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问翁法勒
我看见过一些来三天就被送走的,也有一个月后被送走的,还有几年的。其中并没有一定的规律,按照的只是他们的想法或他们的趣兴。行为好坏也没有什关系,我看见过一些姑娘飞也似的去
合他们的心意。
可是六个星期以后就被送走了。另外一些姑娘整天
沉着脸,任着
子想⼲什么就⼲什么,她们却被留下来过了许多年头。所以告诉一个新来的人应该怎样做是没有用的,他们随心所
的行为会打破一切规定,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至于神⽗,他们很少变化。安托南在这儿已有十年,克莱芒住在这里有十六年了,热洛姆从三十岁起就进⼊这所修院,拉斐尔则从十六岁起就来这里了。
他接替了前任主持,前任主持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死于纵
过度…这个拉斐尔是佛罗伦萨人,教皇的近亲,同教皇有紧密的
情。
就是从他开始,所谓的圣⺟奇迹才使这所修道院得以名扬四方,而阻止那些爱说闲话的人,从太近的距离,观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来的时候这所房子就像你来时看到的样子。
据说这所修道院已经有百年历史,始终是这个样子,所有到这儿来的主持,都保留了对他们取乐十分有利的这种修会。”“拉斐尔是本世纪中最
的僧人之一,他之所以要求派到这儿来是想过一种能満⾜他的癖好的生活。
他的计划是想尽可能长久地保持他秘密的特权。我们是属于奥塞尔主教区的,不管主教是否知情,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到这儿来,除了八月底圣⺟升天节前后,通常这地方是人迹罕至。
每年到这儿来的人不超过十个人,可是每逢有陌生人到来的时候,主持总是小心接待,将无数艰苦修行的表象给他们观看,使他们离开的时候都非常満意,回去后拼命夸奖这所修道院,这些坏蛋之所以能够逃脫惩罚,就是民人老实和信徒们轻信的结果。”
“至于我们行为的规范,倒是没有严格的规定,不过如有触犯,不管大小,都是非常危险的,在这方面我得对你说得详细些,因为犯了错误可不能说这样的话:“不要因为我犯了这条法律而处罚我,因为我不知道有这条规定。”这些规定应该叫同伴告诉你。
或者你自己猜出来,谁也不会预先警告你,事后则同样处罚你。唯一使用的刑罚是鞭打,
据不同的错误,鞭打⾝体的某一部分,不管你这部分是否经得起鞭打或者是否应该蒙受这种聇辱。久而久之。
他们最爱用的刑罚变成了他们取乐方法之一,你昨天没犯什么错误已经尝到了,不久你会因为犯了错误而再尝一次。”
“他们四个人都爱上了这种残酷的恶行,四个人轮流当行刑人,他们每天派一个人当“理事”负责听取房间室长的汇报。室长就是四个姑娘中最年长的一个,她担任內部治安,凡是我们在晚餐时的一言一行都归她管。
她可以指责任何人犯了错误而加以处罚,让我们把每一条行为规则都研究一下吧:我们必须在每天上午九时起
而且穿好⾐服。十点钟修士给我们送来面包和⽔当早餐。
下午两点吃正餐,有一盆质量相当好的汤,一块⽩烧⾁,一盆蔬菜,有时有点⽔果,还有一瓶酒给我们四个人喝。
毋论冬夏,每天固定在下午五时,理事就来视察我们,这时候室长就向理事汇报她房间里姑娘的行为,她们有没有发牢
或者说些反叛的话,她们是否准时上
,她们是否好好地梳头或者穿戴整洁。
她们是否准时吃饭,有没有逃走的计划。有关这一切都应该如实地汇报,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自己就有被处罚的危险。”“然后理事走进我们的房间,各个角落都视察一下,他的任务完成以后,离房开间以前。
他总是要拿我们中的一个来取乐一番,有时四个一齐供他享受,他走出房间以后,如果不是我们共进晚餐的⽇子,我们就可以随意看书或者闲聊。
或者睡大觉。如果我们当晚要同僧侣们一齐晚餐,钟声就响起来,通知我们作好准备。值班理事亲自来找我们,我们一起走到你看见我们的那所大厅,第一件要做的事。
就是念那本记载错误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着我们上一次所犯的错误,比如在伺候神⽗的时候,我们表现冷淡,或者漫不经心,或不够殷勤体贴。
或不够服从,等等,接着就
据室长的汇报念出我们在房间里所犯的错误。犯错误的人轮流站到大厅中间,值班理事一一道出她们的错误。
然后主持或另一个神⽗把犯错的人剥光⾐服,理事
据自己宣布的刑罚进行处罚,他宣告时声音那么响亮,使人无法忘记。这些坏蛋们狡猾多端,以致没有一天不执行刑罚的。”“这件事做完后,就开始狂
了,要详细叙述是不可能的。
他们随心所
,异想天开,花样百出,你能找出一番规律来吗?最主要的是永远不要拒绝他们的要求…一切都要预见到,即使这样有时也不十分全安,在狂
中大家进晚餐。
我们也获准参加,菜肴比我们吃用的精细和丰富多了。神⽗们喝到半醉的时候,又开始
来了。
这时候他们不受控制的想像力挖空心思创作出各种各样新花样。到夜午时分酒阑人散,每个神⽗都可留我们其中一人过夜,这个被选中的女子就到选她的神⽗的房间觉睡,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没有⼊选的女子中间。
这些女子回到自己的卧房时,房间早已收拾⼲净,
也整理好了。有时早上吃早饭前,一个神⽗派人来要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到他的房间里去,来的人总是负责伺候我们的修士,他带我们到需要我们的神⽗那里去,等到用完以后由神⽗自己或者由那位修士送我们回来。”
“这个负责打扫我们房间和接送我们的修士,是一个老畜生,年満七十岁,独眼,瘸腿,哑吧,你不久就会见到他。
他有三个帮手,同他一起负责整个修道院,其中一个是厨师,另外一个负责打扫神⽗的房间以及其他地方,还帮帮厨,还有一个就是你进来时看见的门房。
我们从来不能会见这些勤杂工,只除了专门伺候我们的那个。我们同他
谈一下就会成为我们最严重的罪行。”“主持神⽗有时在规定的⽇子以外单独来看我们,这时候就要举行一些习惯的下流仪式,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遵从就构成大罪,因为他们为了取乐总是想出各种花招引人触犯,以处罚我们。拉斐尔每到我们这儿来很少不怀着某种目的,我们的义务就是服从,我们的命运就是被人践踏,他们把我们关得紧紧的,从来没有机会呼昅一下新鲜空气,虽然修道院有一个相当大的花园。
只是由于没有栅栏,他们怕姑娘逃出去,到司法机关或者到教会的裁判所告发,把这里所犯的罪行都抖了出来,所以不让我们到花园去。我们从来不履行宗教义务,还噤止我们这样想和谈论。只要一谈起就必然受重罚。”
“上面所说的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新情况,其余的让经验去教你吧。如果可能,我希望你鼓起勇气,不过你必须放弃回到人世间的希望,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姑娘走出这所房子以后还能再度出现的先例。”
我们的室长用最后几句话结束了她的训诫。这最后几句话使我十分的惶恐不安,我问翁法勒,关于这些离开姑娘的命运,她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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