陈述着,语气渐弱,最后低着头沉默。
“以为什么?”陶酣挑眉问道。“以为我不爱女人?”
“但你也不接受我的感情。”胥郡猛然抬起脸。
“我说过,我不排斥你的感情,但不表示我接受。”陶酣拨开他警在电梯控制钮的手,按了按键进了电梯。
“为什么?”胥郡追向前也踏人电梯,站在陶酣身前
问着。“为什么那个女子就能获得你的青睐?”胥郡望着陶酣的眼,迫切冀望得到解答。
陶酣冷冷地回望着他,不发一语。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心的,你谁也不爱,只爱自己。但很明显的,我错了。”胥郡苦笑着。“错的离谱!原来,你还有心,只是你的心一直寄托在那女子身上。”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为只要这样守着陶酣,他就能够
足,陶酣不爱他无妨,只要他爱陶酣就够了,但是今
他发现陶黠心有所属,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哼…”陶黠冷哼了声。“你以为你了解我?”陶酣带着讥笑望着他。
“我是不了解你,但那女子呢?她又了解你有多深?让你愿意让她踏人你不曾让人涉足的私人住所?”胥郡情绪有些失控,手抓着陶酣的双肩,眼神哀怨地望着陶酣,这个他心爱的人。
陶酣有许多住所,最常待的就是位于总公司顶楼的住所,陶酣从不曾让人进入这个秘密世界,即使是亲密的女伴们、多年
情的好友,甚至家人。胥郡不解,为何那个名唤宫千秋的女子就能轻易进入他的世界?为何他花了几年的时间与心思希望打入陶酣的内心,陶酣对他仍是诸多保留?
“我没有必要向你
代任何事。”
电梯在三十五楼停住,陶酣并未步出电梯,改按地下室停车场,电梯下至停车场的这短暂时间,陶酣仍是寒着脸不发一语。
“胥郡,”电梯到达停车场,陶酣快步走出电梯外,突然回头对胥郡说道:“我请你在我身边做事是看重你的才华,并不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我再重申一次,我不阻止你将感情放在我身上并不表示我接受它。我不希望见到你如今天这般失控。”
“陶酣…”胥郡一想到自己将失去这个同类,又将回到以前那痛苦难耐的孤单生活,俊美的脸庞不
愁云满布。他不要,他不要啊。
“胥郡,好好想想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你会发现这分感情不如你所想象。”陶酣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不要再见胥郡继续沉沦下去,也该是他好好面对自己的时候了。
“我对你的感情…”胥都自认不是同
恋,只是对陶酣有着深深的
恋。难道
恋的人正是个男人,就不被世人所接受?连陶酣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一直以为陶酣无情,若真如此,他只求能在陶酣身边,静静地守候着他。但如今…如今他心里有了别人,而且陶酣看那女子时,眼中竟
着他一直企盼的爱,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只求守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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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千秋一票人从餐馆一路杀到东区的PUB,她兴高彩烈地与人分享着在美国所见所闻及诸多趣事,也听好友们诉说着电台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
“沈总监怎么不做了?”宫千秋刚进人电台中未见到沈总监时就想问,但中午在办公室中有陶酣及新任总监在场,不好提出。
“被挖角了。”青仔啜了一口TechSunrise后道。
“其实啊。”小丽神秘兮兮地趋近宫千秋。“是被
走的。”小丽低声道。
“被
走?”这倒引起宫千秋的八卦兴趣。
“你刚回来不知道,新总监刚到时可闹得满城风雨啊。”小丽已有醉意,才刚饮了一杯Martini即脸色酡红,一看即知她酒量不佳。也许是酒意让她的言行更为大胆,平时在公司,她对新总监的事可是一个字也不敢提。
“怎么了?”爱听八卦的分子在宫千秋的体内蠢蠢
动。
“原本啊,胥总监进来时是与沈总监一起管理电台事务的,一个负责创意,一个负责电台事务,各司其职互不羝触。”小丽再啜了一口酒后才继续。“咱们沈总监那八股脑袋你也不是不知道,不知从哪里听来胥总监是靠‘裙带关系’进来,而对胥总监有所芥蒂。”
“裙带关系?胥郡可是男的啊。”宫千秋不解。
小丽看了看四周,更是神秘地拉着宫千秋低下头私语着。
“就是男的才会引入议论啊。他是陶副总裁介绍进来的空降部队。原来大企业里有几个空降部队也是常有的事,但是,这胥郡就不一样,他那美丽绝伦的脸孔真是令男
惊
、女
嫉妒啊。许多好事者不免怀疑起他的
向来,而沈总监与胥总监接触最为频繁,每回两位总监与陶副自篇会时,听沈总监说胥总监老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陶副总,原先这样大伙儿也不敢断定胥总监与陶副总的关系,但有回在陶酣办公室外,沈总监正巧碰到胥总监向陶副总示爱,他才恍然大悟是怎么回事。八股的他根本不能接受同
恋,自认不能与这种矣谒分子共事,刚好有敌对电台的人挖角,他就这样跳过去了。”
“啊!真有这么回事…”原来真如她猜测,胥郡真是个同
恋,但他的对象真是陶酣?
陶酣…他会是个同
恋?宫千秋实在不能置信,尤其陶酣身边不乏女伴,怎么可能…
“看,我也不相信这样在女人堆中声名藉借的人会是个同
恋。”小丽示意宫千秋看向左边刚走进PUB的人。
爆千秋顺着小丽的眼光看去,是陶酣,他才坐下即有女子上前攀谈。宫千秋见那名女子有些眼
,是她今
翻阅的八卦杂志中所指出陶酣的女伴之一,好像是才冒出头、前景颇为看好的文明星,叫姚菁。
“你以前在国内时也知道陶酣花名在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怎可能是个同
恋呢。”小丽附在宫千秋的耳边说道。
爆千秋直勾勾地盯着姚菁将整个身子贴在陶酣身上,而陶酣似乎乐在其中,宫千秋心里涌现一股说不上来的酸味,有股想将姚菁从陶酣身上游开的冲动。意识到自己这荒谬的思维时,宫千秋用力地甩甩头。她疯了,怎会有此念头,一定是酒喝多了,酒
在脑中作祟。
“我不相信他是个同
恋。”宫千秋喝了DryCat后平声道,眼神仍盯着在角落的陶酣及姚菁。
“我也不信。”小丽附和道。“这么个出色的男人是同
恋,岂不太对不起咱们女
同胞了吧。,’
姚菁附在陶酣耳边耳语着,不知说了什么动听的情话,惹得陶酣U撇了撇嘴角,姚菁更为亲呢的贴在陶黜身上,两人脸贴脸,耳鬓厮磨,看来好不亲热。
“看不下去了。”宫千秋拿起酒杯起了身。
“千秋,你去哪儿啊?”小丽拉着她的衣角喊道。
“别理我。”
爆千秋拨开小丽的手,往陶酣的方向前去。
“陶酣,很巧啊,又碰面。”宫千秋手拿着酒杯,也不顾打搅了人家就坐了下来。
“千秋,是你。”被宫千秋打搅,两个人儿突然分开,陶酣抬眼望着宫千秋。
姚菁蹙眉看着这个不识相的人。
“我打搅到你们了啁?”宫千秋闪动着晶亮大眼,无辜地看着他们。
陶酣摇摇头。“佳青呢?他不是跟你一起?”
“哦,他啊,看,他与一群狐群狗
正在那边物
狩猎对象呢,哪有空搭理我们这群男人婆。”
陶酣顺着宫千秋的眼望去,看到电台的几个单身汉坐在一起,正鼓动着施佳青向坐在吧台前的一位中等美女搭讪,楼下大门的接待林
丽及电台的女同事正冷眼看着这些单身男子的无聊举动。
知道她不是与施佳青单独出来,他的心情轻松了起来,拿起桌上的BlackRussian啜了一口。酷爱黑色系的他,连点选饮料也偏爱由咖啡香甜酒与俄罗斯伏特加调合、再加上冰块、呈现清澈近于透明的咖啡黑的黑色俄罗斯。
“有事?”眼神中闪着吸引人的魅惑,以嘴角扬起
死人的微笑对着宫千秋问道。
爆千秋看得痴了,记得初次见面时就是被那双桃花眼给吸引。
“我…嗯…你今天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宫千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及失态,居然就这么在他面前暴
,还被他那双
人的眼吸引,只会直勾勾地猛盯着他瞧。还好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自己找他所为何事,要不还真糗大了呢。
陶酣了解地笑了笑,附在姚菁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姚菁的大眼瞪了她一眼后,又以娇媚无比的声调对着陶酣柔声说:“你可得说话算话,我等你啊。,’而后悻悻然的踩着不情愿的步伐离去。
“看来,我是打搅了你的好事。”宫千秋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姚菁窈窕修长的身影。看看别人再比较自己,宫千秋感慨同样是女人,为何差那么多?姚菁身高超过一米七,与陶酣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身高,站在一起可是非常匹配,哪像自己勉强声称一六O,站在陶黜身前还得以膜拜的高仰姿态看他,光是气势就折了一半,难怪以前每回与陶黜
锋总是输给他。看看姚菁前凸后翘的
人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再看看自己平板的身材,勉强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也只有自己的清瘦骨架,唉!是不是男人都喜爱这种拥有黄金比例身材的女子?
“研究的如何?”陶酣以促狭的口气问道。
“是不是身材好的女子抱起来较舒服,所以男人才喜爱啊?”宫千秋近似自言自语地问道。她研究了老半天最后得到这个结论,她想一定是这个原因,男人才钟爱这种好身材的女子。
“那可不一定。”陶酣将她从头看到脚,很认真地审视后道。“男人喜爱女人,可不是以抱得舒不舒服来论断。”
“对了,下午找我什么事?”宫千秋并未听进陶酣的回答,自己得到结论后,回头对着陶酣问道。
“什么事?呃…下午是看你出现在电台,才想顺便跟你聊聊电台的事。”其实他也忘了当时留她下来所为何事,他只记得他不想留她在电台办公室,与电台同事们太过亲近,尤其是施佳青。当他看到施佳青状似亲昵地附在宫千秋耳边低语,他有股冲动要冲上前去扯开两人,但他仍是隐忍了下来。
“对了,我的录音随身听还在吧?这次你也得一并归还给我。”宫千秋这才又想到伴随她多年的“老朋友”可不能再让他有机会扣留住啊。
“礼拜一还你。”
“说到可得做到哦。”宫千秋提醒他不能再食言。
达到目的后,宫千秋才轻松悠闲地边听着PUB里的音乐,边享受着她最爱的Drycat。
嗯,她这样算不算坏心了点?故意破坏陶酣的约会,问些不是项重要且随时可以找别的时间问的问题来干扰他,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动机。
完了,这下子该问的话题也问完了,没话可以与陶酣聊了。宫千秋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到底该找什么话题继续跟陶酣聊呢?她若跑回去与电台同事一起,姚菁那八爪鱼一定又会欺了上来,她不想见到陶酣与别的女人太过火热。她懒得再去探究自己为何要阻止陶酣与姚菁在一起,反正…是直觉要她这么做,而她一向顺从直觉。她为自己找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今天的反常行为。
陶黜见她与自己在一起似乎不怎么自然,问道:
“你不需要回去陪那一票朋友?”
“不用。”几乎不用想,宫千秋
口而出。
他不是在下逐客令吧?宫千秋心知自己这么做会破坏他一个美好的夜晚,但也不用如此明白地要她走吧。
“时间不早了,”陶酣看了看表,已接近夜午。“看你精神不怎么好,不如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好啊。”宫千秋猛点头。“那我先去跟佳青他们告
辞。”
爆千秋过去跟小丽说了声,走回门口与等着她的陶黠含合。
“走吧。”宫千秋推开PUB由大门率先走出。“对了,你要走不需要跟你的女伴说一声吗?”
“用不着。”陶酣沉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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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宫千秋家门前停妥。
“谢啦。”宫千秋开了车门下了车,并未往家门走,而是走向社区公园。
“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去哪里?”陶酣也下了车,跟在宫千秋后面。
“我现在这一身酒气哪敢进门啊,若是不小心被晚睡的家人碰见,肯定明天被念得耳朵长茧。我要先在外头吹吹风,将酒气冲淡了才进去。”
爆千秋走进花园中的儿童游戏区,坐在上摇晃着。
“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回家,你可以先回去了。”她边
边对站在旁的陶酣说。
陶酣只是摇摇头,表示在这里陪她。
“哇,不过瘾,陶酣,你帮我推高一点好不好”宫千秋天生爱冒险,自己
的高度并不能
足她,干脆要站在一旁的陶酣帮忙。
“我?”陶酣不知多久没玩过这玩意了,要他跟着她一块儿玩?
“对啊,从我背后推,我自己
不高,你帮我推高一点嘛。”宫千秋哀求的口气有丝撒娇的意味,令人无法拒绝。
“好吧。”陶酣犹豫了一会儿才应允,
下西装外套挂在旁,挽起衬衫袖子,站到宫千秋身后帮她推着,助长摆
的高度。
“哇…再高一点。”宫千秋兴奋地呼喊着,好久没有玩得那么过瘾了。
陶酣边推边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么大的人了,还陪人在这里玩
,也只有宫千秋这妮子能让他这么做。看着她在上笑得如此开心,紧抿的
线也跟随着她飞扬的情绪上扬。
“陶酣,你也来玩玩嘛。”
爆千秋要陶酣停下来,然后下了,拉着陶酣坐在她旁边的
“咱们来比赛。”宫千秋也坐在上,蓄势待发。
“啊?”陶酣为难地看着宫千秋。他自升上小学四年级之后就未再碰过这玩意儿,少说也二十几年没玩过了,她居然要他陪她一块儿玩?
“别告诉我你没
过。”宫千秋以怪异的眼神睨着表情为难的陶酣。像他这种富家子,不会连这种童年的基本玩乐都没玩过吧?
“不是。”陶酣否认。
这该怎么说呢?国小三年级暑假之前,他也像宫千秋一样,
也爱
得飞高,想象着自己是只徜徉在空中的小鸟,那种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快
,
风快乐地飞翔,让他忘掉所有的不愉快。但是国小三年级升四年级的夏天,他瞒着母亲跑到学校独自玩乐,在上忘我地
着,一时不慎手滑,
到最高点时摔落,在医院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也吓坏了母亲。从此,他就不碰了。今天为了她破例一次,但要自己再坐在上,实在难为他。
“来,我帮你。”宫千秋当他是害羞,不敢承认自己不曾玩过这玩意儿。没关系,她就帮他一把。
趁陶酣专注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宫千秋无预警地推着他。
“是不是很好玩!”宫千秋将他愈推愈高。陶酣闭着眼不敢相信自己又坐在上。
“千秋…停…别再推了。”陶酣在上颤颤地说着。
“还不够高。”宫千秋兴奋地推得更使劲。
“千秋…算我求你…别再推了。”陶酣哀求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掉下去的,就像小时候从上掉下来。
爆千秋听他的口气有些怪异,停了手,绕道到他身前来。
待停住,她才看到陶酣脸色苍白,冒着冷汗、紧闭着眼,神色痛苦地坐在秋千上。
“陶酣,你没事吧?”宫千秋掏出面纸,拭去他脸上的冷汗。
“没事,让我休息一下。”陶酣步行蹒跚地下秋千了,坐到前的草地上,双眼仍是紧闭着。
“陶酣…”见他如此模样,宫千秋有些担心。“你怎么了?”宫千秋碰到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脸上的冷汗仍是直冒。
爆千秋轻柔地替他拭去冷汗。
“谢谢你,千秋。”陶酣这才稍微放松地睁开眼,感激地拉着她的手。
“怎么回事?”宫千秋关心地问道。
陶酣直视着宫千秋,许久,才徐徐将他与秋千的一段“恩怨”道出。
“不会吧?就这样不敢再碰秋千?”宫千秋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对不起,我知道听完我不该取笑你的,但是…我真不敢相信强人陶黜也会有弱点。”宫千秋夸张地笑倒在草地上。
陶酣翻了个白眼。她当他是谁?他也是个凡人,当然有弱点。
陶酣站起身,不想理会她的取笑。
“你去哪里啊?”宫千秋也站起身,在他身后问道。
“你就在这里笑个过瘾,我过去那边
烟。”
“不行,抽烟有害健康。”宫千秋拉着他走向秋千。“来,你在我心中形象一向完美,我真无法想象你有‘秋千恐惧症’。”说到这里,宫千秋又咕咕地掩子邙笑,看见陶酣瞪着她时才稍微收敛。“不是啦,我只是想帮你消除这个恐惧。”宫千秋拉着他坐在秋千上。
“别怕,咱们不比赛,就这么坐着就好。”宫千秋也坐在他身旁的秋千。
陶酣心有余悸,但仍听从地坐在秋千上。
“跟我说话。”宫千秋说道。
“啊?”
“找话题跟我聊天,这样就能转移你的注意力,忘了你身在何处。”
“嗯…但临时要我找什么话题聊。”陶酣屏着气,神经紧绷,根本无心去找什么话题来聊。
“那我找话题好了。”
爆千秋摇晃着秋千,偏头认真地想着到底要聊些什么。
“有了。”宫千秋想到一个不知该不该问的问题。“陶酣,我…听说你…”宫千秋有些难以启齿。
“有什么事就说吧,
吐吐的,弄得我更紧张。”
“你…”宫千秋深
了一口气。“你是个同
恋吗?”宫千秋大声问出,将今晚一直萦绕于心的问题诉出。
陶酣紧张尽除,惊讶地看着她,她怎会有此疑问?
“为什么这么问?”陶酣神态不再轻松,冷着脸问道。
“是不是?”虽然她不相信这个讹言,但她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他的否认。
“你怎会如此认为?你认为我是?”陶酣反问。
爆千秋摇头。“你不是,看你在女人堆中如此吃香即知。”宫千秋照实回答。
陶酣听到她的回答感到哭笑不得。
“你既然认为不是,那就不是。”陶酣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摇
着秋千借以规避她的问题。
“胥郡呢?我看他对你的感情不单纯。”宫千秋停下秋千,对着他再问。
“他…”陶酣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他只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但是我感觉…”
“他不是同
恋。”陶酣截断了她的疑虑。
“你又不是他,怎知他是不是同
恋,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宫千秋觉得他太武断,太偏袒胥郡。这让她感觉不好,不自觉地说话口气中增添了些火气。
“你也不是他,凭什么以你的感觉来判定他的
向。”陶酣毫不客气的回击。
“我…”宫千秋无言以对。是啊,她凭什么以她的直觉来判定一个人。
“好奇一个人,就亲身去了解他。从第三者听来的或是自以为是的直觉都掺杂了太多主观因素,惟有亲身接触了解,才可以真正去了解一个人。”陶酣下了秋千,站在她身前说道。
爆千秋黯然低首。
刚刚他口气是否太凌厉,有否伤到她?陶酣捧起她低垂的脸。
“那你呢?你爱谁?别再以刚刚那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来搪
我。”宫千秋仰着头望着他俊美的脸庞。
“我的答案对你那么重要吗?”陶酣抚着她白皙的脸庞、她的紫发,最后手停在她紫发上。
“嗯。”宫千秋点头。
陶酣捧着宫千秋的脸,深情地望进她的黑眸,好看的桃花眼好似闪过一阵银光,嘴角带着一抹魅惑的笑容。
“我爱的是你。”
语毕,低下头将吻印在宫千秋的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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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是你。
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宫千秋从那一晚之后即被这句话困扰着。
她只是问他爱的是谁,是男人或女人,为何他会说爱她?
哎哎,烦死人了!爆千秋抓抓自己的发。再想下去不用老妈催就可将紫发解决掉,不过不是变黑,是因烦恼而将这三千烦恼紫丝给抓掉,变光头了。
但是,陶酣那句话到底有何含意?宫千秋又
不住地回想着。
“姑姑,抱抱。”甫自社区儿童游乐场回来的宫青影央求着宫千秋抱。
“小影影,不要吵我,姑姑在想事情。”宫千秋不搭理她。
“姑姑,抱抱,抱抱。”宫青影爬上沙发,爬进宫千秋的怀抱。
“哇,影影,你是从泥堆里爬出来的是不是?”宫千秋这才注意到小侄女一身脏污,活像个小土人,这会儿已将身上的灰尘往她白净的休闲服上抹。
“她刚刚与她爸去游乐场,看到沙堆兴奋得要命,拼命地向沙堆跑,她爸拉也拉不住,就任着她在沙堆中尽情玩耍,等会儿我再帮她洗澡。”宫千秋的大嫂余秋莹从厨房探头出来说道。
“啊,影影,姑姑这套新买的休闲服第一次穿,就被你染
了,说,你怎么赔偿我?”宫千秋故意拉长脸对着侄女说道。“罚你在这里站着,等妈妈带你去洗澡,不准动。”宫千秋将她置在沙发前,不准她向自己靠近。
但那么小的孩子岂肯乖乖站定不动,宫青影仍要宫千秋抱,一直要投入宫千秋的怀抱。
爆千秋一时用手一时用脚的抵住小侄女的来势,两人玩着角力赛。
爆千凌一下楼即见老妹的脚抵在女儿身上。
“老哥,快把你女儿带开啦。”宫千秋向宫千凌求救。
“宫千秋,马上将你的脚从我宝贝女儿的身上移开。”宫千凌冷声喝道。
“啊!”宫千秋赶紧将脚收回,小影影止不住来势又往她怀抱里撞。
“哇,我的新衣服。”宫千秋哀号着。
“别让我再看到你这么欺负影影,居然拿你的臭脚丫子抵着她的身体。”宫千凌将女儿抱起,眼神凶厉地瞪着小妹恫吓着。
“什么?”宫千秋无辜地望着大哥。她们只是在玩嘛,老哥干吗那么认真?
爆千凌不听她的解释,将女儿抱上楼洗澡去。
爆千秋望着大哥的背影及在大哥肩膀上的影影。她发誓,她看到小侄女脸上闪着诡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诡计多端的小女孩。”难怪老妈说她是有着天使面孔的恶魔,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少了小侄女的干扰,刚刚的问题又萦上心头。
到底陶黜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问他爱谁,他回答是她…对了,原来他指的意思是她这一类的女人。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爆千秋终于得到一个结论。
“他怎么可能爱我嘛,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陶酣这个人可真是会打哑谜啊。”宫千秋得意地笑着。
但…那个吻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宫千秋的一头时髦亮丽紫发,真的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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