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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寨夫人 第十回 全文完
 押寨夫人 第十回 全文完

 狄骏吃下“灵弨丹”尝试暗暗提聚真气,果然发觉真气缓缓消减。

 但见唐浩凝视着狄骏的反应,却看不见任何异处,便张口掉,冷笑道:“小子,咱们还有些东西未算哩。”

 狄骏道:“你想说甚么尽管说,不要拐弯子。”

 唐浩冷冷道:“你每次坏我大事,此仇我不能不报,我便给你两个选择,一便是你自砸一臂,二便是我把她身上的衣服剥光,任择其一。”

 此话一出,登时一片喧阗,瑶琳更是暴跳如雷:“恶贼…你…你欺人太甚了,你敢动我和狄骏一下,我马上叫爹爹撕开你三块…”

 唐浩并不理会她:“如何,快给我决定,若然你不想心爱之人人前,便动手擘下一条手臂。”

 狄姗姗与义父、沈啸天父子等连忙奔上前来,只听狄姗姗大叫道:“大哥,你不能这样做。”

 “没错,狄贤侄,不要理会这人。”沈啸天朝唐浩怒目而视,愤然道:“唐浩“白玉紫鸳鸯”你已取在手,不要做得太过份。”

 唐浩大笑一声:“这小子屡次坏我大事,这口气唐某如何咽得下。”

 狄骏现已功力尽失,无法使用传音入秘,只得低声向狄姗姗道:“当我抛出长剑,你尽快收拾王彪。”狄姗姗点头应允。

 但见狄骏冷笑道:“好,既然这样才能使你满意,我便成全你自癈一臂。”

 瑶琳哭道:“不要…狄骏你不能这样做,我情愿给他…也…也不能看见你这样,求求你不要…不要啊…”见她已泣不成声。

 “狄贤侄,你真的不能这样。”沈啸天指着唐浩:“你这厮我绝不会放过你。”

 “好,大家瞧着看吧。”唐浩冷笑一声:“狄骏,还不快动手?”

 狄骏缓缓出长剑,把左臂横伸,右手已持着长剑高高竖起,只要用力往下一擘,这条左臂登时便会分家。

 “不…不要啊…”瑶琳哭得死去活来,朝唐浩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你要我怎样也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狄骏…呜…呜…”

 “真的甚么都可以?”唐浩笑着。

 “可以,可以…只要你放过狄骏,我甚么都会依你,真的,真的。”

 “好,我要你做我的人。”唐浩笑道:“要你嫁给我,如何?”

 “我…我…”瑶琳望着狄骏,咬牙道:“好,你放了他,我嫁给你。”

 狄骏怒道:“唐浩,你若敢碰瑶琳一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一柄长剑直飞向唐浩,而狄姗姗也纵身跃起“呼”的一声,直扑向王彪。

 一时兔起鹘落,变化之速,确难教人预料,连沈一鸣也呆呆执着长剑,反应也慢了数拍。

 唐浩不知自己已吃了“灵弨丹”功力早已尽失,眼见长剑飞至,当即提气打算用火把格开,岂料才一提气,体内真气竟然空空如也,半点不剩,大惊之下连忙侧身闪避,长剑堪堪由前掠过。

 狄骏见机不可失,人也直奔过去,而沈一鸣也看出形势,剑直跟随狄骏身后,飞奔冲上。

 唐浩大惊,再一次运气,依然无功,便知着了狄骏的道儿,又见王彪给狄姗姗上,心知大细以去,豺狼之心突然一横,将火把往药引燃去,来个同归于尽。

 药引一碰着火头,旋即“沙沙”燃起,数十条火舌自药引闪着星火,迅速地蔓延。

 狄骏见着,再也顾不得唐浩,飞身便扑向燃起的药引,用身体尽量把火舌灭,可是火头实在太多,他不得不把身体在地上滚动,所经之处,虽能把药引灭不少,但身上的衣衫手脸,均被灼得到处伤痕。

 瑶琳在木柱上看得大哭起来,不住叫着狄骏的名字,然而狄骏在这时又如何听得见,幸好沈啸天和他的义父包雄同时赶至,而几个站得较近的帮中兄弟,也走来加入抢救行动,终于把药引全部扑熄,但狄骏的身体早已片体鳞伤了。

 狄骏翻身坐起,见沈一鸣已用剑将唐浩指着,而狄姗姗却与王彪仍在接战中,想起瑶琳尚未解困,当下跑到瑶琳身前,急忙地解除她身上的绳索。

 “狄骏,你身上受伤如何…啊,怎会灼得这么伤…”瑶琳边哭边说。

 狄骏朝她一笑:“死不去的,但你这个大小姐可太受苦了!”

 瑶琳的绳索才解开,人已急不及待扑向狄骏,使劲地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狄骏轻轻地抚着他的秀发,安慰道:“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还哭甚么?”

 瑶琳抬起泪珠串串的脸蛋,望着狄骏脸上的伤痕,纤指轻轻地抚着:“痛吗,一定很痛吧!”

 狄骏怔怔望住她那泪水纵横的脸孔,心头也感到一阵痛。

 便在此时,狄姗姗忽地出现在他们身旁,嘻嘻笑道:“大哥大嫂,看你们卿卿我我的,真个羡慕人喔!”

 瑶琳看见狄姗姗,赶忙推开狄骏,红着粉脸,背向身抹掉脸上的泪水。

 狄姗姗道:“大哥,王彪已给我点了道,唐浩也已被擒,该如何处置他们。”

 狄骏取出“灵弨丹”的解药,张口下,回头便看见义父和沈啸天父子站在一起,当三人来到他们身前,瑶琳一见着父亲,便即扑到他身上撒娇起来。

 狄骏望望沈啸天,正要开声说话,突然包雄截着道:“骏儿,我方才与沈大人略地谈过当年之事,似乎确有些疑点,咱们先把唐浩、王彪两人押回白松庄,再行慢慢说清楚当年之事。”

 狄骏听了义父这番说话,也不能不同意。

 沈啸天先吩咐一将领收兵回府,只留下马刀尉和几个得力手下,便与子女二人随狄骏等人回白松庄去。

 白松庄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的八仙桌,狄家兄妹、沈家父子、包雄等七人,正团团聚在一桌。

 只听沈啸天道:“当年我和你父亲,可谓情如手足,不但同朝为官,私下沈狄两家也异常密切,就在瑶琳出生那年,我被皇上派至边疆监军,皆因我是文人,不懂武艺,皇上便另派王高应与我前往。

 沈一鸣道:“我曾听得那两贼的对话,原来王彪便是王高应的儿子。”

 沈啸天眉头一轩:“这我有点明白了,据我知王高应确实有个儿子,瑶琳弥月那天,他亦有随同王高应前来庆贺,但其人样貌如何,我也记不清楚了。”

 瑶琳道:“爹爹,你真的有虚报战绩,杀良冒功吗?”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件事,不由把眼睛睁得圆大。

 “若说虚报战绩,这确有其事,要不是这样,恐怕不但是我,连狄老弟和王高应都会以轻敌丧师而问罪,但说到杀良冒功,我敢发誓不曾做过。当时狄老弟解我围困,救出我后,咱们二人实时回京,而王高应却为后军尾,没想到此人竟人面兽心,为着贪功而高挑同胞的人头,往朝廷报功请赏。

 而狄老弟为人向来正直,在朝中素有狄铁面之称,朝中之辈畏之如虎,连朝野上下也为之侧目,当时便要把他的胡作非为告与皇上,王高应得知此事,恐狄老弟把事揭,便先下手为强,在旁撺掇皇上而反抄狄老弟一本。

 当时我连下三道本章给皇上,望能为狄老弟翻案,岂料三道本章如泥牛入海,消息全无,还听得王高应买通狱卒,要加害狄老弟。我听后立即赶往天牢,但已行迟一步,狄老弟已是…”说至此,沈啸天已是哽咽难语。

 包雄与狄骏兄妹听到这里,见父亲冤死狱中,不眼泪盈眶,狄姗姗和瑶琳却已忍不住,双双哭将起来。

 “后来我接任皇命,负责抄封狄家,便预先遣派马刀尉先行至狄府通告一声,并打算先接回你母亲及你们兄妹,容后再作安顿,怎料马刀尉不但接不到你们,还带来你母亲遇害的消息…”

 包雄道:“当时我们早已得知狄老爷之事,夫人料知官府必然会来抄封,便散去府中从仆,只留下我夫妇二人及两个丫鬟,分成两批乘车离开狄家,打算回沧州夫人的娘家,夫人说还有一点事要辨,着我带同他们兄妹先行,约齐在三水县相会,孰料夫人她竟被人半途杀害,最后朝中传出夫人是被你所杀,所以…”包雄长叹一声:“沈大人,误会阁下这么多年,老夫实在心中有愧。”

 沈啸天连忙道:“包管家不要这样说,沈某抢救不力,确实愧对你们才是!”狄骏道:“沈世伯,请问王高应那厮还在朝任官么?”

 沈啸天抚髯道:“说起这个王高应,总算沈某能为狄老弟出番一口气了。”

 众人闻着,不由“啊”的一声,个个凝神望住他。

 “这个王高应,自以为功大权重,在朝经常侮辱文武百官,致满朝人神共愤。有一次西突厥侵境,边关报急,皇上再次遣派他抗敌,岂知这厮竟不敢正面战,闻风先逃,皇上得知,立时龙颜大怒,罢其官打入天牢。我见有机可乘,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买通狱卒送他归天,算沈某也为狄老弟做了一点事。”

 包雄与狄家兄妹听后,连忙长身而起,齐齐抱拳躬身一礼,包雄老泪纵横道:“得沈大人为我家老爷报了此仇,老奴实无以为报。”

 沈啸天赶忙站起还礼,狄骏也紧接深深一揖:“小侄兄妹得沈世伯代父报仇,我等实在感激涕零,生死衔恩。”

 “包管家,狄贤侄,狄老弟与我情同手足,此乃应份之事,何足道哉。”沈啸天不住答礼:“大家且坐下,狄某还有一事相询。”

 包雄问道:“不知沈大人要问何事?”

 沈啸天道:“就是关于他们几兄妹的名字,据沈某记得,好像…”

 包雄当下笑道:“没错,没错…狄骏和狄骥两兄弟,本名并非如此,但要沈大人先不要怪罪。”

 沈啸天连忙道:“怎么说,包管家但说无妨。”

 包雄道:“事情是这样的,昔年因狄家大仇在身,却误会了此事乃沈大人所为,惟恐你会斩草除,便将兄弟二人的名字略一改动,以防被人认出,其实狄骏原名狄文骏,狄骥是狄文骥,只是把中间之字沫去而已。”

 “哦!原来如此,无怪我只知影子帮帮主名叫狄骏,却不知竟是沈老弟的亲儿,要是他没有削减名字,可能咱们早已误解冰消,也不会弄至今之境,大家来个兵戈相对了!”

 “唉!”包雄叹声道:“这都怪老奴胡涂,轻信闲言,才会有今之事发生!”

 瑶琳在旁听得大眼眨,一面听着父亲的说话,一面不时盯着狄骏的俊脸,现听得狄沈两家前嫌尽去,她比谁都来得高兴,忽然目光落在八仙桌的中央,放着一个绿色的大锦盒,盒内里载着的便是狄家之宝“白玉紫鸳鸯”

 瑶琳问道:“爹爹,你知道这“白玉紫鸳鸯”的秘密么?”

 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极想知道的事情,当时狄骏父母骤亡,并无提及个中秘密,只知这“白玉紫鸳鸯”乃是狄家早传之宝物,其详情如何,连包雄也不清楚。

 沈啸天笑道:“我和狄老弟相十多年,也曾听他说过这件东西的秘密。”便向狄骏道:“狄贤侄,你把“白玉紫鸳鸯”取出来,待我慢慢说与你们知道。”

 狄骏依他所说,缓缓打开锦盒,把一件花白的玉器取出来。

 但见这“白玉紫鸳鸯”雕工精细,一对鸳鸯栩栩如生,连羽也清晰可见,只是做型上却有点与别不同,但见这一对鸳鸯,却是站在一株横枝上,雕就成颈相依的模样,其状甚为亲密。”

 沈啸天道:“看这“白玉紫鸳鸯”玉理晶莹,且泛着紫的云状,紫纹如波,犹如一张地图,所以百多年来,一直有人传说这些纹理便是藏宝的地图。其实那有甚么宝藏,这只是外人不知,以讹传讹罢了!”

 瑶琳笑道:“那唐浩做这么多事,岂不是白费心机。”

 沈啸天道:“也不能这样说,若论此物的珍贵,确实假不了的,就是想找一块如此完美的宝玉,已是一件极难之事了,再加上手工巧仔细,若不是出于名匠之手,决不能会有此雕工,光是这些,这“白玉紫鸳鸯”已可算是无价之宝了。”

 瑶琳又指着笑道:“爹爹,但这对鸳鸯也真与众不同,鸳鸯怎会不在水中,倒反而会站在枝头上,实在很少见呢。”

 狄姗姗也笑道:“嫂子,依我认为,必定是那块原玉不够大,无法做出水中的模样,所以才用树枝来代替,一定是这样。”

 瑶琳听狄姗姗在自己父亲面前,也不住口地叫她作嫂子,不羞涩的红晕飞升,垂首不语。

 而沈啸天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住摇头道:“你们都说错了,其实这是另有用意的,并且存着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瑶琳的兴趣又来了,刚才的羞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忙问道:“是甚么故事,爹爹快说嘛?”

 沈啸天道:“你们可曾听过这首诗:“相思树上两鸳鸯,千古情魂事可伤!莫道威强能夺志,妇人执抗君王。”?”

 沈一鸣道:“爹说的可是东周宋康王的故事?”

 沈啸天点头道:“没错,宋康王可算是个暴无道的君主,此人不但喜爱长夜之饮,且终沉于乐,一康王郊游,遇见一名采桑妇人,长得甚美,便惊为天人,原来此妇人乃韩凭之息氏,康王便使人与韩凭说,要他献出子给康王,子得知,便作了一诗:“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奈何?”

 “康王誓要得到息氏,当便派人抢了回来,韩凭见子被抢,当夜便自杀家中。康王虽然抢得息氏,但息氏却不从他,康王便道:“我是一国之君,富贵之人,你夫既已死去,已无所归处,若然你能依从寡人,当即立你为王后。”息氏听完,便又作了一诗:“鸟有雌雄,不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

 “康王听了,便怒道:“你现今在我手中,不从也要从。”息氏无奈,便向他道:“要我从你也可以,只是我必须沐浴更衣,拜辞以古夫君之魂,然后方能侍待大王。”康王大喜,便点头答应。

 “但息氏沐浴后,望天深深一拜,便从高台上跳下,气绝身亡,身旁并带着一书信,写着:“死后,乞赐遗骨与韩凭合葬于一冢,黄泉感德!”康王见信大怒,便着人故意把二人冢墓分开,使其东西相望,互不相亲。岂料埋葬三,二个冢墓之旁长了一文梓木,几间,已长到三丈许,其枝竟自相附结,渐成连理。突然有鸳鸯一对,飞到枝上颈悲鸣,便有人道:“这是韩凭夫妇之魂所化!”便把这株树叫作“相思树””

 瑶琳点着头:“原来如此…”便把目光向狄骏,而狄骏只是微微一笑。

 沈啸天道:“狄贤弟,你母亲当情愿身死,也不愿意“白玉紫鸳鸯”给人抢去,你知道是甚么原因吗?”

 狄骏道:“世伯是否知道?”

 “因为这“白玉紫鸳鸯”是你狄家一代传一代的订情之物,只传长子,长子再传子。便即是说,它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的订情之物,现在便传到你手中了。”

 狄姗姗拍手笑道:“大哥,你还不快送给大嫂。”

 “狄妹子你…”瑶琳羞得满脸通红,娇嗔起来:“我再不理你了…”

 沈啸天一头冒水,望望二人,问道:“瑶琳,莫非你和狄贤侄?”

 “是啊!”狄姗姗笑道:“世伯,我大哥他…”

 狄骏喝道:“三妹,不要无礼。”

 沈啸天指着二人望向包雄,见包雄一脸笑意,微微颔首。

 “哈,哈,哈…好,好,我这个磨人终于有人要了!”

 “爹…”瑶琳羞得无地自容,正要掉头离去,却被狄姗姗扯着不放。

 沈一鸣笑道:“爹爹,你不是说过要瑶琳留在你身边,不愿意她这么快嫁人么,为何今天又…”

 沈啸天大笑道:“这便要看嫁的是甚么人了。”

 沈家两父子同时大笑起来,瑶琳更羞得大叫:“我不理你们了…”

 沈啸天突然止住笑声,朝狄骏道:“狄贤弟…不,我也该改改口了,骏儿,我这个女儿今后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喔。”

 狄骏笑道:“放心,我敢发誓,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被我更爱她,包括岳父大人在内。”

 “好!”沈啸天大声笑道:“我便是要听你这句,但有一件事…”

 狄骏不由轩着眉头,一脸芒然,沈啸天接着道:“我想你从令起复用原名,且不要再作这种勾当了。”

 狄骏默然不响,只听狄姗姗抢着道:“咱们虽然是贼,但从来不杀人放火,直来只向官家富户埋手,所得到的金银珠宝,大部份都用来济困扶危,接济贫苦,难道这也是错吗。”

 狄骏道:“我明白的,你是担心无法向朝廷代,要是影子帮从始消失,朝廷便不会再加追究,咱们就可以改头换脸,转变身分,是这样么?”

 沈啸天笑道:“你知道我的心意便好,这不但是为了你,也为了狄家的将来,自此刻起,你便要背上重振狄家的责任了。”

 次,沈啸天与马刀尉等人,押着唐浩及王彪先行起程回府,而沈一鸣和瑶琳两兄妹,却留在白松庄多住几天。

 “你为甚么不跟随爹爹回去?”狄骏盯着她问。

 “你真的不知道?”瑶琳说话时,视线不曾离开过他:“我知道你明白的。”

 狄骏只是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把你的头靠在我肩上。”

 原来狄骏是捧抱着她,正把她抱上望月楼的二楼。

 “我自己懂得走,为甚么要抱我?”瑶琳开声争论。

 “我喜爱,这答案满意吗?”狄骏把她抱进房间,再让她睡在软榻上。

 瑶琳娇嗔道:“你总是要人休息,我不是说过我已经完全好了么,为甚么还要我整价休息?”她忍不住稍微激动起来。

 狄骏没有说话,正开始解开自己的带,瑶琳呆呆的望住他,当然知道他的意图是甚么。

 瑶琳开始发觉自己脸颊变得很热,狄骏站在榻边,详细地说明他现在想做的事,而他描述的动作画面,更令她脸颊益发烧红,瑶琳没想到,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和她做那件事情,她只是想想,便感到要昏倒了。

 凭狄骏那黝黑而感的眼睛,瑶琳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心想:“这种方式怎可以做?”

 瑶琳似乎不过气来,她的心跳不住加促,狄骏刻意栽在她脑中的思绪,叫她既惊惧又兴奋。

 狄骏把她从榻上拉了下来,开始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开玩笑,在逗我吧?”瑶琳真的有点怀疑。

 狄骏大笑起来:“不是。”

 瑶琳打了个寒颤。“我不相信,依你所说的姿态,又怎能做得…”她说不下去,显然深受极度震撼。

 狄骏瞧来也是和她一样,宝贝已全然兴奋地昂扬起来,双手正笨拙地,竟然和她身上的缎带挣扎着。

 直到掉她最后一件衣服,狄骏方满意地吐了一口气,接着把她搂进入怀。

 狄骏将她纤细的身躯举高,直到他的宝贝抵着她大腿处。

 瑶琳不适地移动,却反而更贴近他,使他发出一声愉快的闷哼。

 狄骏亲吻着她,她柔顺地为他开启嘴,彼此挑逗对方的望。她无助地呻,热血开始在她体内滚翻。

 狄骏也被瑶琳惑得快疯了,她是如此地甜美芳香,教他再不能自,再不能优闲地慢慢享受,现在的他,犹如一头饥渴的猛兽,急于要品味这猎物。

 “我现在想要。”狄骏轻轻磨蹭着她的瓣,温热的身体,也同时摩挲她。

 瑶琳此时已满眼意,未待她回答,狄骏的双手已捧住她部,缓缓往上提起,瑶琳不惊呼出声,连忙紧攀住他的双肩,修长的玉腿,自然地绕着他的肢上。

 “嗯…”瑶琳柳眉轻聚,他的宝贝已滑进她的花房深处,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真的是可以这样做,在狄骏强壮的拥抱下,她正享受一趟崭新的异趣。

 这一刻,她的呻应和着他的低,在这人的节奏下,同时堕入爱的狂中。

 狄骏抱着她,慢慢将她放回榻上,并用手捧着她的部,再次深深地进入她。

 他只觉得快要升天了,她是多么美好,多么地甜蜜。

 二人的呼吸再次急促,当瑶琳得到足时,她的尖呼声,使他的耳膜嗡嗡作响起来。

 狄骏也得到完全的足,畅然倒在瑶琳的身上,不住吐出重的呻

 他能听到她那怦怦的心跳,传讯给他知道,她是多么的得意又足。

 狄骏怔怔地望住她,凝视她良久。

 眼前这个未来的子,确实太美丽了,但令他爱上她的,并非单是她的美貌。的确,是她的个性,她那娇憨可人的个性,才能使他丢盔弃甲。美貌会随着年龄而褪,但瑶琳的优良个性,不但不褪,倒反而与时俱增。

 狄骏俯身吻着她脸颊,好教她清醒过来。

 “嗯…”瑶琳轻呼一声,徐徐张开眼睛,着一脸足的模样。

 “感觉如何,还满意么?”狄骏笑着说。

 瑶琳点点头,也吻了他一下:“你有时的举动,真的令我难以想象。”

 “只要你喜爱便是了。”

 “狄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瑶琳轻抚着他的脸颊

 狄骏笑道:“我知道,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确没想到,咱们真的能在一起,想当初我听了唐浩的说话,心里是多么难过,那时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甚么?”狄骏故意问她。

 “当我听到沈狄两家的恩仇时,真的又失落又痛苦,我害怕父亲如他所说,是个冷血无情的大恶人,但又怕你会杀害他,更害怕的是,你再也不见我面,直到那听见你和义父的说话,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当时我真的开心得要死了。”

 狄骏皱起眉头:“你听见我和义父的说话?”

 “嗯!”瑶琳点点头,便把当狄姗姗带她去见哥哥之事说了出来。

 “那丫头的胆子忒也大了,总把我的说话当作耳边风。”

 “你不要怪她啊,若不是她,我又怎会知道你是这么重视我。”说着把狄骏拉向自己,深深地给了他一个吻。

 狄骏轻抚着她的秀发。“你看,这是甚么?”

 瑶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来桌上放着一个绿色的锦盒。“这是…”

 “没错,是“白玉紫鸳鸯”从今以后,我便将它交给你,你要好好把它保管。”

 “你真的交给我?”瑶琳开心得忙把他推开,赤着身躯把它捧了过来,大喜道:“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我好开心哦!”瑶琳放下锦盒,使劲地抱着他。

 “将来咱们的儿子长大了,你便亲手交给他,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还有,我会对他说,我是如何给你掳劫,如何会嫁给你,把咱们的经过全都说出来,叫他不要学爹爹一样,总爱欺负女孩子。”

 “你说甚么?”狄骏沉着脸:“我有欺负你吗?”

 “怎么没有!”瑶琳娇嗔道:“你看,这不是欺负我是甚么?”

 原来狄骏正贪婪地在她丰处蹂躝,害得她又再次呻连连,肢狂扭不息。

 “你还要对他说,若不是我爱欺负你,又何来会有他。”

 “啊…”瑶琳轻捶着他:“你这个坏爹爹,怎能对儿子说这些…啊…不要…你…”“那么你说不说?”狄骏加重他的动作。

 “不说…我死也不说…”

 “真的…”狄骏地说。

 “啊…不要啊…我说了…我说了…你放过我吧…”

 幸福的呻声,不住在瑶琳口中逸出,蔓延,再蔓延,一直蔓延至好几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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