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异动
修利文和伍德夫人并肩走出房间,仆人们一拥而⼊,开始收拾战后的残局。天⾊尚早,自从云开见⽇后,炼狱城的⻩昏一向迟迟不肯到来,这也算是舂天的特⾊吧。不过修利文不怎么习惯,有时会觉得这么明亮并不是件好事,光天化⽇之下,影子的活动反而不那么清晰起来。
他真的有些想念过去的时光了。
光不再如午时那般強烈,也不再热炽,但仍旧无法直视,给人一种要将自己庒榨到油尽灯枯的感觉。
“看来我得整理一下了。”他看了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说“希望您这儿有准备合适的换洗⾐物,否则我就得跑回去一趟。”
原本是可以参加晚宴的礼服,在战斗之后已经不成样子,不过是短短一刻钟的
手而已。修利文突发奇想,要是有能够自我修复的⾐物就好了,不过也就想想而已,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可不是新鲜事。
“会有的。”伍德夫人笑起来“不过,卡达索亚是指望不上了,她一直担任本庄园的总管,兢兢业业,我也没有准备替换她的人手,忽然发生了这档事,可真叫人头疼。随便让其他人负责今晚的宴会一事的话,我不太放心,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请您自便吧,恕我不能奉陪到底了。”
“没关系。我相信今晚我们会有一个
乐地夜晚。”修利文说着,献上吻手礼。
女仆将他和赛巴斯安娜带进侧院的一个大房,这个房间有立独的卫浴。女仆正准备服侍修利文更⾐,但男孩婉拒了她,于是她告诉他,她会在房间外候命,便恭谨地出了房间。随手带上房门。
现在修利文彻底自由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这对他而言可算新鲜的体验。他费力地解下又脏又破的外套,这些⾐物有着优美却复杂的节扣,一个人的话,无论穿上还是脫下,都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因为一直有女仆帮忙,所以修利文对这些节扣地样式、位置和正确的解除方法有些陌生。
当他再而三陷⼊死结时,⼲脆用暴力将⾐物扯了下来。反正这玩意很快就要扔进垃圾桶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主导着修利文,让他宁愿陷⼊与陌生的斗争,也不愿意让不
悉的女仆进来服侍。
只有自己和赛巴斯安娜,显得有些空
的房间,让他有全安感。
“安娜,过来。”他说“把⾐服脫了。”
赛巴斯安娜照他的吩咐去做。将观赏用途大于实际防护的软甲从⾝上退下来。失去了衬托,但那紧绷地**仍旧不显得松垮。在从落地窗外投进来的
光中,散发出惑人的小麦⾊光泽。
修利文仔细检查了她地每一寸肌肤,发现和她之前说的一样,并没有受损的痕迹,不由得松下一口气。
不明缘由的警戒心让他希望赛巴斯安娜能够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我俩去解决了。”他拍着女野蛮人的部腹说,她是如此⾼大,让他站起来也只能顶着那对有他头颅大的
脯。
“我俩?不,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赛巴斯安娜豪放地拍着
口说。
“很好。就是这股气势。”修利文环顾了一下室內地结构。朝浴室走去,一边说道:“要一起来洗洗吗?”
“当然。”
浴室很宽敞。附有一个是十平方米的浴池,不过对同时⼊浴地两人来说恰恰好,因为赛巴斯安娜要占去很大的一块地方。她跳进池子里,将几乎三分之一的热⽔给溅了出来。修利文一个人是不太懂得如何彻底洗⼲净⾝体的,他回忆女仆服侍自己的过程,给⽔里放⼊了香精,剩下的就随随便便起来。
若是自己一个人,势必会因为厌恶繁琐的穿⾐、澡洗、餐点,从而变得和那些平民一样庸俗邋遢吧。男孩有时会这么想,便又感到现在这种受到拘束的生活的好处来。
房门从外边敲响。
“大人,您地⾐服到了。”女仆在外大声唤道。
“放在
上就行了。”修利文想了想,又叫了一份餐点。因为有下午茶地习惯,所以他午餐一般不会吃得太
,但是今天不仅没有在下午茶时填肚子,反而进行了大消耗的战斗,他开始感到饥饿了。
反正晚宴最重要地地方不在于食物,而在于
际,那么在晚宴到来之前填肚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在炼狱城,男孩对这种宴会的态度总是尽可能的少。虽然并不会不习惯,但他不太喜
在一大堆陌生人的地方你吹我捧,打探风言***。
太多不认识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总会让他不由得绷紧神经,而且有一种危机感,似乎有什么恶兽就潜伏在人群中对自己虎视眈眈。
即便善于察言观⾊,不过在宴会上,只用眼神
汇就能协商
谋诡计的情况太多了,
本应付不过来。一想到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暗的淤泥正渐渐累积,他就感到浑⾝不自在。
虽然就算没有宴会,这些污垢的小动作仍旧不会变得少一点,不过至少眼不见为净,不是吗?
在只有自己和赛巴斯安娜的令人安心的小世界里,修利文想了许多。当他打算穿上⾐服时,终于不得不让在屋外候命的女仆进来了。这件⾐服比他自家的更要繁复,这大概是因为家中地女仆知道他的喜好。特地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挑选简洁方便的款式吧,修利文对于眼前这⾝利用繁琐的纹理衬托出豪贵华丽的服饰
本没辙。
正如他所想,更⾐的过程沉闷单调得令人窒息,他整整在更⾐镜前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而且最后还因为款式地原因,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拘束感。行动不怎么方便。这和他的期望不同,若还有敌袭,自己又怎能立刻进⼊战斗状态呢?
不过他没有过多抱怨,前文就说过,他并不是善于拒绝他人好意的孩子。
光的倾角更大了,不知不觉间,光线和颜⾊已经可以冠上“夕
”的名字。修利文注意到庄园內的动静再一次大了起来,不过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他挥退女仆,将窗台抬起来,俯⾝去眺望外面的世界。
这里是住宅地第三层。视野十分宽敞,可以将前院、正门和之前吃下午茶的庭院的景⾊尽收眼底。
微风吹拂着他长发,刘海轻轻摇摆,让他感到一阵舒畅。这个庄园虽然在外表上比女妖塔更为温和舒适,可是给他地感觉却截然相反。
正门的喧哗声忽然大了起来,修利文朝那边望去,只见四辆货运马车正通过前院,在马厩前停了下来。仆人们纷忙地开始从马车上卸货。那都是些四四方方的大箱子。每一个都有半人⾼。他们忙碌了一阵,然后一个
悉的⾝影快步走了过去。
修利文吃了一惊。竟然是他以为必须要有一段时间卧
养伤的女管家卡达索亚。她似乎一直站在人群中,只是不太显眼。
修利文定睛去看,卡达索亚从一名车夫的怀中接过一个小匣子,她的动作表现出一种格外的慎重,显然那是十分重要地东西。
那是什么?男孩心中问道,尽管知道自己不应该太多管闲事,那是十分失礼的表现,不过心中却涌起蠢蠢
动地情绪。
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际,那匣子中的东西。和自己的心脏有关。
这时。卡达索亚朝他这边转过⾝来,两人的视线
汇在一起。女人朝他招了招手,看上去沉重的伤势,似乎已经没再给她造成不便了。
修利文颔首,然后放下了窗户,拉上窗帘。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匣子里放着些什么,于是朝房门行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响了两下,没有等待修利文的回应,就直接被外边的人推开了。
伍德夫人走进来,落在男孩⾝上的视线露出一丝赞赏,不过在修利文看来,针对本人地成分少了一些,更像是一种对自我品味地満⾜。
原来她喜
希望自己穿这样的款式吗?修利文不噤想到。
“您这么快就过来了。”
“是地,卡达索亚硬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她的伤势似乎也没严重到完全不能动的地步,所以剩下的事情只好让她
劳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减轻了她的负担,相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真是尽忠职守的楷模呀。”修利文由衷地道。
“的确如此,她是我最信赖的人。”伍德夫人走进来,坐在
上,双手向后撑在
垫上。她已经换上了一⾝更为轻柔贴⾝的长裙,
叠的双脚,别有一番风情。
“她可是您⺟亲的崇拜者呢。”她说。
“我的⺟亲可没这么勤奋兢业。”修利文搬来一张凳子,在她⾝边坐下。
“是吗?原来您是这么看待她的啊…不过在我看来,她可是执着得很,而且总保持着一种不让他人窥尽全貌的秘密态度,似乎觉得其他人不可能办好事情,非得她自己亲自动手一样。”伍德夫人歪着头,带着一副欣赏的表情看着男孩,说:“这样的人,总是会強迫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勤奋呢。”
修利文觉得好笑,觉得这个贵妇人谈论的是另外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而不是自己那个悠闲而
沉的⺟亲。
不过,这大概是每个人感官上的区别吧,修利文学过相关的心理学知识。因此不太在意。
他耸了耸肩膀,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您刚才似乎准备出去,有什么地方想去吗?”伍德夫人站起来,将修利文拉到大
上,两人翻滚在一起。
修利文停下时爬在贵妇人地⾝上,肢体触碰到她那柔软的噤地。
伍德夫人发鬓微
,却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知
笑容,一点⾁
的成分都没有。
“我刚才看到运货进来的马车,卡达索亚从车夫那儿拿走了一个小匣子。”修利文说着,试探着将覆盖在她⾼耸的
脯上的手紧握起来。
女人⾝上散发出一种情催地香味,他在这点上绝不会认错的。
伍德夫人放松了⾝体,轻轻转了个角度,让男孩的手更方便地深⼊探寻。
“那种事情,有现在我们在做的重要吗?”她娇笑起来。
“您知道。从一堆毫不起眼的箱子里,忽然出现一个与众不同的精致匣子,而且还不是和货物搭在一块的…很让人好奇。对不对?”修利文的手从侧襟中钻进了伍德夫人地
⾐,肆意地
捏着。
“我的虽然没有你那个女仆的那么大,可是手感也不错,是不是?”伍德夫人没有回答男孩地问题,只是咬着他的耳朵说。
修利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赛巴斯安娜,她环着手臂,靠在墙上,毫不忌讳地炯炯盯着两人。
男孩觉得伍德夫人的潜台词是要让他将赛巴斯安娜支开。不过他可不愿这样,单独和陌生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个神秘
人的贵妇人,他可静不下心来。
“没错,很舒服,柔软,而且,您不觉得,让她在一旁看着,更让人兴致⾼涨吗?”修利文住含了她的嘴
,一阵贪婪的索取。
伍德夫人只觉得一种热力随着那只柔软清慡的⾆头在口中搅拌。烈猛地从部腹升了起来。让她地腿双之间热得出了汗。不过这种
润的程度,理所当然还有别地什么。
她不再反对。稍稍推开男孩坐起来,要开解自己的裙扣。但是修利文按住了她的双手,在敞开一半背襟后裸露出来的光滑肌肤上抚弄着,轻轻顺着脊梁吻了下去。
“不要开解,我就要这么做,我要知道匍匐在我腿双间的,是尊贵优雅,受人尊敬的伍德夫人。”他俏⽪地说。
“你这个坏孩子。”伍德夫人嗔道,但还是遵从了他的想法,也因为他的说法,他的年纪和⾝份,也让她感到一种亵渎、犯侵和堕落地感快,这种感快和她灵魂中地某种成分产生了強烈的共鸣。
她背向他跪在
上,让男孩在⾝后进⼊,冲刺,像骑兵冲锋一样,用长矛狠狠地将敌人穿贯。那⾝完整、⾼雅而华丽地装束完好无损,但手形的突起在⾐內变换着形状。修利文扯着贵妇人的头发,如同暴
的主人对待自己的坐骑,将她顶到更⾐镜前,紧贴着镜面。镜子中不知廉聇的放纵⾝影在叫喊,在
气,歇斯底里地求取更多,伍德夫人只觉得自己似乎
失在一片⽩茫热炽,到处升腾起⽔雾的世界里,下一刻,烈猛的温泉噴涌就要将自己冲上天际。
可是在那之前,修利文停止了动作。
伍德夫人像是从遥远的天空坠落,一脸惶恐和焦急,双手探向⾝后,紧紧地抓住男孩的臂膀。
“不要!不要停下来!不要在这个时候!”
“你求我呀。”修利文咬着她的耳朵说。
“我求您,我求您!”女人依言大叫起来。
“我没看到诚意,除非…”修利文给了她一点甜头,又停下来。“除非什么?您说,我全都答应您!”
修利文笑起来,镜子中的他,宛如头上长出恶魔的双角,让伍德夫人的眼神一阵痴
混
。
“除非你告诉我,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就是这个?”女人忽然笑起来,猛然间,那种
的神情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又变回了平常那知
的贵妇人。
两人的视线透过镜子的反
撞在一起。
“那是一块石头。几天前,我的冒险团在鲁⾼因地区发现了它,和麦克劳伦正在研究的东西似乎有点关联,于是我让他们送过来。”伍德夫人牵起修利文的手,放在自己的
部上“您真是好奇又任
的孩子呢,城主大人,您満⾜了吗?现在,该来満⾜我了。”
“错了,是惩罚您,伍德夫人。”修利文用力握着,在她的耳边**道。
战况再一次进⼊⽩热化的状态,贵妇人比她外表看起来的更狂
,修利文从她⾝上体会到许多精湛的技巧和深⼊骨髓的満⾜。
“我比你的⺟亲更好,是不是?”伍德夫人陷⼊歇斯底里,没行没状地嘶喊着,似乎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没上过她?你想上她的,对不对?没关系,就将我当作你的⺟亲,和我一起,你可以体会到无尽的快乐。”她似着了魔一般叫喊着,猛然转过⾝来,将修利文扑在地上,两人的动作在**的尽头戛然而止,温流在女人的体內旋转晃
溢出。她用力盯着男孩,好似要将自己的灵魂整个儿塞进去一般。
“来吧,修利文,加⼊我们,你会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有着比现在更痛快的事情,任何东西你都可以予求予取。”
修利文的瞳孔放大,⾝体在**中变得柔软,一个肯定的回答正要脫口而出,可刹那间便被他呑⼊肚子里。
这是一种已经烙印在本能中的习惯,他所接受的教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让他成为不会轻易许诺的人。
即便,对方是一直以来和自己家族合作,信誉良好,能量极大的秘密组织,而且,⺟亲似乎也是组织里的人。
两人静静对视着,下⾝仍旧密切地结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散着**的气味。
“太快了,伍德夫人。”修利文打破了这种静谧“我会加⼊的,但不是现在,您应该知道,我还没有成年,没有这个权力。”
“不,您已经证明了您的能力。在您之前,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单凭个人的力量击退痛苦之王的人,将来也不会再有。您知道吗?我的勇者大人,您具备着世界上对于人类来说最完美的形状,那些缺点和优点,都如同闪烁的星辰,让人深深着
。我喜
您,我爱您,从您救下我的那一刻起,这感情就超越了时空,超越了年龄,我想和您永远在一起。”伍德夫人的语气和表情,犹如一个怀揣着梦想的少女。
她披散着头发,⾐衫不整的模样,也让她失却了太多贵妇人的气质,变得更为年轻了。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伍德夫人,您应该知道。”修利文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用食指按住了嘴
。
“没关系,万事都有可能。我已经想好了,而且今晚就是个机会,我们来进行一个盛大的仪式,在您真正成为蛇发者前,成为常青的叶蔓。您会发现,自己付出的是如此之少,而获得的,是如此之多,您会成为美杜莎家族史的新开拓者。”
修利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贵妇人的存温,夕
的金光从窗口更灿烂地洒了进来。赛巴斯安娜站在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角落里,同样静静得看着自己。
修利文再一次感到一种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一刻,脑中竟然闪过那名被捉住的女战士的⾝影。
房门再一次敲响。
“主人,宴会已经准备完毕,客人已经抵达。”女仆在外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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